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南屏关表兄弟巧遇

后事且说,捆在马背上的燕云,眼看“玉毒蛇”燕风左右冲杀,离自己越来越近,心急火燎。正在此时,一团枪花向燕风裹来,迅若急电,令他眼花缭乱。燕风仓促舞动金蛇剑左遮右挡,一顿忙活,纵身跳出一丈开外,定睛一瞧:这位少年将军十五、六岁,身高八尺左右,头戴银灰色风帽,风帽上插一支红绒球,银装雁翎甲素罗袍,腰悬佩剑;面似银盆,剑眉虎目,鼻直口方,牙排似玉,一表人才;手擎蟠龙蘸金枪,胯下白龙驹。再看他身后百十步外,杀来四、五百军卒,摇旗呐喊,响彻云霄,“六少帅来了!休走了奸细!休走了奸细!”

“玉毒蛇”燕风、“铁桨镇南河”何开山、“浪里飞鲨”谢鸿魁、“滚浪团鱼”汪嘉、“破浪团鱼”朱余、“踏浪团鱼”秦留、“推浪团鱼”尤康、鳄鱼帮喽啰,惊慌失措。燕风思忖:夺回武天真没指望了,不撤是不行了,自己心急,但何开山比自己更心急,撤退的命令绝不能从自己口中说出。

何开山也是老江湖,看出来燕风的心思,但迟一会儿撤退,自己的喽啰就多一个伤亡;自虎抱山狮子冲到现在,鳄鱼帮喽啰伤亡惨重,再伤亡下去,怎么给鳄鱼帮交待。眼下情况十万火急,被逼无奈,急忙道:“撤!撤!------”鳄鱼帮众喽啰掉头就跑,燕风当然不会落后。“铁桨镇南河”何开山、“浪里飞鲨”谢鸿魁断后。跑了二、三十里路转入山道,又跑了十几里,听不见追兵的声音,方才停下,喽啰们“噗通!噗通!----”横七竖八躺倒一片,喘着粗气。燕风、何开山、谢鸿魁、“滚浪团鱼”汪嘉、“破浪团鱼”朱余、“踏浪团鱼”秦留、“推浪团鱼”尤康,也都一屁股坐下。歇息了约半个时辰,众人又饥又渴,何开山、燕风带领众人进了佘家集,找了几家客栈住下。何开山命令两个喽啰把“铜背团鱼”沈丙送回去养伤。次日下午,遇上了前来寻找燕风的北剑“横死神冷血樊哙”冷铁坤。燕风、何开山、冷铁坤聚在一起边吃边聊,商议下一步怎么办。

又折了不少鳄鱼帮不少喽啰,何开山又悲又气,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北剑“横死神冷血樊哙”冷铁坤、金铗无对“冷血人屠”“王无对”,一个比一个名气响,一个比一个狂,结果呢,武天真还是安然无恙。他嘴上不说,心里说“你燕风可是涪王派出来的主将,花费重金请来的高人,却是一个个的饭桶,看你小杂毛燕风的脸往哪儿搁!”

再看燕风谈笑风生,没有一丝的惭愧之色。

何开山心想,这小杂毛真是千层鞋底做腮帮子脸皮真够厚的!再看看北剑冷铁坤该吃吃该喝喝,当初的豪言壮语当成下酒菜给吃了!真想挖苦他两句,一怕不是他的对手,二怕坏了涪王交给的差事。

燕风表面若无其事,心里也是着急,忙活了半天,还是没有拿住贼魁武天真。看拿住武天真那帮军汉的打扮,八成是北汉的军卒。要想进入北汉的地界虎口夺食,那就等于飞蛾扑火。一则北汉和大宋是宿敌,大宋缉拿的侵犯,北汉怎么认!二则就靠鳄鱼帮这些虾兵鳖将与北汉官兵作对,就是将一羊投群狼。

燕风、何开山、冷铁坤如何商定,暂且不表。再说捆绑在马背上的武天真、燕云,被一帮军汉带着进了北汉的南屏关。少年将军命令四个军汉把武天真、燕云师徒二人押进南屏关帅堂,帅堂灯火通明。不多时从帅府门外走进两人,一前一后。前边的这位,年过四旬,身材魁伟,国字脸面似火炭,美须豪眉,丹凤眼,鼻丰唇正;头戴雁翅烈焰朝天金顶盔,身披雁翎金装甲,胸前护心宝镜亮如秋水,内衬红征袍;腰系一条金绿兽面束带,肋下一口龙泉宝剑,足蹬虎头战靴,身罩柳叶青征战袍;威严肃穆,不怒自威,宛如天王临凡。后边的那位,二十多岁年纪,生得六尺五六身材,圆脸微黑,两弯柳叶吊梢眉,一双丹凤眼,鼻头微勾,皓齿薄唇,三缕短髭;头戴月白色风帽,插一支红绒球;银装柳叶甲,月白色战袍,腰悬佩剑。

武天真、燕云师徒二人,看着后边那位暗子惊异,这不是南衙赵光义吗?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前边这位红脸将军,“嘡嘡!”几步走到帅案后坐定。后边的那位立在他身后。少年将向红脸将军施礼,道:“回禀父帅!这是刚才捉到的两个奸细,请父帅审讯。”

红脸将军朝堂下扫了武天真、燕云师徒二人一眼,片刻,又细细端详武天真。武天真也仔细打量这他,觉得面熟。帅堂静了一会儿,红脸将军突然道:“武元亨!”

武天真一惊脱口道:“哎!”“武元亨”是他出家之前的俗名,所知人甚少。

红脸将军急忙走下来,盯着武天真,道:“哈哈!果然是表弟元亨。”

武天真也想起来了,惊喜道:“表兄!崇贵表兄!真的是您呀!”

红脸将军匆忙个武天真松绑,少年将军疾步上前给燕云松绑。红脸将军抱着武天真惊喜交加,老泪纵横。武天真也是泪流满面。红脸将军把武天真扶到椅子上坐下,回首冲少年将军呵斥道:“延昭你个孽畜!怎么把你表叔当作奸细捉拿!”少年将军慌忙朝武天真磕头赔罪,道:“表叔!孩儿延昭愚笨,请表叔恕罪!恕罪!”

武天真道:“不知者不罪,孩子起来快起来。”

这红脸将军书中暗表,他是“金刀无敌盖河东,金刀令公刘无敌”刘继业,“一枪擎天病杨衮”杨信的长子,火山王麟州州主“擎天神龙”杨崇训的亲哥哥;与兄弟并称“火山八猛”,是火山杨家将的第五代。第三代“火山四勇”,代表人物“金刀王”杨会、“金刀神”杨衮。第四代“火山七豪”,代表人物大郎“一枪

(本章未完,请翻页)

擎天病杨衮”杨信、六郎“马踏河朔六府枪挑山前十三州,转世冉闵眨眼屠胡八千八”杨羙字弘方号光霁。刘继业是杨家将的第五代“八猛”之一的杨七郎杨崇贵,也称杨七猛。怎么姓刘呢?前文也曾交代过,当初火山王杨信与北汉王刘暠、府州擎天王‘一刀断河佘断河’佘扆三家结盟共御外辱,三人结为异性兄弟。之后杨崇贵与佘扆之女佘赛花结为夫妇,受父亲杨信之命去了北汉,为北汉镇守天陉关防御契丹铁骑来犯。杨崇贵骁勇善战屡挫强敌,深得北汉王刘暠喜爱,向杨信说明想将杨崇贵收为义子。杨信欣然同意。刘暠将杨崇贵改姓换名为刘继业。

少年将军是“金刀令公刘无敌”刘继业的第六子刘延昭,酷似赵光义的长子刘延平。

刘继业把大郎刘延平、六郎刘延昭给武天真、燕云介绍,武天真把徒弟燕云给刘shi父子介绍。叙礼已毕。刘继业在帅府后堂为武天真、燕云设宴款待。酒宴间,武天真不时看看大郎刘延平,看得他发怵。刘延平道:“表叔!孩儿脸上有脏东西吧?”武天真一愣“哦!没有,没有。像,太像了!”燕云随口道:“像得简直就是一个人。”

刘继业道“哦!大郎儿延平像哪个人?”

武天真寻思:刘继业之子大郎刘延平和赵光义长得就像一个人,但不便说明,原因赵光义是大宋的御弟开封府尹,大宋和表兄所在的北汉又是死对头,燕云又是赵光义的走吏,说出会可能会横生枝节,惹出不必要的麻烦。道:“啊!御弟和劣徒燕云,那年在东京汴梁的一家酒馆吃酒,见酒馆的少东家的相貌酷似贤侄延平。他哪能与延平相比!”

燕云一时不明白师父的顾虑,见师父把话题岔开,思忖定有缘故,自己不便说明。

刘继业对武天真,道:“表弟怎么来到北汉境界?”

武天真长吁短叹,道:“唉!说来话长,‘马踏河朔六府枪挑山前十三州,转世冉闵眨眼屠胡八千八’六舅杨羙把金枪会交给愚弟,愚弟却没用守住,表兄应有所耳闻吧!”满脸惭愧,眼泪不住地流。

刘继业安慰道:“哦。大厦将倾独木难支呀!表弟不要过于自责。”

武天真抹了一把脸,道:“愚弟前往三岔镇会一个紧要的朋友,被鳄鱼帮一路追杀,慌不择路,误入陷马坑。”

江湖有江湖的路数,官府有官府的规矩,各有各的章法。身为北汉重臣的“金刀令公”刘继业也不便细问。

武天真道:“表兄、表嫂一家不是镇守天陉关防御北番契丹吗?怎么来到南屏关。”

刘继业面色抑郁。

六郎刘延昭道:“北汉皇帝刘继元效仿石敬瑭一心要做儿皇帝,处处看契丹辽国眼色行事,父帅也没了用武之地。刘继元听说麟府要投靠宋庭,就把父帅调到这南屏关防守。”

刘继业“啪”把桌子一拍,道:“刘延昭孽畜!主子的名讳是你叫的吗?”

刘延昭慌忙道:“父帅息怒!都怪六儿喝多了。”

武天真试着道:“表兄息怒!此番本是家宴,再说孩子也长大了,有思想,谈点对时局的看法,也是有情可原的。”

刘继业默然不语。

武天真道:“恕愚弟直言。据愚弟听六舅所言,北汉自第一代北汉王刘暠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与令尊火山王‘一枪擎天病杨衮’杨信、令泰山‘一刀断河佘断河’佘扆结盟共御外辱,就是一个幌子,为了私利一心称帝,哪管百姓死活!令尊、令泰山顾全大局,不愿揭穿他。令尊还把表兄您过继给他作义子。他的弟弟北汉第二代皇帝刘钧更是自私自利之人,麟府有难,他置之不理,北汉一有风吹草动就请麟府火山王、佘天王相助。火山王、佘天王都是胸怀宽广仁义之士,有求必应。这第三代皇帝刘钧的养子刘继元,残忍嗜杀,先帝之子被他斩杀殆尽,就连他嫡母刘钧之妻郭皇后也惨遭毒手。”

大郎刘延平道:“父帅对他忠心耿耿,他却疑心重重,调父帅镇守南屏关,把家母、弟弟们留在京都晋阳做人质,这不说,又派遣一个监军张会监视父帅,处处与父帅作梗。”

刘继业既无奈又愤怒,道:“够了吧!”又觉得对不住表弟武天真“延平、延昭带燕云下去歇息去吧。”刘延平、刘延昭带燕云退出帅堂。

武天真抱拳施礼,道:“表兄!请恕愚弟唐突不恭!”

刘继业道:“元亨言重了!”怆然泪下“我杨家祖辈多少人死于辽寇之手,北汉又是辽国的附属国,愚兄是北汉的臣子也成了辽国的臣子,愚兄不孝不孝!”捶胸顿足。

武天真道:“‘君不正,臣投外国。父不正,子奔他乡’,表兄何不,一不做二不休,走为上计,返回麟州与表弟崇训,共御外侮保一方百姓平安。”

刘继业断然道:“不可!自幼受家父教诲‘忠臣不事二主,贞女不更二夫’,至死不忘!”一声悲叹“唉!忠孝不能两全,愚兄对不住死在辽寇屠刀之下的列祖列宗。”起身冲麟州方向跪拜,泪如雨下。

武天真思忖,人各有志,不能往深里相劝。扶起他“表兄之苦,愚弟深知,天下本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尽心而已。”

二人坐定,边喝酒边聊往事,各有心思,喝到半夜才回房睡眠。

武天真、燕云连日劳累,一觉醒来,已到次日晌午,漱洗已毕,刘延平请他二人去帅府后堂就餐。帅府后堂刘继业、刘延昭父子恭候,见武天真、燕云到来,吩咐下人端上来酒、菜,五人坐定,边吃边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蹬蹬”门官一路小跑进来,冲刘继业道“回禀令公,监军张会来访,小的们劝不住,闯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进帅府,马上就到后堂。”

“金刀令公”刘继业道:“知道了。”门官转身而退。刘继业转首对刘延平、刘延昭,道“快把你表叔、燕云的兵刃取过来。”刘延平、刘延昭应诺,“噌”窜出去,片刻进来,把裁云太阿宝剑、碧月青龙剑交给武天真、燕云。武天真、燕云迅速把剑悬在腰间,掖衣襟,挽袍袖,收拾停当,进入战备状态。这时从门外闯进一人,年近四旬,身高八尺,圆头白脸,盛气凌人,“呵呵”皮笑肉不笑“刘令公好个悠闲!小酒运着,儿子陪着。”

燕云悄悄问身旁的刘延昭“这人好生傲慢,什么人?”刘延昭回道:“狗才监军张会。”

刘继业见他无礼,也没起身,道:“张监军有何见教?”

张会道:“本监军无事也不敢登你的三宝殿,听说你拿住了奸细,为何不给本监军知会一声?”双手举过头顶拱手“本监军可是奉天子之命,你把天子置于何地!”眼珠贼溜溜乱转。

刘继业道:“本帅如果抓到奸细,怎会不向张监军通告。”

张会道:“你休要欺瞒!昨夜抓得两个人在哪里?”恶狠狠盯着武天真、燕云。

刘继业道:“哪是什么奸细?老夫的表弟和他的徒弟前来寻亲迷了路,被延昭带进府中。”指指武天真、燕云“这二位就是。”

张会佯作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令公的亲戚。与咱这南屏关相邻的就是赵宋的疆界、麟府的汛界,赵宋与咱北汉是宿敌,自不用说;麟州之主是你的亲弟弟火山王杨崇训,府州之主是你的妻弟佘天王佘御卿,他俩和赵宋勾勾搭搭,八成是受了赵宋朝廷的诏安。你的亲戚不是从赵宋过来、就是从麟府过来,即使是你的亲戚,难道不该审问审问?”等着怪眼。

刘继业道:“张监军多虑了!大是大非面前,老夫绝不会怠慢!老夫的表弟若真是敌国的奸细,老夫绝不会徇私情。”

张会冷笑道:“呵呵!好。本监军信你,可是传扬出去,谁能挡得住悠悠之口!一是为了令公你的清白,二是为了你不要背负大义灭亲的恶名,就有本监军代劳吧。”

张会的几十个随从军卒也闯进了后堂。

张会对武天真、燕云,道:“请二位晓事点儿,不要连累了刘令公,随本监军走一趟。”

刘延平、刘延昭心急如焚,心想:张会不学无术,害人有方,手段残忍,落入他的手里人,速死都是便宜的。刘延昭道:“张会无礼!家父是朝廷堂堂的令公,你却把家父的亲戚当作奸细捉拿,就不怕朝廷的法度!”

张会瞥了他一眼,道:“毛孩子轮得到你说话么!就是你爹死了,还有你哥呢。”冲刘继业“令公!本监军都是为了你好。”刘继业沉着脸一言不发。

武天真起身,道:“无量寿福!贫道多谢张监军处处为表兄着想,贫道随你去就是。”缓缓走到张会面前,“嗖”地抽出裁云太阿宝剑横在他的脖颈,速度快如电闪。在武天真起身的同时,燕云也站起来,见师父武天真挟持了张会,速疾抽出碧月青龙剑架在刘继业的脖颈上。

张会吓得裤子尿湿了。武天真一手拽着张会衣领,一手宝剑往他脖子轻轻一压,高声道:“张会泼才!要想活命,把我二人送出南屏关。”要不是武天真拽着他的衣领,就要吓瘫在地,武天真手中宝剑一压,他脖颈感觉一疼,猛地清醒过来,道:“好——好——好说。”对他的随从军卒“快快滚开!远点儿,远点儿!”随从军卒闻听,纷纷退出几丈开外。

武天真挟持张会往外走。燕云压着刘继业,刘继业给他使眼色。燕云会意,道:“师父!走后门。”武天真压着张会转回身,随燕云压着刘继业向后堂后门走,穿堂过院,走出帅府后门。张会的随从军卒,刘延平、刘延昭及帅府十几个亲兵,远远跟着。刘延平、刘延昭兄弟明白了父亲的用意,只有如此才能放走武天真师徒。从帅府后门出南屏关是最近的一条路,也比较僻静,省去不少麻烦。走到南屏关城门楼,门楼守将潘伟见主帅刘继业、监军张会被人挟持,大惊。张会冲他大叫“潘伟潘伟!快——快放我等出去——出去!”潘伟哪敢不从,命令手下军卒闪开一条路。武天真压着张会、燕云压着刘继业,出了南屏关城门,急匆匆走了半个时辰停下脚步。武天真对张会道:“泼才!叫你的手下滚远点儿!”张会道:“道爷!求道爷不杀我,不杀我。”

武天真道:“杀你这畜生,怕脏了贫道的宝剑。如果你不听话,也只能如此了。”

张会道:“听话听话。”对身后远远站立的随从军卒、帅府的亲兵、潘伟及手下、刘延平、刘延昭“退远点儿!远点儿!看不到我为止。”张会的随从军卒、帅府的亲兵、潘伟及手下、刘延平、刘延昭,纷纷后退。武天真看到他们的人影,冲刘继业,骂道:“刘继业泼才!为了功名富贵六亲不认,卖亲求荣,这笔账日后再算!”一脚把张会踹倒在地,疼得他“嗷嗷”直叫。武天真对燕云,道:“咱们走。”燕云一脚把刘继业踹出七八步,随师父施展太和派轻功“凌云飞步”眨眼不见踪影。

张会趴在地上不住嚎叫“来人来人!”半天张会的随从军卒、帅府的亲兵、潘伟及手下、刘延平、刘延昭,跑过来。潘伟急忙把张会扶起来。张会举起手要打潘伟,可是酸疼无力“噗地”落下,气急败坏怒骂“潘伟没用的畜生!没用的畜生!”指指他的随从军卒“王八玩艺儿!一个个饭桶!等着挨板子吧!”冲刘继业恶狠狠道“刘继业私放奸细,等着圣上治罪吧!”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