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话 先行计 恩爱夫夫携归家3

第一百一十七话 先行计 恩爱夫夫携归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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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沐封。咣玒児伤”晚知呆愣着,脑中空白一片。“是不是我们找错了。”

“上面写着是顾府,乖,别怕,没事的。”祁沐封下意识地握紧晚知的手,往前跨步。

“我……我不想进去。”晚知双眼被泪水迷糊着,看的不甚清晰,努力想睁大眼。

“晚知,坚强点!”祁沐封不敢妄下定论,到底是何情况不敢说。

“什么人!”门房小侍穿着素衣,喝止住。

“嘿嘿,大兄弟,我是你们顾府少奶奶的大表哥,嘿嘿,这个是大表嫂。”祁沐封马上换了一副痴呆的模样,冲小侍傻笑。

“少奶奶?你知道我们家少奶奶?”小侍半信半疑。

“苏安薇啊,我表妹。不信你叫出来,她肯定认得我。”祁沐封搂紧晚知,怕他胡思乱想。

小侍寻思着,这闺名叫什么哪能叫我们知道,不过看他那样子好像是不假。便对着旁边的另一小侍耳语,让他去请了少奶奶过来。

“少奶奶在灵堂呢,过会儿就来。”小侍回了。

晚知拽着祁沐封衣袖,眼中满是惊恐。祁沐封不得已,只好问了。“大兄弟,咱家是什么白事儿啊。”

“唉,我们家老爷啊,太命苦了。走的时候身边连个儿女都没有,可怜的很。平日里对我们都……”小侍叹着气,愁苦道。

“什么时候的事!”晚知急了。沐知步着想。

“昨日早晨吧,天不亮就没了气。具体什么时辰的不知道啊,也没人在跟前儿。唉,你说当这么大的官,按咱们这老百姓的说法啊,还是皇上的老丈人呢,就这么去了,凄苦地很。真是,啧啧。”小侍捏了袖子擦眼,恨不得哭出来。

晚知眼中的泪珠止不住地往下掉,是故布疑阵吧!一定是的!

“晚……呃,哥哥。”苏安薇穿着麻衣头上扎着长长的白布巾,眼肿成核桃样地跑了出来。

“小蒜妹。”晚知见她神色不对,脱口而出。

“几位大哥,他们确实是我家亲戚,劳烦你们了。”苏安薇对着门房小侍语气和善,让晚知愧疚不已,家中凡事都由她来操持,实在是万分感激。

“多谢多谢。”祁沐封拱手道谢,又牵了晚知的手,在苏安薇背后轻声对着晚知耳语。“别瞎想,肯定有不寻常的地方。”

“晚知哥哥你没事吧!这些时ri你……你去了哪里,呜呜,我们找你都急疯了!”苏安薇往花园小路边走着,僻静处才敢细看晚知。

“小蒜妹,我是有苦衷的。”晚知透过满是积雪的树枝,看见前厅人头攒动。

“祁……祁王爷。”苏安薇看见俩人紧扣的双手,垂下头。“晚知哥哥,你回来了就好。”

“小蒜妹,我爹他……”晚知存着一丝希冀。

“晚知哥哥,你回来晚了。呜呜,顾伯伯生前一直念着你,虽说不清楚话,但我们都知道他是想等你回来。呜呜,最后眼睛都不肯闭上。”苏安薇瞬间就哭成个泪人,不像是假装。

“怎么会……怎么会!”晚知捂着胸口,忍不住拔高声音。

“晚知!别冲动!苏姑娘,我们能不能去见见。”祁沐封一时也没想到是这结果,将晚知按在怀里,不让他露出颜面。

“吊唁的人都在前厅,皇上也过来了。你跟着我,去我厢房吧。”苏安薇知晓祁沐封身份尴尬,朝廷钦犯若是被人撞见,难以开脱。

“好。”晚知已经哭得提不起气了,祁沐封只好单手扶着他往后院走去。

“你们在这里歇一会儿,我去叫王伯伯过来,其余别的人都别开门啊。”苏安薇轻声嘱咐着,蹑手蹑脚地出去。

“晚知,振作点!”祁沐封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总觉得清益该是打探好了的,不会毫无预兆地就撒手人寰。

晚知压抑着,剧烈地喘气。

听见人声,祁沐封忙侧身在门后,透过缝隙看了,是老管家。

“少爷,我的小少爷诶!”老管家一进来就抱着晚知哭,嘴里迭着声地唤着。

“王伯,我不孝,是我该死!是我!”晚知哑着嗓子,不住地抽泣。

“现在皇上还在前头,我别的不多说,赶紧去我房里,就在最东头的那个!找花瓶子!”老管家用满是皱纹的手替他擦眼泪,叹着气道。15891573

“啊?王伯。”晚知愣住,不合常理啊!

“晚知,快些!”祁沐封搂了晚知从窗口一窜而出,隐在窗下。

放轻的叩门声响起后,吱地一声,门开了。“老管家,剪刀找好了么?”

“诶诶,找着了。”老管家忙取了东西,跟着来人拉门出去。

“祁沐封……”晚知扯着祁沐封的衣角,脑子转不过来弯。

“嘘。”祁沐封比了个手势,抱起晚知极快地溜进东边的房内。“这个花瓶,转。”

果然地下现出条密道,祁沐封拉着晚知进去,刚踏上便又阖住。伸手不见五指,不知通往那里。“乖别怕,我牵着你呢。”

“嗯,祁沐封,我爹没事吧。”晚知干脆闭上眼,心里跪拜了八百遍各路神仙。

“没事。”祁沐封看出这戏是要演给谁看的,非常笃定!

“真的?”晚知拼了命的去相信。

“嗯,真的。”祁沐封带着他顺着弯曲密道,一路走到尽头。“晚知,你抓着我的手,我先出去看看。”

“不要,我害怕!”晚知不愿意一人待在这里,黑漆漆的,好吓人。

“那你抱紧我。”祁沐封不知外面是何情况,不想让他涉险,密道中还算暂时安全,但听着他委屈的哭腔,心立马软了。

轻巧打开出口封盖,还没等露出半截身子来,只听虚弱的厉声喝道:“跪下!”

晚知双眼被祁沐封遮住,映着雪的光有些刺目,但他还是听出来了,挣脱祁沐封怀抱,扑通一声跪着。“爹!”

“我没让你跪。”顾老身子虽没大好,但也明显恢复了些,喘了口气道:“受不起。”

“顾老,您没事就好。”祁沐封知晓那话是对着自己的,毫不反驳,端端正正地跪好。

“哼!”顾老鼻孔出气,甚是不屑。

“爹,我回来看您了。爹,您打我骂我吧。爹,我给您磕头了。”晚知边哭边磕着,泪一滴滴地融了身前的一小堆雪,额头紧跟着又重重触上。

祁沐封不再言语,跟着晚知磕头,纵是再心疼也没用。

“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了,嗯?”顾老转了木质轮椅,足尖艰难抵上晚知,阻止他。

“爹!”晚知抽着气,咳嗽起来。

“听了这信儿才知道回来,啊?”顾老身子大不如前,训起来也没了气势。

“咳咳咳。”晚知说不出话来,这时才觉出冷,膝盖边的雪并不化,浑身都透着寒意。

“顾老,晚知病了还没好,您要罚就罚我吧。”祁沐封跪着行到晚知身边,将他搂在怀里,眉头紧锁。

“病了?你不是有大能耐么?”顾老刚就端详着晚知,这孩子是瘦了,祁沐封……这人虽不怎么样,但看的出,情谊不假。

“我一时疏忽,让晚知受苦,全是我的错。”祁沐封顺着晚知的背,一下下抚弄。

“不是,咳咳咳咳,都怪我。”晚知忙推了祁沐封的手,扑上来抱住顾老颤抖的腿。

顾老作势去踢,又下意识地收了,不住地叹息。“孽缘啊……”

“爹,祁沐封他待我很好,很好。冷了知道要给我加衣裳,渴了累了乏了他都看在眼里,细心地照顾我。有好吃的好玩的第一个就想到我,替我遮风挡雨丝毫不顾及伤着他自己。这几年,我与他在一起是半点委屈也没受过,他总是变着法地逗我开心,我跟他生气他也还是贴上来,没恼过我。爹……我,我真的是离不开祁沐封了。”晚知贴上顾老消瘦的大腿,轻声说着,又像是讲给自己听。

“顾老,我定会竭尽全力让晚知好的,他就是我的命,没了我也不能丢了他。”祁沐封从没见过晚知这样,自己媳妇儿总是把事儿藏心里头,只偶尔露出些依赖的小可怜模样,现在一股脑说了这么多,不由大为震撼。

“光说无凭!”顾老这些时日也想了不少,初起时在昏迷中隐约听到俩人交谈,那语气像极了恩爱多年的夫妻,勉强睁开眼来看,两人竟是抱在一起!这一幕着实让人震惊,气血攻心之下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唉,自己活了大半辈子了,也没老管家看的通透,那老家伙许是早就瞧见了什么,时不时地来劝说。直到后来祁沐封成了重罪之人,晚知又紧跟着消失,自己才慢慢明白,这俩孩子是铁了心的处在一起,拆不散了。

“那就求顾老为我做个凭证!”祁沐封看了四处,猜想是某胡同里的简易民居,甚至还能听到邻里小娃的哭闹声,更是不绝犬吠。

“哦?”顾老当然是心疼自己儿子,看他咳的肩膀压抑着抖动,硬生生地道:“家丑不外扬,你起来!让他跪着。”

“爹,这么冷的天……”晚知站起身来,还想拉祁沐封,被祁沐封用眼神示意不可。

“顾老,我爹娘您也认得,为人正直,行事也严谨。我一生最大的遗憾便是未能好好尽了孝道,没能让他们享清福。”祁沐封有些哽咽,顿了顿又接着道:“晚知从听了线人的信儿,心急如焚,这眼就没消过肿。”

“我自己的娃我当然知道,孝顺!”顾老忍不住地淡淡自豪,晚知多好一孩子,自己一手教出来的,你能配得上么!

“我一直羡慕晚知,能有您这样爹。不仅是我,我那几个兄弟,辰维、清益、鸣皓、威澜,我们都是。没了爹娘,明面上都是像模像样,但没人指点着,哪个做事都有些偏差。晚知比之我,更是强上千倍万倍,是我的珍宝,遇上他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事。我们都想着能接您去封地,如亲爹般的服侍着,也好让您与晚知在一起,过上好日子。”祁沐封没有半点虚假,甚至语无伦次地说着,以求能打动顾老。

“哼,好日子?”顾老再不言明,虽从头到脚没一点能配得上晚知,但也是个实在人,只是身份尴尬了些。

“我认为的好日子,便是大家能团聚在一起。不求锦衣玉食,能吃饱穿暖就是好,没有打打杀杀,安心地在一方院子里清净悠闲,陪在爱的人身边,才是过日子。顾老,您说是吗?”祁沐封心里也没底,以前在朝中对上顾老就发憷,没敢说上几句话就溜了。今时不同往日,自己也是硬着头皮,不知能不能奏效。

“哼!”顾老处境也是骑虎难下,不到几里地的顾府中众人还在为自己哭丧。夹在儿子和女儿的中间,国事家事搅作一团,自己这个老头子还能活多久,常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得,这下闹得孙子也没,心力交瘁,管不了那么远啊!

“爹,封地是五座城池连在一起的,大的很。您就当去看看,那儿的人特别好,有很多不一样的吃食……”晚知忙在一旁加加火候,带着撒娇的小语气,自幼爹就最吃这一套了!

“那我还能不知道了?用那特有的红泥裹了肥鸭一烧,那滋味……咳咳,说了不去就不去!”顾老见多识广,虽没去过,但每年朝廷上都派人去查探封地收成,带回来的小玩意儿还真不错!

“去嘛去嘛,娘亲原先还说呢,想跟你大江南北的走一走,就差这地儿了。”晚知一见有戏,继续下猛料,一边与祁沐封交换眼神。

顾老脸色猛然一变,祁沐封本来雀跃的心一下子冷了,这个时候提过世的娘亲,傻了吧唧的!

“你娘亲最大的心愿,你不知晓么?!”顾老顿时觉得要是答应了就对不起夫人,就这么个独子,要断了后么!

“爹……娘她最疼我了,她是想让我找一个真心相爱的,姐姐也是,我们过得好了,她在天上看着也能笑的开心,不是么?”晚知抹了抹泪,趴在顾老膝头。“娘走之后,你不也是不肯再给我们找个小娘么,感情都是一样的,那个人在心里,就再也拿不出去。”

“卖糖糕的来了哦,过年前甜一甜嘞,全家老少其团圆诶。沧宁斋,老字号了诶。”门口忽然传来叫卖吆喝声,引得一帮小娃在后欢呼,转而又飘远了。

“顾老,此地不宜久留,求您……”祁沐封犹豫着,要不要直接打晕扛走?不成不成,那晚知不得和自己拼命啊!

“去了……再论。反正,我们顾家没你这样的儿媳妇儿!”顾老顺着台阶就下了,只是去看看什么的也不是就这样承认他了,呵呵,没错吧!14G7H。

“那得罪了!”祁沐封站起又俯下身子,将顾老背在背上,一手牵了晚知,相视一笑。

“三爷,城中有些兵马,随我来。”还是昨日在船上的老头,拱手行礼。

“劳烦带路。”皇上都来了,不可能没有人护着的,祁沐封将二人放进马车,又迅速跃出钻进车底。

“老员外您又来看房子啊,这家的人可难缠了。”多舌的大婶端着碗在道口,与老头说着。

“唉可不是嘛,都跑好几趟了,这不,带了铁嘴儿来游说也不行。关键呐,还是这个。”老头三指捻动,做出个数银票的手势。

“是呢,这片都是老的旧的,诶,要不是那家连着您的铺子,怎么也卖不出去啊。真是坐地起价,人心黑啊。”几个扯家常的大婶让出条道来,好让马车通过。

“呵呵,慢慢再谈吧。下次给您捎几包糖来,呵呵。”老头掀帘而入,马车顺利出了。

“顾大人,出了城咱还是走水路,您晕船么,给备的醒脑小零嘴儿。”老头靠着帘子坐着,十分谦和。

“多谢了。”顾老看着晚知兴奋的脸,也生不起气来。这几个小王爷,是有点本事的,能一路逃到封地,四处埋下眼线,年纪轻轻便懂得收买人心,有人肯忠心地为之效命,还……勉强能入眼。

“等过了明日,出棺上山后,祁沐封将王伯和小蒜妹一起接来,咱们就再也不分开了!”晚知捏着顾老的手,眼中充满希望。

“嗯,还要带上獒犬!”顾老自我安慰,反正去了找个小院子住下,还是这样就当没生这儿子的过,没必要跟自己死磕!

“小蒜妹个笨丫头啊,哭的丑死了,爹,你怎么对她还保密呢。”晚知想起那傻妞,都忍不住笑。

“这丫头比我亲生女儿还亲,就是爱傻乐呵,你可不许欺负她。唉,得给她寻个好人家啊,咱顾家真对她亏欠太多。”顾老幽幽叹道,知道骗了她,不会生气吧。

“那爹就是同意我跟祁沐封了?”晚知一喜,冲着顾老笑。

“混账东西!没有!”顾老恨不得拍案而起,大声反驳!过了会儿,又轻声道:“让他小心些吧。”

“谁啊谁啊,爹你说谁?”

“……”

祁沐封在车底下听得,嘴角扬起,前途充满了希望!终于知道晚知像谁的脾气了,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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