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十

之十

这么娇俏的小女人实在是世人都没有见过的乔云雪啊(名流追妻也疯狂之十内容)!人家看到的永远是那个英姿飒爽的乔云雪,是那个斗志昂扬的乔云雪,是那个说一不二的乔云雪。可谁知道,再强悍的女人在自己的爱人面前都别有风情。他何德何能,一直被她纠缠着。

在两人的婚姻关系中,他一直处于被动。小心翼翼地在自尊和爱情婚姻间徘徊。可是她却是全心全意的,所以常常嫌他不够爱她。不仅强迫他说那恒古不变的三个字,还强要他,半夜三更诱惑他。

她精力无限,心思玲珑。他常常跟不上她的步伐。可是她却说,维庸,我好崇拜你。

她的的是实战经验,而他是纸上谈兵(名流追妻也疯狂之十内容)。

而有了两年实战经验的她,却常常问纸上谈兵的他相关问题。而且每次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然后就有无限怅然:“维庸,要不你改行吧,跟我一起管佳家。我相信沃尔玛和家乐福一定能被我们两人打出中国的。”

这豪情壮志的妞儿呀!

虽说佳家是岳母分了一半给妻子,但那仍然是乔家的财产。他焉能去碰佳家,成为吃老婆软饭的男人。也许有一天会改行,但不是现在。现在还不行。

“维庸,你就是太自尊了。你的自尊很伤你的老婆我呀。”乔云雪哪里不知道这男人的傲气,只得白白埋怨着。

他含笑地搂着她。

她又笑了:“好吧,我承认,我就是该死地被你的自尊给收服了。我就没明白,你咋这么男人呢!”

他用下巴磨蹭着她的头顶,温和地笑着。

末了她还是叹息:“维庸,可是我真的觉得,我要孩子还是太早了。要是他再晚上两年来该多好。维庸,要不我们……”

“不行。”他断然拒绝。她怎么能有这种想法?新生命是多么的有希望,她居然想着下次再生。

“好吧……”她有些犹豫。

他心里却似丢了块巨石。爱妻对孩子的想法让他一天比一天郁闷。好在对新生命的渴望燃起了他无限的热情。接下来的两个月他尽可能地陪她一起。

只除了去佳家。只除了应酬。

乔云雪的应酬已经很少很少,但不可避免还是有。

他不得不担忧:“云雪,喝酒对孩子不好。”

“我差不多没喝了。”她说。

谁知道呢!也许她当真没打算喝的,可是应酬中哪能滴酒不沾。就有那么一两次他还是闻到了乔云雪的酒气。

更奇怪的一件事是,那个所谓的军官一直跟在乔云雪旁边。非常霸道,看上去也有点亲密。让他不得不醋海翻腾。

仅仅从那军官霸气的举止他就知道,这军官一定家世显赫,是他云维庸所万万比不上的。

家世是他的痛脚。家底亦是。他放开了,可周围的人却放不开,三不五时地提醒着他:云维庸,你没有一样配得上你老婆。被说得多了,自尊的男人便也不能再云淡风清,于是婚姻中的不平衡由此而生。

乔云雪哈哈地笑:“维庸,他在执行任务。”

一个军官在一个商人身边执行什么任务?他不理解,也想不出来。但一颗心却狭隘起来。他不以这种狭隘心理为耻。相信每个男人都一个样,妻子身边成天跟着个男人都会咬牙切齿。

但乔云雪一如既往的阳光灿烂驱散了他心里的疑惑。他几乎相信,天下没有比乔云雪更坦白更热烈的妻子了。

乔云雪个子高,因而不显身子。胎儿三个月大的的时候还一点都感觉不出来。可是他却一天比一天更执着地抱着那有着小生命的肚子才能睡得着。

可乔云雪依然要忙佳家的事。于是这男人失眠得越来越厉害。

乔云雪有时候看着他执着的样子忍不住笑:“维庸,我吃醋了。你更爱孩子不爱我。”

他叹息着:“雪,因为这是我们两人的孩子。”

一句话把个铁铮铮的乔云雪憾动得泪如雨下,三两下把面前的男人放倒给“强”了(名流追妻也疯狂之十内容)。而她确实比别的女人更明白“女追男,隔层纱”的永恒真理。结婚两年,不管他多累多不情愿,只要她想要,她便爽快对他上下其手,他每次都不得不举手投降,乖乖给她极致的舒适。

这天晚上他又失眠了,因为娇妻白天去了上海,说是三天后回来。第二天沉沉睡意的他照常讲了课,下课的时候李子靖跟了上去。

自从那次花园事故,云维庸对这个觊觎自己妻子的学生一直疏离冷淡,这会儿他就算并肩而行,也没有要交谈的**。

李子靖欲言又止,三番五次,云维庸也不搭理他。最后李子靖还是开了口:“那个……导师,云雪昨天在医院好虚弱的样子。云雪为什么要流产?”

讲义“啪”地掉在地上,云维庸愕然:“你说什么?云雪流产?”

“是啊,在人民医院。”李子靖讶然,“不会吧,导师不知道?”

该死的他确实不知道。怒气冲冲地出了学校,回到家。他要去人民医院质问她为什么,结果凄凉地笑了。枯坐在客厅,坐等妻子“从上海回家”。

一直到天黑乔云雪才拖着她的小旅行袋回家。她有些苍白,发丝有些零乱。向来灵魂的眸子有些呆滞。看着客厅里的云维庸,呆呆地挤出一个笑容。最后只笑到一半就收了起来。

“维庸,我摔了一跤,我流产了。”她慢慢地说。

“什么时候流产的?”他平静地问。摔跤,她已经开始欺骗他。她不想这么早要孩子,所以私自流了,还造了个很好的借口。

“今天上午。”她低沉地说。

“我们没有孩子了?”他有些黯然(名流追妻也疯狂之十内容)。

“以后会有。”她急急地说,“这次只是流产。以后我会好好保护我们的孩子,我不会让他再离开我的身体。真的。维庸,我爱你,当然爱我们的孩子。”

“你是爱我,但更爱你的佳家。”他冷冷地笑了,站起身来,“乔云雪,你一直很诚实,那么请你老实跟我这无财无势的男人说说,你刚刚是从上海回来,还是从人民医院回来?”

乔云雪脸刷的惨白:“你都知道了?”

他不答,她的表情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了他。李子靖说的是真的。他无力地闭上眼睛:“不要我的孩子,还编这弥天大谎说摔跤失去。乔云雪,我看错你了,我以为你乔云雪真的和一般富家子女不同,所以动心动情了近三年。现在,我梦醒了。我们就这样吧。”

“维庸——”大骇,乔云雪手中七样八样的东西全落了地,只猛扑过去,“维庸,我是有错,但请你听听我的解释。请你……”

他甩开了她纠缠的双臂,面无表情地从她面前经过。

她跌跌撞撞地追了上去:“维庸,我是有错,但我是无意之错。维庸,你要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不能这样就走。维庸,我们一起过了这么多年,你怎么可以说走就走。不可以。”

没有什么不可以。他温文不再,儒雅不再,强硬地甩开了她,昂首阔步离开了这住了两年有多的地方。

三天后,一纸离婚书摆在了乔云雪面前。

“维庸,你为何这样无情?”乔云雪多坚强的人,这会连直腰的力气都不再有。含泪看着面前的人和面前的物,楚楚可怜得像只被遗弃的猫儿。

“无情的不是我。”他淡淡笑了,有些冷,亦有着绝望,“是你的奶奶,是你尊贵的亲朋好友。是你的纯情无知。乔云雪,你太尊贵了,你的孩子也尊贵。我要不起。既然要不起,我便不再纠缠。乔云雪,离开你对于我而言未尝不是一种解放……”

“请你别说了,求求你。”明艳的女人哭得肝肠寸断,“求你别再说了,好……好……咱们好聚好散。你别逼我一刀子抹了我自己的脖子。你走,给我走得远远的。是我错了。我三年前便错了,不该故意跌断我的腿,不该纠缠你,不该设计那次晚会扑倒你。不该和你上宾馆开房。不该嫁你。更不该怀孕,当然流产更不该。我全错了。云维庸,你个王八蛋给我滚,你带着你的自尊给我滚得远远的。从此终生陌路。”

龙飞凤舞地,她惨笑着签下“乔云雪”三个大字,疯狂地把离婚协议甩到他身上。推他出去,甩上大门。

三天后,与云维庸办好离婚手续。她大大方方地送他一成佳家股份:“下次不会再有女人嫌你穷了。反正我送你了。要就拿着,不要就扔黄河里去。”

一个月后,乔云雪申请到美国哈佛大学留学。

同行的有李子靖,他上了美国另一所大学,与乔云雪相隔不远。

第二年初,她在华尔街上看到了云维庸。他远非当初温文尔雅的形象,反而有了黑帮老大的阴冷。她摇头苦笑,那场婚姻让她变了,而他的变化比她更大。她当初似乎错了,不该强嫁于他。

同时看到了他身边有个娇弱的姑娘,两人手挽手,同逛华尔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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