第371章: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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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么可能仅仅依靠着全身上下的皮毛,去抵御不属于这个位面的严寒呢?说到底造成这个悲剧的算是九尾噬天狐自己,如果不是她将所有的啸月巨狼用血脉的压制震慑到昏迷,或许它们还能够逃的……

“很抱歉……”

啸月妖狼站在一处突出的石块上,听到了九尾噬天狐的话语之后,趴伏了下去,蜷缩成一团。

“就算是它们不是昏迷的状态,现在估计也是这个样子,我的兄弟们不会逃!为了维护我的尊严,它们会战斗到死!”

啸月妖狼知道九尾噬天狐理解不了,也没有让她去理解,它心里其实是对九尾噬天狐有着恨意,但不是恨她没有让自己的兄弟们存活下来的机会,而是恨自己的兄弟们因为昏迷,没有任何选择的躺着死!

九尾噬天狐哑然,站在原地呆愣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朝着绒绒所在的位置走去了。

此时的姜劲远没有昏迷那么简单,他的意识又一次见到了那一副动起来的壁画场景,金戈铁马,红甲飘然,为首的一人,赤红色的双瞳,之前的姜劲有着些许的不敢对视,但现在,姜劲不知为何,从对方的眼睛中,悟出了满满的悲凉,还有一种向死而生的决绝。

无数的火炬映烧的天际,姜劲看到了自己在山洞里面曾经看到的东西,冰霜巨怪,不是一只,也不是一群,而是铺天盖地的冰晶,带着无可匹敌的晶石甲胄,直冲人类的阵营。

无数红甲将士沉默,冰霜巨怪奔跑起来使得整个地面地动山摇,但是在姜劲眼里,在那副壁画的水彩中,没有一个将士的瞳孔中是带着一丁点畏惧的,所有人的手中都紧握着兵戎,都在等一个声音。

即使地动山摇,即使漫天遍野的冰霜巨怪,所发出来的吼叫声,足以撕破人的耳膜,但当那个男人的声音出现,所有将士都能听清楚的听见!

为首的赤红瞳孔男子手提长枪,身下的黑色骏马嘶鸣着冲锋,火把将人类这边照的通红,如同是往冰霜巨怪方向蔓延的岩浆,两方势力不过就在一瞬间,碰撞在一起,战斗的过程中,没有惨叫,没有哀嚎,有的仅仅也只有刀剑砍到那蓝色冰晶上的声音,以及那震耳欲聋的风声呼啸。

一滴晶莹的水液滴落在姜劲所站的区域,姜劲有些茫然的用手指拭去脸颊的泪痕。

“我……我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不用担心,不是失心疯。”

先前见过一面的老者又一次从暗处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是系统蓝绿色线条组成的女性人类虚影,面无表情,甚至可以说是面色铁青。

姜劲此时也没有心情说自己刚刚亲身经历过的事情了,现在的他心情还久久地陷入了壁画的情境中不能自拔。

“没想到第二次见面竟然这么快!”

姜劲记得老者的名字,在自己使用赤红之瞳的瞬间,他说出来了,老者叫做火融,姜劲不会判断什么叫做第二次见面时间很快这句话,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还会进入到这个陌生的空间中来。

“火融前辈?”

姜劲忽然觉得,眼前的老者,跟壁画中为首的男子眉眼中竟然有那么几分相像。

“看来你还是记住了我说的话,看来系统对于你本身的改造算是蛮成功的,记忆,根骨,悟性,都是极佳,就像是之前的每一个九神系统的继承人一样。”

“什么跟什么?”

姜劲根本就没有明白火融说出来的话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的心里有很多疑惑,为什么你会有这个九神系统,为什么你感觉有了九神系统之后,什么都变了,自己的爷爷到底在哪?自己的父母到底死没死,你有着种种的问题,别担心,我们慢慢的,一个一个的解决!”

姜劲深呼吸了一口气,静静等待着老者的解释,因为火融所说的,正是这几年来一直都围绕在他心底深处不曾与人交流过的问题,任何人都不曾问过,言说过。

“但是咱们先不说你的身世,到后面你自会一步步挖掘出来的,我最多也只多说一句,你的爷爷,你的父母,要比你认知中的最强要强上太多,他们所涉及到的恩怨和势力,也比你想象的要更加深远,你现在的实力实在是太过弱小,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姜劲没有提问,因为这么两年,他清楚地知道一件事情,自己能够知道的,就是自己能够承担的,自己到现在为止还不清楚的,就是说明没有足够的实力去承担,了解事情真相所要承担的东西。

“看到那副壁画了吧。”

姜劲沉默点头,那副壁画如果要放在没有见到冰霜巨怪之前,他只会以为是某个神经大条的艺术家在某个夜晚,心中有了奇思妙想之后,才做出来的画,因为在姜劲的认知中,整个东洲大陆的世界都不存在冰霜巨怪这种东西。

不仅仅是没有书籍记载,甚至都没有口头上的传述过,说明从没有人经历,但一切浅薄的认知,止于自己昏迷的山洞。

“那个为首的将领,是前辈你吧?气势着实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想来前辈你的实力应该是卓绝天下,在……”

姜劲问了一句,看着对方有些飘渺的虚影,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了,火融也没有任何见怪的意思,直接回应。

“好汉不提当年勇,更何况无数的手足同胞在那一场战役中死去,这并不是什么荣誉,我也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确实是死了,死在了刚刚的那场战斗之中。”

说起死亡,火融的赤红色瞳孔中没有任何的惧怕,反而是荣耀,回味,甚至是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笑意。

姜劲明白,那是真正属于男人的一种死亡方式,直立着战死!银枪的枪头上,长剑的剑刃上,挂满者敌人的鲜血,身上甲胄无数的血渍,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还是身边已经躺下的兄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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