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忙碌

单·大师·宁,回百华第一件事是补课补作业。

对于苦逼大学生来说,天大的问题也要等到确保自己平安毕业之后再去搞。

虽然辅导员帮忙打了招呼,各科老师知道学生外出实习都对单宁高抬贵手,但抬手是抬手,涉及到期末分数的事老师们坚贞不屈,不交作业就是没有平时分!

百华大学期末考试平时分能占到百分之四十,没有平时分试卷考满分才能及格。这实在太难为人了。

好在补课也就是走走程序,辅导员见单宁返校还问问在邦远干的什么工作,老板有没有说等你毕业跟你签合同啊等等,然后等领导巡视完就带单宁去学生处走了一趟。

单宁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实习证明交上去,教务系统里她缺课的记录全部都被实习覆盖了。

大学老师上完课就溜,更没人想讨人嫌盯着老师给学生补课,单宁只要把作业补齐就行。

她跟着辅导员跑一早上,办完手续回宿舍已经十点多了。

没有课的403宿舍全体同仁还蒙着被子在睡觉,单宁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彭玉涵听到开门声探出头睡眼朦胧的说:“谁啊?”

见单宁回来瞌睡立马跑了,尖叫一声,“单宁!你回来了?!”

这声音吵得文雪也起来了,两人一起从床帘里探出脑袋盯着单宁看,跟土拨鼠一样,单宁笑道:“雯雯不在?”

彭玉涵:“她跟男友在外面租房子,好久都没回来住了。”

文雪:“你的腿好了?伤的哪一条?”

单宁含糊道:“吃饭没?先给你们买个饭?”

单宁下楼买包子豆浆的时间,两人已经洗漱完毕甚至还给关雯雯打了个电话把人从被窝里薅出来,关雯雯进宿舍见另外两个吃东西自己也去抢了一个,然后三人一边吃饭一边问单宁,“你怎么回来了?”

“月底就考试了,我打算过来补补。”

单宁问:“不是说玉涵出国了吗?怎么没去?”

彭玉涵喝了口豆浆:“准备的太晚,人家都不收材料了,反正我不急,等大四再过去也行。”

一提留学,关雯雯想起来沈永泽交给自己的信封立马从抽屉里翻出来交给单宁。

时间太长要不是关雯雯拿单宁都快忘了这回事,她接过来发现信封非常薄,从里面抽出来一张银行卡,卡背面用铅笔写了六个数字,一看就是密码。

三人边吃边八卦道:“怎么给你一张银行卡?”

单宁收起来说:“估计是结的家教钱吧,我那个家教还是沈永泽介绍过去的,之前有一点没拿回来。”

单宁回来之后几人都很兴奋一直闲着盯着她看,她知道今天是看不成书了,就说:“下午有课吗?”

“没。”

“刚好拿了钱,今天中午我请客,出去吃一顿好的,去不去?”

三人一声欢呼,该换衣服换衣服该化妆化妆,单宁坐到自己的位子上从信封掏出来一张信纸。

“单宁,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肯定已经出国了,这一段时间好几次都打算给你打电话,但自从那天跟你吵完架之后,总是拉不下脸再来联络你。”

单宁心想联络也没用,早把你拉黑了。

她快速看完,总结了一下沈永泽这封信的内容,大意就是自己小叔已经得到了报应,现在瘫在床上跟个废人一样,希望单宁不要再跟自己小叔计较。

跟他们一家争弟弟沈永洋抚养权的小婶也因为某些原因不再上诉,但家庭剧变对沈永洋的影响还是很大,同班同学有几个已经开始带头孤立沈永洋,为了沈永洋好,他要带自己弟弟出国远离这个环境。

沈永泽:“我实际上无数次假设过你那天要是帮我小叔,沈家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这句话除了遗憾更掺着一两分似有若无的指责,单宁看到这里直接跳过去,筛选关键信息,看到最后银行卡余额十万的时候知道数额不大,就把信撕碎团成一个球丢到垃圾桶里。

她没必要知道沈家现在的处境,抛开同学这层身份,单宁出手救沈永洋早把一切都还清了。至于沈小叔过的有多惨,那更不用跟她提,即使再惨她也不会同情他。

有因必有果,自己作孽还怪别人扇他耳光?

彭玉涵探头探脑的问:“好了吗?好了吗?你们都快点,我要吃香辣虾,去的晚就抢不到位置了!”

学校附近的香辣虾门店很火,每到饭店都能排出一条长龙。

单宁收好卡:“好了。”

知道元茗醒后,单宁也抽时间过去看了一趟。

他现在情况转好醒来之后能吃能喝,但昏迷那么多天身体虚弱还是被元家父母送去医院检查,一查就查出轻度营养不良和器官衰竭,正在医院积极治疗。

单宁去的时候护士还在病房说:“2号床再抽一下血。”

以元家的财力不必细说,元茗住的肯定是VIP单间,环境十分不错,一些小的检查都是护士亲自上门,病人根本不用跑动。

元茗坐在床上把胳膊伸过去,护士绑上扎带手脚麻利的采了三管,前后不过一分钟挨了三针,但元茗眉都没皱一下,见单宁进来就招呼道,“单小姐,我这会儿动不了,您先坐沙发上歇歇。”

护士头回听见VIP包间的人还有这么恭敬的口气,好奇的回头看了单宁一眼。

等护士抽完血拔针,护工过来给两人倒了一杯茶。

单宁道了谢等人都走出去才对元茗说:“把手伸出来。”

元茗照做后看见她手指虚扶着自己手腕,只觉得一股凉气顺着经脉瞬间向身体蔓延,他还有心情问:“您还会把脉?”

单宁:“会。这叫气脉。”查阴气用的。

她顺着气来到元茗额心,来这里之前元妈妈就跟单宁通过电话,元茗现在不仅身体出了点问题,还落下了偏头痛的毛病,每天半夜总是头痛欲裂,连镇定剂都不管用。

不过脑部的检查都做了一遍愣是没查出问题,医院知道元茗曾经“假死”的事,已经开始往疑难杂症上猜了。

应该不是脑部受损。

这次一来她就发现元茗身体上因为阴阳眼而存在的淡淡灰气,现在就剩一个茶盅那么大的气团了,之前是头脸肩膀都被灰气覆盖,现在小的只能盖住自己中间的眼。

元茗身体特殊,灰气也是可以反映出他的身体状况的,单宁觉得应该是光团暴力夺舍期间造成的“后遗症”——魂魄受损。

单宁的气对普通人来说都很凉,更别提元茗了。

温度骤降之下他刚刚才抽了三管血的手臂缓不过来开始发麻,元茗没忍住甩了一下,单宁说:“别动。”

她的气下沉现在已经来到元茗额心,没有灰气遮挡,阴阳眼恍若无机质的玻璃看着十分漂亮,中间那扇大门因为元茗的紧张一合一关,但原本蓬勃的灰气却如同断流一样,等了几分钟才飘出来一缕。

气继续下降开始去看两肩肩火,元茗的肩火竟然意外烧的很旺,如果说黄柔的是一丝摇摇晃晃朝不保夕的小火苗,元茗这个大小和高度都比得上篝火了。

他身体里有这么多阳气吗?

单宁把气抽出来,元茗如释重负握着自己手腕伸进被窝开始暖,他还有心情问单宁:“怎么样?”

“不太好。”单宁说,“不过你一直都不太好,这样也算是正常了吧?”

元茗闻言道:“习惯了,没有更坏的消息我就当好消息了。”

单宁说:“你的符找回来了吗?”

他还没回答,病房响起敲门声,护工探头问,“喝下午茶吗?医生要你先补一点葡萄糖。”

元茗:“进来吧。”

要吃的药怎么也躲不过。

他先喝了两支甜到发齁的葡萄糖,护工递过来一杯水,元茗就着水吃了一大把药,他还有闲心给单宁介绍:“这是护肝的,这是护肾的,这个是什么?护胃的,还有些不认识了,不过因为输液,每天都要吃这么多。”

护工再递过来削好的水果,元茗摆摆手,“吃药都吃饱了。”

等这一通忙完,护工出去带上门,元茗才说:“找到了,我爸在元官枕头下面找到的。”

单宁:“元官拿的?”

“佣人说看见元官背包装的有符纸跟朱砂。”不过他说到这里发现单宁表情很奇怪,元茗问道:“你也不信吧?”

“元官不是一个蠢人。”

元茗听到这句话久违的露出一个微笑,他说:“我跟元官一起长大,他是不是个好人我说不准,但他要是真拿了东西绝对不会被人发现,不过一张符,烧了不是更好?非要压在枕头下面,这是生怕别人看不见。”

不过疑点再怎么多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来,让元家心惊的是一家人住的这么久的地方竟然成了筛子。

即使重装了安保系统,元家父母还是很忧虑,元茗一醒就把他送到医院。

元茗身体不行基本以医院为家,这家医院是元家控股的,身为大股东总是方便操作,他们至少可以在院里安插警卫确保人身安全。

这栋楼的顶层,除了元家父母批准的人,谁都进不来。

单宁:“石雕呢?”

元茗摇头道:“这个倒是还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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