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堂堂正正的阳谋

“主公,”杨妙真道,“这附近一千步远近,有旁人的气息,不会错。”

“娘的,”任易道,“这附近空荡荡的,也没个可以躲避的地方。”

“若有旁人,妙真,不管是谁,杀了,把他首级斩下来。”

“若是汉人,妙真你自己酌情处理,我帮你兜底。”

“唯!”杨妙真梨花枪一指,战马飞奔而去。

过了也就盏茶时间,杨妙真拎着十五颗血淋淋的人头飞驰而来。

“主公,幸不辱命,”杨妙真翻身下马,“是胡人的斥候小队,已被我全部斩杀,未曾走脱一人。”

“不愧是妙真。”任易道,“看来匈奴人的大营就在附近不远处。”

“诸位以为,我等应当乔装劫营,还是回去禀报校尉?”

“主公,我等请战!”三女都是最低颜良起步的武者,个顶个好战分子,纷纷请战。

“好,”任易道,“诸位既有此雄心,我自不能拂了大家的心意。”

“三军,乔装后,随我杀!直捣匈奴大营!”

“唯!”四人换上匈奴斥候的服饰,在杨妙真的指引下,向匈奴大营的方向驰去。

四人走了不远,又遇到了一队匈奴骑兵。

“哇哩哇哩哇,哇哩哇哩哇。”

任易根本听不懂匈奴人的鸟语,用余光看向三女。

三女摇了摇头,示意爱莫能助。

噗嗤。既然如此,任易就不废话了,一枪挑了两个匈奴兵。

主公出手了,手下的更不可能闲着,很快,这十五人队匈奴斥候又被灭队了。

“主公,怎么办?”三女道。

“我哪知道怎么办,”任易道,“谁方向感比较靠谱,能记住回去的方向?”

“主公,”李秀宁道,“咱们的大营在南边,想要回去往南走必然没毛病。”

“那得了,”任易道,“咱们就一直往北走就行,看情况不对就想办法往南走。”

“我看行,听主公的。”

于是四人一路向北而去。路上又斩杀了三批斥候,终于看到了满平原的蒙古包。

“主公,”杨妙真道,“且看这么多连营,想必这就是匈奴人的大本营了。”

“可是,如何找到王帐呢?如果随便冲杀,很有可能就陷到里面出不来了。”

“丢他螺母的,”任易脱口爆了句粗口,“这北风呼呼的,想放把火都放不了。”

“这被守得严严实实的营帐,不了解王帐在哪就随便突,这不是勇猛,这是彪啊。”

“我看实在不行咱们就把这七十五颗人头糊好,回去复命算了,咱也尽力了不是。”

四人又等了会,见事情尚无转机,就挨次找到了埋人头的地方,用沙子糊好,一人带上十九颗,原路返回,找到花木兰等人。

“主公,你们这是?”张郃有些惊讶。

“我们四人本想万军之中取蛮夷首领首级的,”任易道,“奈何乔装冲到匈奴营帐前,不知道王帐在哪,而且漫天的连营,均有重兵把守,没奈何,只能先回来了。”

“能斩杀七十五个敌兵,足见主公威猛。”萧燕燕道。

“七十五个斥候而已,不足挂齿,”任易道,“我们回去复命吧。”

回到大营,天还没有亮,全军枕戈待旦,说不得什么时候匈奴人就大举进攻了,大意不得。

“任易,”张三见任易归来,道,“李四和王五早就回来了,为何你姗姗来迟?”

“我有重要消息,”任易道,“需要禀报校尉。”

张三瞥见了任易等人马上挂着的人头,道,“有事和我说即可,我去禀报校尉。”

任易一看张三那两眼放光的样,就知道张三眼馋自己马上的人头。

“将军,”任易道,“人头全是将军率领之功,易不敢居功。”

“还请将军先去找曹将军讨要封赏,易有口将军的剩汤喝就行。”

“好说,好说,”张三不再掩饰,紧紧的搂住七十五颗人头,生怕别人抢了,屁颠屁颠的去找曹性表功了。

“主公,”花木兰小声嘟囔道,“主公打生打死换来的人头,就这么轻易的便宜了这个小人?”

“好了,”武媚看着憋着笑的任易,道,“主公这是在算计那个卑鄙小人呢,木兰姐啊,一会你就瞧好吧。”

“啥计策呢,”花木兰嘀咕道,“我咋没看出啥名堂来。”

过了片刻,张三没回来,有传令兵来传令说校尉有请。

“你看,该来的来了。”任易道。

任易于是带着麾下人马来到曹性营帐。

营帐门前,挂着张三死不瞑目的项上人头。

“拜见将军。”进了营帐后,任易向曹性行了一个军礼。

“免了,”曹性道,“我只是个校尉,不是什么将军。”

“你这招借刀杀人之计,够狠,够毒。”

“将军说笑了,”任易道,“都是将军明辨秋毫,才不至于让这等小人贪墨了易的功劳。”

“好了,此事不提了,”曹性道,“这个张三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

“而且我们他问题,他一问三不知,很明显是贪墨了部将的功劳。”

“而且他把全部的人头都带了过来,不是有人设计,我是不信的。”

“我这等小伎俩,如何瞒得过将军的法眼,”任易道,“既然张三这厮贪得无厌,我就把全部都给他好了,看看他有没有足够的胆量和牙口吃下去。”

“而且我把全部的功劳给了他,促使他在贪心之下,忘了问过程就来表功,这也不触犯军法,他自己吃不下,怪不得我啊。”

“你啊,”曹性苦笑一声,“肚子里面全是花花肠子,怕是那些书生也没你能算计。”

“曹某都怀疑,你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百姓家出身的?”

“不敢欺瞒将军,”任易道,“易出身冀州下曲阳城北村。”

“唉,”曹性长叹一声,“这种天授之智,曹某羡慕都羡慕不来啊。”

“曹某很好奇你的经历,不知可否讲与曹某听?”

“将军,”任易道,“子曰,交浅言深,大忌也,恕易难从命。”

“不过我可以将来并州之后的经历讲与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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