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再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想起曾经那个保镖在r国打量她的眼神,邱晚晚全身都忍不住起一层鸡皮疙瘩。

她做梦都没想到过,她早就已经和所谓的先生碰过面了。

可既然那个人有那么大的权利,又为什么只是江屿身边的一个保镖?

那层身份,到底是真实的,还只是一个掩藏?

又或者,他根本不是真正的先生,真正的先生另有其人。

压在心底最深处的念头突然被重新拎了出来,邱晚晚又猝不及防的想起一个男人,这个想法让她全身发冷。

那是她最不想怀疑的男人,可现在这个情况,她不得不怀疑。

因为种种原因都指向那个男人。

邱晚晚心跳加速,拿起手机颤抖着输入几个字,按下搜索键。

几秒过后,手机页面转到一个人物信息面上,她抬起手把屏幕对向时温月,“这个人,你有没有见过他?”

她心情复杂,脸上是自己都没发现的,显而易见的紧张。

时温月认真的看了一会上面的照片,有些疑惑的看了邱晚晚一眼,才点头,“见过的。”

屏幕上赫然是江屿的照片。

这显然是一个重磅炸弹,把邱晚晚炸的头脑发蒙。

她瞳孔骤然收缩,呼吸一停,握着手机的手都差点抓不稳。

见过...

难道...真的是他么?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一时半会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在哪见的他?”她艰难的问。

时温月仿佛被问到了伤处,她视线无措的望了一眼四周,见周围没有人后,才小声说,

“就是那天晚上,他也进入了那间休息室,就站在你旁边。”

她说的是尹家宴会的那晚。

这对时温月而言,是一段羞于启齿的过往,现在却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邱晚晚紧张的心骤然放松,但不敢完全放下,试探着问,“只有那一次么?”

她既不希望对方是江屿,可另一方面又认为,如果真的跟那个那个保镖有关,那这件事就和江屿脱不开关系。

“嗯,我只见过他

那一次,”时温月点点头,“怎么,这个男人有什么问题吗?”

她看着江屿的照片,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江屿在休息室里说过的话。

江屿也说过让她嫁给傅赖深,那这是不是代表,他和姐姐身边的男人,以及姐姐有关系?

时温月突然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现在的时温星,时温星变得难么陌生。

邱晚晚在事情没有确定之前,不想妄自下定论,“没有,我可能就是想多了,你知道时温星现在在哪么?”

现在看来时温月并不知道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找到时温星才可以问清楚。

一提到时温星,时温月的脸色又变得苍白,“不知道,自从出事之后,我就不知道她的下落。”

“那她联系过你么?”

“联系过一次,她让我不要跟别人说她的下落。”时温月低下头,“从那以后,就没有联系过了。”

她不是傻子,一切的原因都在告诉她,时温星对她的感情都只是利用,可她偏偏就是闭着眼不愿意相信。

现在她不想再欺骗自己了,时温星对她的感情早就已经变质了,这份亲情的名义里,包含了无数利用。

邱晚晚看她这副模样,知道她心中已经了然,不由得对她多了些怜悯,“那你现在还认为,她对你是姐妹情么?”

时温月摇头,无力的说,“她和以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邱晚晚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你能这么想已经很不错了。”

“在你的记忆中,她永远都是爱你的,现在事情这么一转折,你难免有些接受不了,这很正常,”邱晚晚劝慰她,“你越是欺骗自己,结果就越难以接受。”

“时温月,看清事实吧,别再让别人利用你了。”

时温月显然不想再多提这个话题,她现在虽然心寒,但从小到大的感情让他对时温星还有一丝怜悯之心。

她抬头看了一眼天,转移话题,“天色已经晚了,我也该走了。”

天色的确已经晚了,月亮已经隐约可

以看到踪影了。

邱晚晚站起身,“也好,我送送你吧。”

“不必了,修晏哥还在等你吧,”时温月婉言拒绝她,“放心吧,我记得路。”

她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自然记得路。

邱晚晚看她这幅样子,也知道她不想让自己跟着,点点头送别她,“好,那你慢一点。”

时温月对她扬起礼貌的微笑,其中夹杂着一半的感激,“还是谢谢你,没想到最后和我谈心的人,竟然是你。”

“邱晚晚,你以后一定要和修晏哥好好的。”

时温月说这话时,眼眶又重新溢出了泪水。

她心中尚且保存着一丝不甘心,但理智告诉她,她与傅修晏中间隔了一道沟壑,再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邱晚晚点头,星亮的眼里满是肯定,“放心吧,我们会好好的。”

时温月点点头,明明笑容那么欣慰,眼角却一滴泪滑落,转身抹去泪水,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释然了,她与过去告别了。

邱晚晚望着她的背影,回想起这些天的事,实在没忍住,大声叫住了她,“等等。”

时温月停下脚步,侧过半张脸,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邱晚晚斟酌着说辞,缓缓说出,“时温月,你值得更好的人。”

时温月背影轻微一颤,领悟了她话中的意思,但没有回头。

邱晚晚让她不要将就,也不要因为一次荒唐事就嫁给傅赖深。

邱晚晚望着她的背影,等待她的回应。

接着,她听到时温月用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说,“我不会嫁给他的。”

她曾经是被捧在掌心上的珍宝,绝不会这么委屈自己,嫁给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况且那个男人对她的态度卑劣如兮。筆趣庫

而且,她知道傅赖深娶她的真正目的,无非只是为了时家仅剩的权利,否则他绝对不会多看她一眼。

她不会成为傅家分家的提线木偶,她只是她自己。

这句话缥缈如云烟,风一吹就散了,却清晰的回荡在邱晚晚耳边,让她眉头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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