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九公主和楼若灿婚期已定,皇帝准许柔妃离宫

“可是我头一次做婆婆就遇到公主做儿媳,我实在太紧张了。”

崇阳侯夫人正说着,前头九公主就迎了过来。

“见过崇阳侯、侯夫人。”

九公主主动行礼,这让崇阳侯夫人愈发的惶恐。

这惶恐一直持续到进了养心殿。

皇帝和皇后坐在上方,开门见山的将九公主和楼若灿的婚事说了。

接着便问崇阳侯夫妇有无意见,若是没有意见就让钦天监开始选日子。

皇上钦定的婚事,谁敢有意见呀?

况且楼若灿和九公主是两情相悦的,崇阳侯夫妇也不是那种拆散姻缘的人。

因此夫妻二人连连点头,“全凭皇上和皇后娘娘做主。”

毕竟是公主的婚事,崇阳侯府能做的就只有配合宫中。

皇帝见崇阳侯夫妇没什么要说的,便大手一挥放他们二人还有楼若灿回家了。

三人走后,皇帝提笔写了个赐婚的圣旨,让马公公拿着去崇阳侯府宣读。

等到马公公走了,九公主立刻跪下来对皇帝道:“父皇,儿臣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父皇能答应儿臣。”

皇帝皱眉:这话怎么听起来分外的耳熟?之前是不是也有人说过?

皇帝心沉吟了片刻,试探着问九公主:“先说给朕听听看是什么事。”

九公主给皇帝磕头,声音坚定道:“父皇,儿臣想在与楼若灿成亲之后,将柔妃娘娘带到公主府生活。”

皇帝支着脑袋,脸色阴晴不定的。

不过好在在蜀中的那几个月,皇后已经跟她说过柔妃的事情了。

因此现在便是九公主提起柔妃出宫的事情,皇帝有的也只是皇后对九公主想法了如指掌的震惊,并无生气。

但此刻,九公主垂着脑袋,她看不到皇上是什么表情。

她没听见皇上说话,便觉得皇上定是生气了。

她微微抬眸,正准备再次恳请皇上,谁知皇上抢在她的前头张口了。

“此事皇后与朕说过了,朕答应你,待你成亲之日,就送柔妃出宫,日后就在公主府上生活,平日里除非宫中召见,其余时日便不用来宫中了。”

伴随着皇帝的话,九公主在诧异和惊喜当中缓缓抬头。

她朝着皇帝身边的皇后娘娘看去,就见皇后娘娘一脸慈爱的看着自己。

九公主心中感动,眼眶发热。

她诚意叩头谢恩,“儿臣谢父皇和母后成全。”

“行了,起来吧,柔妃出宫东西多,你帮忙去收拾收拾。”

皇上出声,九公主便起身离开。

看着九公主离开的背影,皇帝蓦地叹了一口气。

他抓住身边皇后的手,颇有些伤感地对皇后道:“往后的日子就剩你陪着朕了。”

“等太子登基,搬进宫中,不止是臣妾陪着皇上,还有您的两个孙儿,也会陪在您身边的。”

皇帝‘啧’了一声,不好意思道:“瞧朕这性子,将太子给忘了。”

九公主离开了养心殿就去了柔妃的宫中。

九公主将皇上和皇后同意柔妃离宫的事儿告诉柔妃,柔妃听罢,激动的眼泪直接砸了下来。

快二十年了,她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她拉着九公主的手,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

九公主知道柔妃在宫中不受宠,更知道柔妃这么多年是如何煎熬的。

她扶着柔妃,让柔妃伏在自己肩头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母亲,女儿做到了,女儿可以带您出宫了……”

九公主一边安抚柔妃,一边自己也没忍住哭了起来。

母女二人抱作一团哭了一会儿,最后柔妃先收住了眼泪。

她抬手给九公主拭去眼泪,随后便商量着收拾包袱。

皇帝对柔妃还是较为心疼的,知道她这么多年在宫中过的并不好,所以让马公公又送了好些金银财宝过来。

柔妃没有客气,她知道九公主在北疆有自掏腰包做善事,而九公主的俸禄就那么点,想来身上也是没多少银子的。

她这个做母亲的,理当多给孩子攒攒钱。

是以,柔妃将皇上送的金银财宝分了一些给马公公和宫中的小宫女们,剩余的她都收了下来。

至于原先皇上和皇后给的赏赐,柔妃也都让宫女们清点了出来。

除去那些个太贵重的东西,其余的布匹、首饰、珠宝,柔妃让宫女们一一登记装好,等到时候出宫,她一并带走。

既是婚期已经请好,崇阳侯府这头便也正式的开始准备嫁娶的东西了。

按照皇上的意思,楼若灿与九公主要在公主府成亲,二人成亲后,再由九公主自行决定是一直住在公主府,还是跟着楼若灿回崇阳侯府居住。

崇阳侯夫人知道此事后,私下偷偷地问楼若灿道:“儿子,你是想住公主府,还是回咱们府上住?”

楼若灿也怕九公主和自己母亲会有婆媳问题,于是他早早的就跟九公主商量过此事。

“我既是娶了公主,自然是跟公主一起在公主府。”

听到儿子要去公主府,崇阳侯夫人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她又将先前准备好的礼单拿给楼若灿看。

看到礼单上头有母亲压箱底的嫁妆,楼若灿便知道母亲对自己的婚事是很上心的。

楼若灿十四岁就去了北疆,如今二十岁。

这期间的六年,他近乎全部都在沙场,就连过年也没回来过几次。

加之他的年纪也大了,又是男子,总不好还在母亲的跟前讨关注。

是以,他一度觉得自己不在母亲跟前这么多年,母亲对自己的感情应当淡了。

但显然并不是。

楼若灿回来的第二日,崇阳侯夫妇跟楼若灿促膝长谈了大半夜。

除了楼若灿成亲之后的打算,崇阳侯夫妇更多的是想听听楼若灿在北疆这么多年,都发生了什么,他们想更深入的了解自己的儿子。

待到后半夜楼若灿回了自己的院子,崇阳侯才躺在床上,望着床幔对崇阳侯夫人道:“虽说灿儿在军中也混出了名堂,但若是那时候我们不逼他念书,想来他也不会吃这么多的苦了……”

回想起楼若灿身上的伤疤,崇阳侯夫人也是眼泪涟涟。

“他身上那么多伤,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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