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新做了一次，每一个步骤顾凌雪都在用心教导，但是奈何这种东西并不是有人指导就可以立刻做的有模有样。
程与岚做出来的东西歪歪扭扭，跟顾凌雪做出来的东西放在一起，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饶是程与岚平时多么大大咧咧，这会儿都有些脸红:“哎，还是算了，不做了！这也太打击人了！”
“刚开始都是这样！多做几次就好了，你的只是看起来有些不好看。”顾凌雪伸手拿过小勺子切了一块送进了嘴里:“口感还可以，不信你尝尝？”
程与岚半信半疑:“你不会是怕我告状，所以故意夸我的吧！”
顾凌雪吃着口中的蛋糕，笑了笑道:“你不会觉得我是真的怕到要靠说违心话来解决这件事吧？”
“也是。”程与岚也拿过了一个小勺子切了一块蛋糕，“嗯……还行，我尝尝你的。”
“哎，别动。”顾凌雪拦住了她:“你尝过了，可能以后也不想学了。有时候太强烈的对比，并不是什么好事。”
程序兰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放下了勺子，透过窗子看着摆满了面包的店铺忽然道:“那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办？我不说出去，早晚老大也总有一天会知道吧！要我看，你还是先跟你爸说一声，别到时候一个保你的人都没有，那才是真的糟糕。”
她虽然最爱自己，但是跟顾凌雪搭档了这么久，对她也不是一点感情也没有。
甚至有时候，她甚至会出现一种错觉，好像……顾凌雪就像自己的姐姐。
当然，大部分时候，两个人还是单纯的搭档关系。
顾凌雪摇了摇头，“不告诉他了吧！告诉了，我的下场说不定会更惨。难道从小到大我被关的还少吗？”
想到了这里，程与岚摇头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你爸怎么想的，你都这么大了，杀手排名都冲进了前三十，为什么你爸还动不动就把你关起来？还把你当小孩子呢？”
顾凌雪对此也是无奈:“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从前的一些经历，让他根本没有真正爱别人的能力吧！”
程与岚看着顾凌雪犹豫了几秒道:“听说你爸爸在回到黑木组织之前，在外面还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还是个名门小姐，这件事是真的吗？”
顾凌雪一愣，“是三叔告诉你的吧？”
“是啊！”程与岚没有否认，“不过你也别怪他，是有一次庆功宴，三叔喝醉了，我送他回去的时候他说漏嘴了。”
“他还说了什么？”顾凌雪问。
三叔是组织里情报组的组长，由内自外，就没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看来，自己父亲的那些陈年往事他也知道了。
对这一点，顾凌雪也很有兴趣。
“其实也没说什么……”程与岚回忆了一番:“就说那个千金小姐挺可怜的，为了你父亲跟家里人断绝了联系，生了个女儿过的极其艰难，没多久就病死了。那女孩……你知道是谁吗？”
顾凌雪刚要抬起的手顿了顿，眼里划过了一丝苦涩:“我知道，是杀手排名第一的……顾微微。”
程与岚有些意外，但是转念一想，或许顾凌雪的父亲已经对这个女儿讲述过自己的往事，倒是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可惜，她也死了。”
顾凌雪点了点头，“按照她的年纪，应该叫她一声姐姐。”
程与岚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她因为林锐弦一点点查出来的。
她想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谁，到底长什么样子，有什么地方吸引他，所以顺着林锐弦留下的蛛丝马迹，查到了这些陈年旧事。
当她知道顾微微就是自己父亲的另一个女儿时，她的心情简直说不出的复杂。
林锐弦喜欢的，竟然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这说出来，也实在是太讽刺了。
怪不得，怪不得他说自己像顾微微。
都是一个父亲，怎么会不像呢？
在她知道这一切以后，她用尽办法找到了顾微微的一张照片，打印出来放在了钱包夹层里。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但是她知道，这张照片早晚都会有用的。
“你想有一个这样的姐姐？”程与岚对顾凌雪刚刚的那句话有些不太相信:“听说顾微微杀人如麻，早就被那边的人培养成了一代杀人利器。除了她师父夏映白，她早就有没有了任何顾虑。这样的一个人，不会有人会希望跟他有什么联系的。”
顾凌雪没有说话，她查到的顾微微，跟程与岚说的有所不同。
在她所查到的那些东西里，她隐约看到的，是一个对怀着温柔却用冰冷保护自己的女孩。
或许这件事说来不可思议，但是从那些别人不会注意到的细节里，顾凌雪始终这么坚信着自己的所看所想。
就当，是为了逝者最后的一点美好怀念吧！
“对了，再过几个月杀手排行榜就要重新洗牌了。这一次，你要参加吗？”程与岚见顾凌雪没有说话，以为她在想过去的事，便转移了话题。
顾凌雪摇了摇头:“不了，我爸如果知道我去了，估计又要把我关在家里半年不让出门。你去吧！我跟你一起，长长见识去。”
“好啊！”程与岚看着顾凌雪道:“顾微微不在了，现在排名第一的是季筱筱，啧，功夫还没有我好呢！还不是靠捡漏，这次我非要让季筱筱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顾凌雪淡然一笑:“你啊！还是收收心吧！这次新人听说好像不少，你可大意了连你第五的排名都保不住。”
程与岚一抿嘴:“不会，就算不是第一，也一定是第二。”
顾凌雪点了点头:“你能有这个自信也好。不过丑话说到前头，我可不想拉一具尸体回来。”
“呸呸呸~你还晦气哦！”程与岚锤了顾凌雪一圈，“重说，说我一定可以夺冠！”
顾凌雪摊摊手:“抱歉，不会说假话！”
程与岚瞪大了眼:“你等着，哼！小心我哪天告你黑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