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学姐,你不是梦

“现在我的事情都向真由美学姐你坦白了。”

工藤新一端坐着,没有去喝那杯咖啡,他先前看到川澄真由美在里面加了太多的方糖了,可以确信的是,她的味蕾可能真的有问题。

这句话的言下之意是,你川澄真由美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他早就发觉到川澄真由美一直在故意装出这一副知性温柔、同时又略带毒舌的样子。

关键在于,她的目的是什么?

“大概是因为……我失忆了?”川澄真由美看着自己手里的咖啡上,她决定跟工藤新一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就自己刚刚手忙脚乱的去救他这件事而言,自己并不完全是在利用他,“现在能记起来的也就是一些基本的生活常识吧,但是也只是个大概,我先前想去打急救电话救你的时候甚至都想不起来号码,诸如此类的......零零碎碎的......”

所以装作这个样子是为了保护自己是吗?

话虽如此,工藤新一还是觉得川澄真由美有所保留,这个女人的话自己估计只能信七分,甚至都算多,但是为什么呢......

“我想了解一下我自己,甚至得回家慢慢翻日记。”

川澄真由美突然一副觉得杯子里的咖啡都不甜了的表情,那对湖绿色的眸子低低的垂着,里头还蒙着淡淡地水雾,看的人心里发软。

在金属球棒袭击案的当晚,她进了医院,也许是大难不死的后遗症,不仅本体的记忆全部没了,甚至自己这个外来者的记忆也支离破碎的。

川澄真由美想着事情,索性把咖啡杯摆到一边,手托着下巴陷入沉思,她也的确需要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

实际上,在金属球棒袭击案的第二天她就已经恢复意识了,但身体完全不能动,并非是因为身体受伤导致无法移动,而是她不会动,对,就是不会,大脑不明白怎样才能让身体动起来,仿佛真的像是沉睡了几十年后醒来的人一样。

而当时要更严重,川澄真由美觉得自己几乎完全失去了人类所具备的神经反射,大脑就像是磁盘里的坏掉的系统程序一样,被孤立在整个生命系统之外,任凭外界怎么敲打都没有回应。

但是自己剩余的那点破碎的记忆似乎在慢慢的调节,它像个和事佬一样让大脑和肢体之间有了互动,直到金属球棒袭击案第三天,也就是在米花医院醒过来的那天,她才完成基本的行动,但当时连说话都稍显磕巴,她虽然坚信自己的母语是中文,但身体的本能却让她去说日语,所幸记忆中还存在大量的知识储备,用日语对话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虽然到现在自己也没有搞清状况,但应该是死掉才会出现这种来到异世界的情况吧,自己现在却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眼前的这一切,有没有可能就是一场梦?

川澄真由美抬着眸子,轻扫了一眼工藤新一,整个人突然变得低迷起来。

工藤新一被这个眼神吓了一跳,他见过的,在精神病院里那些沉默着一言不发的家伙们,就是这个表情和这个眼神。

“你知道缸中之脑吗?”川澄真由美呢喃着这个词。

“希拉里·普特南在《理性,真理与历史》中提出的那个假想吗?”工藤新一接着话,随即摆摆手,觉得这个话题需要赶紧揭过去,“真由美学姐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

川澄真由美在工藤新一的注视下伸出手掐住了他的脸,然后缓缓开口:“工藤新一,你怎么证明你是真实存在的呢。”

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学姐会陷入某种奇怪状态的工藤新一一把拍开了川澄真由美的手,露出了自己的经典死鱼眼表情:“你都已经掐疼我了,还想要我怎么证明?”

“说不定你只是一串外部给我大脑的电信号。”川澄真由美不依不饶的反驳着。

工藤新一有些苦恼了,“缸中之脑”这个话题如果真的要两方对立着去思考和辩论的话,怎么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至于川澄真由美为什么会这样,工藤新一猜测是由于大量的记忆空缺造成的不安感,毕竟周围的一切景物和人都是已经经历过的,但是失忆者却完全没有印象,这很痛苦,工藤新一光是想想就觉得痛苦。

这么想着,工藤新一就有些能理解川澄真由美的反应了,她现在能认知到的,觉得自己似乎只活了这短短的十五天,十五天前的所有事情,对她而言,都是虚幻的,哪怕是脑海里还存在的记忆,也会或多或少带着一丝怀疑的态度去看待。

所以她不是想证明我工藤新一是否真实存在,而是迫切的想证明——她自己是存在的。

难怪小兰和园子会那么心疼她……

看着工藤新一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川澄真由美微微叹了口气。

工藤新一猜的没错,她的确很不安,截止到目前为止,发生的事情,或多或少都是记忆中能预料的,包括毛利兰等人的相貌性格,更精细的到服部平次可能会给柯南喝白酒这种琐碎的事情上,这就让人有种极强的不真实的感觉,不管是装出来的温婉的性格还是刻意的接话,都是努力让自己在这里更有存在感,并且伪装自己,潜意识里的自己,似乎不是个什么好人。

所以撇开这些奇怪的想法,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好人?坏人?

这种定义太宽泛了,好像.......没办法给自己下定义。

连活下去这种基础的远景,有时候都会在脑子里成为一个伪命题。

川澄真由美觉得自己也拿捏不准,毕竟自己现在连三观似乎都没有完整的构建起来,缸中之脑这种话题拿出来是可以短暂的麻痹自己的,但先前的猜想也不无道理,那些奇怪的雨中梦很可能就是被植入的奇怪想法。

总觉得好像,把自己给想的极其混乱了。

川澄真由美托着下巴,整个人都颓丧起来,一直坐着笔直的腰板也弯曲了。

有些能预料到自己这个学姐的想法,工藤新一突然就爽朗的笑了起来,他伸着一根手指在川澄真由美面前微微的摇晃着,嘴里念叨道:“笛卡尔说过,我思故我在。”

“我不清楚真由美学姐之前的事情,但是我认识现在的你,我在你的认知中究竟是不是虚幻的我不知道,但对我而言,川澄真由美。”

“你不是梦。”

一阵短暂的沉默,饶是工藤新一的厚脸皮,此刻也有些发烫。

“扑哧。”川澄真由美看着正襟危坐的工藤新一在那边跟神棍似的打着手势说话,突然笑出了声。

所以我,

一定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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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开篇的时候加入了川澄真由美这个角色,然后截止到目前的章节,其实一直是在努力让她融入这个柯南世界,我很不愿意让她成为一个“工具人”,那代表着她需要在知晓剧情的前提下按部就班的救下重要角色,做一些大部分穿越者该做的事情,然后沦为一个“工具人”,只要知晓剧情,是不是川澄真由美都没有关系,是谁都行,这样就很无趣了orz

废话太多了我orz,然后明天要去机场了,大概还要收拾新租好的屋子一直到很晚,所以明天应该不会有更新,应该!

前排提示:这章可能逻辑有些乱,但我还是硬着头皮写出来了,而且我觉得我比较作死(趴)。

在开篇的时候加入了川澄真由美这个角色,截止目前的章节其实一直是在努力让她融入这个柯南世界,我很不愿意让她成为一个“工具人”,那代表着她需要在知晓剧情的前提下按部就班的救下重要角色,做一些大部分穿越者该做的事情,然后沦为一个“工具人”,只要知晓剧情,是不是川澄真由美都没有关系,是谁都行,这样就很无趣了orz

所以我很作死的想花费很长的篇章去构建这样一个人,她的三观、行为都需要随着认知成长(虽然想法很好,但是我文笔其实挺烂的,所以才说是作死),大概这样会劝退不少人,但是写作本身,用周国平大师的话来说:“写作从来就不是为了影响世界,而只是为了安顿自己。”

废话太多了我orz,然后明天要去机场,大概还要收拾新租好的屋子一直到很晚,所以明天应该不会有更新,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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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的事情都向真由美学姐你坦白了。”

工藤新一端坐着,言下之意是,你川澄真由美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失忆了啊,八嘎。”川澄真由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转而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咖啡里,“现在能记起来的也就是一些基本的生活常识吧,但是也只是个大概,我先前想去打急救电话救你的时候甚至都想不起来号码。”

那基本就是无解了,这个川澄真由美学姐现在几乎就是张白纸。

话虽如此,工藤新一还是觉得川澄真由美有所保留,医院那次她明明是在白天发现了兜帽男的,但是为什么呢......

“想了解一下我自己我甚至得回家慢慢翻日记。”

川澄真由美觉得现在连杯子里的咖啡都不甜了。

在金属球棒袭击案的当晚,她进了医院,也许是大难不死的后遗症,不仅本体的记忆全部没了,甚至自己这个外来者的记忆也支离破碎的。

川澄真由美想着事情,索性把咖啡杯摆到一边,手托着下巴陷入沉思。

实际上,在金属球棒袭击案的第二天她就已经恢复意识了,但身体完全不能动,并非是身体受伤导致无法移动,而是她不会动,大脑不明白怎样才能让身体动起来,仿佛真的像是沉睡了几十年后醒来的人一样。当时要更严重,川澄真由美觉得自己几乎完全丧失了作为一个人类所具备的神经反射,大脑就像是磁盘里的坏道一样,被孤立在整个生命系统中。但是自己剩余的那点记忆在慢慢的调节,直到金属球棒袭击案第三天,也就是在米花医院醒过来的那天,她已经可以完成基本的行动了,但当时连说话都稍显磕巴,并且她虽然坚信自己的母语是中文,但身体的本能却让她去说日语,所幸破碎的记忆中还存在大量的知识储备,和目暮警官对话的时候和现在完全不是一个水准了。

这整个过程都有疑点,首先就是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世界,记忆中显示的是当时自己正常的吃完晚饭,晚饭牛排和哈根达斯,记得很清楚,接着在喝了一整瓶红酒之后直接睡觉了,等再有意识时,就是被球棒砸到之后的那刻。

那么,自己当时坚定的认为病床前看到的那个女人就是毛利兰,而那个小孩子就是江户川柯南,这是为什么?

是自己的记忆里真的有这些东西,还是被什么不可抗力的存在给植入了这种想法?

那么这个存在是有什么目的?

那现在眼前所见,所听到的,闻到的,所触及的一切,有没有可能是虚假的?

川澄真由美抬头看了一眼工藤新一,整个人突然变得低迷起来。

工藤新一被这个眼神吓了一跳,他见过的,在精神病院里那些沉默着一言不发的家伙们,就是这个表情和这个眼神。

“缸中之脑。”

川澄真由美呢喃着这个词。

“希拉里·普特南在《理性,真理与历史》中提出的那个假想吗?”工藤新一接着话,随即摆摆手,“真由美学姐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

川澄真由美在工藤新一的注视下伸出手掐住了他的脸,然后缓缓开口:“工藤新一,你怎么证明你是真实存在的。”

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学姐会陷入某种奇怪状态的工藤新一一把拍开了川澄真由美的手,露出了自己的经典死鱼眼表情:“你都已经掐疼我了,你要我怎么证明?”

“说不定你只是一串外部给我大脑的电信号。”

川澄真由美不依不饶的反驳着。

工藤新一有些苦恼了,“缸中之脑”这个话题如果真的要两方对立着去思考和辩论的话,怎么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至于川澄真由美为什么会这样,他猜测大概是由于大量的记忆空缺造成的不安感,毕竟周围的一切景物和人都是已经经历过的,但是失忆者却完全没有印象,这很痛苦,工藤新一光是想想就觉得痛苦。

这么想着,工藤新一就有些能理解川澄真由美的反应了,她现在能认知到的,觉得自己似乎只活了这短短的十五天,十五天前的所有事情,对她而言,都是虚幻的,所以她不是想证明我工藤新一是否真实存在,而是迫切的想证明——她自己是存在的。

看着工藤新一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川澄真由美微微叹了口气。

工藤新一猜的没错,她的确很不安,截止到目前为止,发生的事情,或多或少都是记忆中能预料的,包括毛利兰等人的相貌性格,更精细的到服部平次可能会给柯南喝白酒这种事情上,这就让人有种极强的不真实的感觉,不管是跳脱的性格还是刻意接话,都是努力让自己在这里更有存在感。

啊.......就跟小孩子一样啊,这个破想法......

所以撇开这些奇怪的想法,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好人坏人这种定义太宽泛了,好像.......没办法给自己下定义。

川澄真由美觉得自己也拿捏不准,毕竟自己现在连三观似乎都没有完整的构建起来,缸中之脑这种话题拿出来是可以短暂的麻痹自己的,但先前的猜想也不无道理,那些奇怪的梦很可能就是被植入的奇怪想法。

总觉得好像,把自己给想的极其混乱了。

川澄真由美撑着脸,觉得整个人生都黯淡无光,难道自己要像个老头子一样后半生都用来思考自己是否存在吗?

有些能预料到自己这个学姐的想法,工藤新一突然就爽朗的笑了起来,他伸着一根手指在川澄真由美面前微微的摇晃着,嘴里念叨道:“笛卡尔说过,我思故我在。”

“我不清楚真由美学姐之前的事情,但是我认识现在的你,我在你的认知中究竟是不是虚幻的我不知道,但对我而言,川澄真由美。”

“你不是梦。”

“扑哧。”川澄真由美看着正襟危坐的工藤新一在那边跟神棍似的打着手势说话,突然笑出了声。

所以我,一定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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