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殇的手指间,猛地冒出一股黑血来!
就在众人惊疑之间,但见在那股黑血之后,有什么东西蠕动着,从墨殇的手背上,慢慢的蠕动向他的指间,却在抵达指间之时,停了下来,半晌徘徊不去!
而就在此时,墨殇的身子一晃,径直往后倒去!
“尊……公子!”众人惊呼,齐齐抢上前去,想要扶起墨殇来。
叶凝悠却是一扬手,厉喝一声:“别动他!”
众人急忙刹住,惊疑不定的看着叶凝悠。
叶凝悠也晃了晃,却又很快稳住,一手握住墨殇的手腕处,一手持金针,急速的扎向了那徘徊不去的母虫。
只听“吱”的一声,似虫鸣的怪叫传来,那母虫非但没有爬向墨殇的指尖,反而是快速的会窜回去,猛地破皮而出,一口咬在了叶凝悠的手上!
“小叶子!”紫易顿时慌了神。
却就在这时,一口鲜血猛地从叶凝悠口中喷出,正正的喷在了,那咬在她手上的母虫上面,母虫仿佛被烫到了一般,骤然蜷缩起来了身子,“骨碌”一下就掉落了下去,正掉在了那铅碗当中。
“点火,快!”
不等那母虫,如其他虫子一般化作血水,叶凝悠就急声吩咐道。
众人急忙依言点火,“吱吱”的怪响不断传来,听的众人也忍不住变了脸色。
只有似乎是晕厥了过去的墨殇,以及叶凝悠二人,面色没有什么变化。
好一会儿之后,那怪响才消失不见,叶凝悠又吩咐再倒桐油进碗中,如此反复了足足五六次,铅碗中的东西,才被焚烧殆尽!
“把这个瓷瓶里的药丸,给他服下三粒。以后每日一粒,吃完为止。”叶凝悠拿了一个瓷瓶出来。
只是,她此时虚软无力,竟是连一个瓷瓶都拿不住,那瓷瓶径直往地上掉去,却被一只修长的手接住。
是墨殇。
他这么快就苏醒过来了?
这是叶凝悠晕过去之前,脑海中闪过的想法。
紫易快速的伸手接住叶凝悠,狠狠的瞪了墨殇一眼,又狠厉的扫视了一圈,这才带着叶凝悠离开。
墨殇缓缓收回自己的手,看了看还扎在自己身上的针,伸手一根一根的拔了出来。
“尊主,这位紫易姑娘,似乎是在恨尊主……”
墨殇没有应声,只是将针一根根的理好,又倒了药丸出来服下,然后长身而起。
杨勇宁立即出声问道:“尊主,您看叶小神医那边……”
“本尊会请皇上,亲自给予叶小神医嘉奖。至于怎么说,杨大人自己看着办。只是对外不得暴露,与蚀骨影虫有关,可明白?”
“是,下官明白。”杨勇宁立即应着。
而墨殇伸手掸了掸衣襟,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在自己的手腕上。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叶凝悠手指的温度,还有她喷出来的那口鲜血,也犹自留在上面。
不知为何,墨殇的心中,就忽然起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波澜……
“还有……”墨殇缓缓开口。
众人皆以为,墨殇要说的话,应该是与叶凝悠有关,就齐齐等着墨殇往下说。
谁知半晌之后,却听墨殇吩咐道:“将此处再详查几遍,不得漏掉一丝一毫!”
众人虽是心中疑惑,却也还是立即应道:“是,尊主!”
待众人散开,而杨勇宁也下山了之后,离宽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问道:“尊主是怀疑,此事的背后,是有人在暗中谋划的吗?”
墨殇微微颔首。
否则,消失近百年的蚀骨影虫,为何会再现踪迹?
此处与旁处相比,并无任何的奇特之处,缘何会有蚀骨影虫?就连母虫都在。
要说这背后,没有人在谋划,甚至是操控,他是不肯相信的!
只是,这背后之人,隐藏的甚深,恐怕这一遭难以抓住他!
“所以,尊主才会吩咐杨大人,让他不得将此事泄露出去?”离宽再问。
墨殇沉默了一下,继而吩咐道:“离宽,你让玄机一部,将此事盯住了。”
“是,属下明白,不会让叶小神医,牵扯进来的。”离宽应道。
墨殇没有说什么,只是离宽有留意到,当听他如此说之时,墨殇微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他就知道自己没有理解错,当即就吩咐了下去。
墨殇手中的瓷瓶,缓缓收入了怀中,随后眸中的神情冷肃了下来。
而叶凝悠再一次晕厥过去,自然引起了叶凌等人的担忧,而且又听紫易说,她还吐了血,更是让叶凌几人焦急的不行!
不过,好在于老诊了脉之后,言说前一段时间的调养,起了很大的作用,虽然这一次叶凝悠,仍旧是耗光了精力而晕厥,却并未引发其体内毒性的发作。
至于紫易所说,叶凝悠吐血的事情,于老在听了紫易详细描述之后,判断叶凝悠只是以舌尖血,来控制那母虫,并无太大关碍,众人这才算是稍松了一口气。
叶凝悠又晕了一次的后果呢,就是差点又被众人,给生生按在了房间里修养。
还是叶凝悠“苦苦哀求”,又给众人展示了,自己真的并无大碍之后,众人才算是暂时放过她一次。
此时此刻,许鹏祥正满脸冒汗的给孟华则施针,而坐在一旁的叶凝悠,则是一脸的苦大仇深。
“孟哥哥,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我求了你们那么久,你们才答应,不让我卧床休养。现在又不让我给你施针!”叶凝悠气鼓鼓的说道。
孟华则瞅了一眼许鹏祥,比叶凝悠还苦大仇深的说:“小悠悠,你就知足吧!孟哥哥都为了不让你太过劳累,牺牲这么大了,你还不满意?你知不知道,迄今为止,除了你,也只有这臭小子,碰过我的身子啊?”
叶凝悠还没说什么呢,许鹏祥捻动一根银针后,说道:“我不是臭小子。还有,你当自己是什么稀罕物,谁都稀罕碰你吗?”
“嘿!你个臭小子!”孟华则气的,扬手就是一道劲风劈了出去。
不远处的桌子,“哗啦”一声碎裂开来!
孟华则本意是吓唬一下许鹏祥,谁成想许鹏祥非但不害怕,反而……
孟华则:除了你,也只有这臭小子,碰过我的身子啊!呜呜呜……
小悠悠:住嘴!说的好像真牺牲了什么似的,不就是给你扎个针吗?
孟华则:小悠悠凶人家,人家要哭给你看……
小悠悠:我的好姐姐,你不是一向很男人的吗?居然哭!再这样我也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