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小郎君

幸好楚玦来之前,将这一片的人都打发走了。

不然,沈长歌这醉醺醺的模样若是被旁人看见了。

待她醒来,她自己都会不好意思。

楚玦托着沈长歌的腰,避免她滑下去。

他看着醉眼惺忪的沈长歌,问:“你可还知道自己是谁?”

沈长歌重重点头,她掐住楚玦脸蛋的手还未放开,想了一会儿,道:“我是誉王妃。”

楚玦眼神不满,反问:“你还知道自己是王妃啊?”

“嗯嗯。”沈长歌嘟囔着嘴,面庞因酒色绯红。

越是不经意的诱惑越是能撩人的心弦,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大口。

楚玦板着脸,他敲了敲沈长歌的额头,以教训的口吻道:“那好,既然你知道自己已为人妇,为何深夜与别的男子喝酒?”

实在是太气人了,楚玦在家里备了好大一桌子菜,就等着沈长歌回来。

今日,可是他们在楚国相遇的纪念日。

可她倒好,忘得一干二净,跑到这里和别的男人喝酒作乐,真是气死人了!

楚玦心里的醋坛子早就打翻了。

沈长歌对着楚玦的脸一阵傻笑,她的眼睛都笑成桃花了,冷不丁脱口而出,花痴道:“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郎君?小郎君?”

都说酒后吐真言,她这下是暴露了。

贪财好色,为人之本性也。

沈长歌不仅是说,只见她伸手捏着他的脸,他的皮肤,真是触手细腻,比姑娘家的皮肤还要滑。

楚玦心头一阵燥热,他看着沈长歌这只不安分的手在自己脸上乱捏,问道:“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嘻嘻......你说我在干什么?”沈长歌坏笑一声,接着道:“当然是调戏你这个小郎君了?”

楚玦闷哼一声,声音低沉,“调戏?”

沈长歌歪着头,嘴角弯成月牙儿,道:“对,你看不出来吗?我在调戏你。”

楚玦反问:“那你想如何调戏呢?”

沈长歌眼眸中的笑意愈发浓郁,她那不安分的手,顺着楚玦的脸颊,慢慢移动。

她的指尖带着灼热的温度。

楚玦的呼吸加重,沈长歌平日里可不会如此撩人,喝醉了倒是不得了,活脱脱就是一只狐狸精。

不,她一直都是狐狸精,专门来取他的性命。

所以他心甘情愿把命都给她。

不过,现在周围还有几个碍事的,得先清理干净再说。

......

楚玦看到后面桌子上趴着的子泠,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吩咐道:“秋月,你叫个人,一起把他给拖出去。”

秋月问:“王爷,那奴婢......该把他放到哪去?”

楚玦没好气道:“你把他丢到大皇子府里去,顺便让大皇子看好,否则本王就不客气了。”

若再有下次,楚玦怕是要对子泠动手了,也不会在意楚庆了,他可是会来真的。

秋月道:“奴婢知道了。”

可怜的子泠已经喝得醉醺醺了,不省人事,他哪里知道,自己是被拖着丢出去的,唉......

秋月对着沈长歌和楚玦,暗笑一声,她识趣地将门窗给关上。

......

沈长歌不知在叽里咕噜说些什么。

她眼中含笑,妩媚温柔,问:“小郎君,你抢了我的酒,该怎么办呢?”

楚玦抱着沈长歌往后面一走,他大手一挥,将桌子上的酒坛子全部推到地上。

随着一阵瓷器碎地的声音,他把她放在桌子上。

他问:“那你想怎么办?”

沈长歌嘴角徐徐牵了起来,她道:“不如,小郎君将你自己赔给我?你说好不好?”

楚玦故意往沈长歌凑近,道:“好啊,如你所愿。”

......

风从四面八方的缝隙里溢进来,将阁楼里的纱帘吹乱。

婉转的歌声丝丝入耳,声声撩人: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良辰美景怎那堪虚度,难得是今朝有酒,且醉今朝,莫问身后......

重重叠叠的纱帘之下,他与她相拥相吻,恨不能将彼此融入自己的骨血。

楚玦搂着沈长歌,她的发丝已经尽数散落。

青丝白雪,勾魂摄魄。

然而,沈长歌说出的话却是差点让楚玦吐血。

她品味一番,笑道:“小郎君,身材不错啊。”

沈长歌还在撩着楚玦,她丝毫不知自己即将面临的“危险”。

他咬着唇,道:“我看你,胆子是越发大了。”

沈长歌顺手一扯,她拉下一层青纱,蒙住他的眼睛,然后一个翻身,自己占据主导地位。

她不服气道:“我倒是要看看,是谁的胆子越发大了。”

......

这一夜,风流至极。

二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沈长歌揉揉自己昏沉沉的脑袋,她这人酒品一向不好,尤其是容易忘记自己喝醉了所干的事情。

这不,沈长歌一脸惊讶地看着楚玦,道:“我们......你怎么......没穿衣服......你是不是趁我喝醉了,欺负我了?”

楚玦支起身子,道:“这衣服可都是你脱的,你还问我?”

沈长歌记得,昨日她为了套出来子泠的话,才将他灌醉的。

可楚玦又是什么时候来的?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一言难尽......

天啊,这昨夜是有多惨烈?可是她全部不记得了。

难怪沈长歌一觉睡醒,骨头都散架了似的,都怪楚玦欺负她。

沈长歌探过头,瞅了瞅楚玦,他身上也差不多,还多了不少抓痕,心里总算平复了些。

她道:“这事......我们就不谈了。”

沈长歌可是个聪明人,自知理亏的事情,她会选择赶紧避开不谈。

“你看看本王这伤势,不想说些什么吗?”楚玦指了指身上的抓痕。

昨天夜里,沈长歌的指甲可是给他挠了不少伤。

“我还没让你赔我的指甲呢?”沈长歌委屈巴巴道,她伸出自己的两只手,“你看,我精心做的指甲都坏了。”

楚玦叹了一声,无奈摇头,“唉,反正都是你有理,我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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