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前往路易法斯特（二）
一望无际的蓝天下，乡间无人的泥泞道路上，一道冰带在黄褐色的土地上划过短暂的一抹浅蓝。
感受着微风在脸上拂过，菲莉茜娅看了看周边一直没有变动过的景色，不禁询问道。
‘又只有我一个人了呢？’
【怎么？你还没习惯吗？】
‘只是在感慨而已。’
【离别不代表着就断开了联系，再说了，你不是一直有和他们联系吗？】
‘说起来，回来的这一个月，我还没有给他们写过信。’
菲莉茜娅依然紧握着手中的薄泯，驾驶还算平稳，但心思已经不在上面了，只保留了最基础的警戒。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了？’
想起以前一起并肩作战的伙伴，菲莉茜娅不禁有些怀念以前的时光。
【你离开的时候，不都已经把一切都打点好了吗？而且那是他们的世界，他们能够做好他们应该做的事情的。】夜刹雨宽慰道。
‘歇息的时候写几封信吧，就劳烦你帮我寄过去了。’
【如果真的觉得过意不去的话......】
文字写到一半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后续的内容才浮现出来。
【就自觉的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把衣服都脱掉，每次都要我自己动手，完事还要穿上，很麻烦的。】
‘......你真的对我这么做了？’
【开个玩笑而已】
‘从你曾经对我的所作所为来看，我很难相信你这真的是玩笑。’
【我真的没有做什么，不过我相信总会有你求着我这么做的一天。】
‘除非我脑子坏了。’
将扉语合上化为流光没入手背中，菲莉茜娅握住薄泯的手微微用力，速度猛然加快了一些。
冰路疾驰的速度，被菲莉茜娅稳稳的控制在了时速45千米左右，再高就不太好控制了！
这个速度并不算太快，丛林迅猛龙能够轻易达到乃至超过这个速度，而且是在丛林中穿梭的情况下做到的，也正因为此，丛林迅猛龙才能够做到在几公里之外，快速袭杀敌人，从而被冠以‘丛林杀手’的称号。
不过在续航上就完全没得比了，一般的马匹可以维持在时速20~30公里跑一天，丛林迅猛龙可以维持在40~60公里，但只能跑上几个小时，之后就必须降下去。
至于菲莉茜娅？她能够毫不费力的维持60时速一整天，直到......没有直到，只要她想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不过因为不急着赶路，菲莉茜娅的计划是用一到两周来完成这一小段旅行，也就意味着，菲莉茜娅要每天行进80公里~160公里。
按照这个速度，菲莉茜娅只需要坚持两三个小时，剩下的时间就能够自由消磨了。
不过说是自由消磨，倒也不可能在正午的时间找地方扎营，毕竟这不是出去野餐。
而且在野外闲置在一个地方太久，也会造成各种不便的麻烦。这也是冒险者除非必要或晚上，基本不会扎营的原因。
冰路疾驰了三个多小时后，菲莉茜娅停了下来，薄泯在右手的指尖中转动，左手捧着扉语，改用正常散步的速度步行。
时至中午，时值盛夏的阳光无情的炙烤着大地，菲莉茜娅泰然自若，步伐轻盈。
她的身体如果在不接敌或者不动用‘大量’魔力的情况下，提问会自动调节到22摄氏度，当然也可以更低，不过消耗会增加。
从各方面来看，菲莉茜娅都已经远远脱离‘人’这一范畴，成为了更加高级的生物。
旅途的大部分时间，都是无聊且枯燥的，但这正是完整的旅途所不可缺少的一环。历经数天、数周、数月后仰仗自己双腿，亲自跨越土地来到目的地时的那份欣喜，正是旅途的一大趣味所在。
时不时遇到一些路过的商队、行人、冒险者小队，或是交易、或是问候、或是帮助，这都是旅途中的一大趣事。
而旅途的另一大乐趣，则是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虽然如今已经是和平年代，也没有那么多乡绅恶霸，但魔兽泛滥这件事可是从古至今都不会少的。
和人类这种成长期漫长的生物不同，一般的魔兽最多只需要三到五年即可成长到成年期，而且一胎数个乃至十数个都是常态，人类在这件事上完全没得比。
仅是到第二个村子，菲莉茜娅就累计着帮忙清剿了五次捣毁庄稼和农田的野兽以及一些伤人的魔兽。
小地方能够付出的报酬不多，菲莉茜娅就顺势将报酬换成了在村子里的食宿。
说来也有趣，仅是相隔百来多公里的两个村子，食物种类和口味居然会完全不一样，而两村在菲莉茜娅看来并没有太大的地理和理念风俗上的差别。
唯一不同的话，就是信仰上的差别了。
之前才萨拉帕达图书馆的时候，菲莉茜娅将一些比较重要的书籍都用扉语扫描复制了一份，其中就包括关于现在各大教派的发展历程的整理。
菲莉茜娅长期在外，而且被唯物主义辩证观念熏陶过，也见识过所谓的神明本质究竟是什么，概念中的神明又是什么。
在这种情况和缺失情绪一两相交加下，菲莉茜娅真的很难去信仰某一个神、人、物。就连治愈用的奇迹也仅仅是掌握的程度，发挥出来的都是效果大打折扣的缩水版本。
也因此，菲莉茜娅对库科摩多的信仰实际上了解并不多。
但从数百年前伴随着神明逐一苏醒，战争也随之停止，以及这数百年来的变化，可以大致的总结出一个结论：信仰会影响人的思想。
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信仰之力本质上可以算是从生灵体内诞生出的一种类似敬畏、仰慕的情绪，需要一定的情绪基础。
而神明认可信徒的方式，往往是将自己的神印，标记在信徒的灵魂上，而这又很难不对一个人的精神产生影响。
持续不断的提供信仰之力，会反过来让信徒更加坚定其的信仰，并向着信仰的方向趋同。
简而言之便是向着自己想象的神明方向靠近。
不同世界的神明在定义上相差非常大，有的仅是实力强大的生命体，而有的却是概念中无所不能只受限于规则的上帝，而有的就像库科摩多一样，是从信仰中诞生，以信仰为食量的特殊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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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信仰汇聚在一起，凭借着信徒的妄想，构建出一个或善或恶的形象，这就是神躯。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信徒的信仰性质决定了这个神是善神还是恶神，而神明施加的印记会反过来加强信徒对其的信念。
这是一种概念认知上的少数服从多数，就像当大多数人指着一个种子说它是苹果树种子，那它就会是苹果树种子，其它人的认知会对其有一定影响，但最终定是以大多数人为主。
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拥有身躯的神明也在逐渐稳定自身作为一个生命的躯体，使得其不再那么容易受到信仰的改变，但仍会受到细微的影响。
举个反例，我们的老熟人——幽暗大主教威瑞丹，在他的努力下，幽暗神殿从一个危害世界的恐怖分子组织变成了积极向上的大型公益组织和产业链公司的集合体。
而在此之前，暗之神的形象一般是怎么邪恶恐怖怎么来——不可名状的身躯、由血肉尸山组成的爪牙触手巴拉巴拉巴拉。
毕竟之前的暗之神信徒都是以恐怖、畏惧、屠戮为信仰核心对暗之神进行祭祀活动，这种情况下诞生的神明怎么可能会是善茬？
很显然，这么一个神明的形象是不可能让人产生崇拜心理的，至少对比现在的形象来说不可能。
威瑞丹可不想自己的信徒同袍都变成狂信徒那样的疯子，一言不合就喊献祭的那种。
在继光明神殿将光明女神塑造成真善美的圣女并顺利的完成了一半后，威瑞丹效仿光明神殿，但在推广方式上做出了极大且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创新的变动。
要菲莉茜娅来总结的话，其实整体很简单：画了一个很讨喜的人设，然后让同乡一个身材差不多，声音甜美可爱的妹子套上投影法术后出道成为偶像。
谁能拒绝自家的神明是一个闪着爱心小眼睛，色气妩媚的吸血鬼哥特萝莉？
演唱活动最开始遭到了来自幽暗神殿信徒在内的绝大部分人抵制。
从结果来看，他们真香了，但过程确实异常的艰辛。
在那个阶级牢固分化的年代，亲民的上位者不是没有，但是无一会做到幽暗神殿那种地步。
而且为了让人们能够看出来这是暗之神的娘化形象，威瑞丹在绘制的过程中保留了一些非人的元素。
或许某些元素确实处于让人接受的底线范围之外，但众所周知，xp这种东西都是要开发的。
当信徒们怀揣着复杂的心情听完演唱会，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起在舞台上跳舞的萝莉时，威瑞丹的目的便达到了。
废话！如果让你选，做梦梦到怪物和色气萝莉你选哪一个？
真的有选前面的人，虽然人的xp是自由的，但还是建议去看看医生。
至少在推广了一年不到后，威瑞丹一系的暗之神信徒就完全摒弃了原先的教义，全面投入威瑞丹的这一派系，纷纷开始信仰这新的形象。
这件在史书上一笔带过的事情，实际上在当时爆发了数场不小的战役，而且威瑞丹一派是弱势派系，从史书上复盘战况，绝大多数人都会疑惑威瑞丹是怎么赢下这场战斗的。
幽暗神殿擅长的生命研究和灵魂研究使得只要躯体损毁不是太严重，基本都能够复活过来，也是出于不要让内斗太过消耗己方实力的目的，双方都没有下狠手。
最终的结果是，威瑞丹成为了幽暗神殿实际意义上的最高领导人，并将原先的老旧班底全部换成了自己人。
全新教义的暗之神信仰就此遍布全大陆。
至于因为战争而分割的两个派系有没有催生另一个新生的暗之神，这一点没有人知道。
本来提到暗之神，正常人会想到的都是各种不可名状的怪物，基本是怎么恐怖怎么来。
但在威瑞丹近几十年的推广下，成功的让全大陆的人一提起暗之神就想起那个唱歌很好听，但看到就男默女泪的让人面红耳赤的色气萝莉。
于是在几百年前，神明苏醒的那一天，幽暗神殿被炸了。
可能是因为过于具体和强烈的信仰，暗之神拥有了相较其它神明更加自由的行动能力和更加强大的力量——得以在人世间短暂的行动。
不需要信徒们付出什么代价，不过每次暗之神只能下界一两天，之后就必须要返回神界休息一个月，期间仍然可以沟通。
虽然之后的几大神明也都拥有了此能力，但在最初，这被看作是暗之神的眷顾，使得转信暗之神的人数大增。
然而第一次醒来面见信徒的暗之神，最先做的事情不是展现神姿，也不是宣扬教义，而是把当时幽暗神殿的哈迪斯大教堂（大主教中二病发时的命名产物，其它还有宙斯教堂、赫拉教堂之类的）给炸了个粉碎，但很意外的除了大主教威瑞丹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受伤。
而威瑞丹之所以会受伤......据某不愿意透露身份的圣女说，暗之神直接把当时已经五六十岁完全算得上是一个老头的威瑞丹骑在身下用那双沙包大的拳头暴揍了快一个小时，后来还是圣女（扮演暗之神的同乡女孩子）和一众教徒好说歹说才把暗之神拉了下来，这才避免了大主教被暗之神活活揍死的情况发生。
威瑞丹的计划成功了，暗之神成功的在他的努力下从一个不可名状的怪物变成了一个可爱善良的哥特萝莉，大教堂也多出了一个非常深的人造湖泊。
但没完全成功，暗之神身上还有着一些类似蛇触、爪牙的元素，并且暗之神似乎有着另一种姿态，虽然没有像原初的形象那么夸张，仍然是以人形为主。
不过整体上已经从混乱邪恶转化为了中立善良——除了暴揍威瑞丹一顿之外，她就没发过火了，对幽暗神殿把自己变成这副模样的气也都撒在了威瑞丹一个人身上。
不过之后威瑞丹做出了在所有人严重都是一时脑抽才会做出的举动——对暗之神提出了结婚的请求。
在所有信徒的面前，威瑞丹单膝下跪，牵起暗之神的纤纤细手，那双眼眸透露着仿佛将整个世界都要为之震撼的诚意。
【“请你成为我的妻子！”】
【时候，哈迪斯大教堂又多了一个湖泊。】
【“因为太可爱了，想要结婚的想法没有经过脑子就说了出去。”神降日三个月后仍然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的威瑞丹大主教如是说道。——《幽暗神殿：从入门到入土》】
对于这一说法，当时的幽暗信徒在意见上分为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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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
一派是认同这种说法的异界转生者，也就是威瑞丹的同乡们，虽然有些无法接受，但还是理解他的作为。
另一派就完全无法接受威瑞丹这种堪称对神明亵渎的行为了。
不过两派对威瑞丹的判决都没有太大的异议，毕竟这个判决是暗之神自己设下的——让威瑞丹独自一人重建哈迪斯大教堂。
伤好之后的威瑞丹大主教重获青春，身体年龄重返20岁，成为了当时世界上最年轻的贤者，并一直存活至今。
不过在神降日的十几年后，有小道消息称，暗之神其实暗地里答应了威瑞丹的结婚请求，并牺牲了一部分神明的权能只为下界成为幽暗大主教的妻子。
这个消息只流传了不到一天就被全大陆封禁，任何一个敢谣传的人都会被幽暗神殿的神官和信徒拖过去喝茶谈心。
至于这是不是事实嘛......
【“是！”】
【在所有人尽心协力封锁了快四年信息后，眼看着就要让全大陆人都遗忘了这件事，威瑞丹大主教却在一次和歌莉娅冕下（幽暗神殿教皇，神降日后设立的，至今未变动过）外出时，直接承认了这件事！】
【“不止如此，歌莉娅其实就是暗之神噢~”】
【在新闻发布会上，威瑞丹大主教抱起身材娇小的歌莉娅冕下，在一众其它教派主教和教皇的惊愕注视下，亲在了歌莉娅冕下的唇瓣上。】
【事发后，路西法大教堂又炸了一次，威瑞丹大主教被打断了包括中间在内的三条腿，花了一年才养好伤。】
【“因为歌莉娅真的太可爱了！你明白我这种不能把妻子的可爱告诉世人的痛苦吗！？”伤好后，作为背弃了整个幽暗神殿努力的惩罚而正在努力独自重建哈迪斯大教堂的威瑞丹如是说道。——《幽暗神殿：从入门到入土（划掉，另起一行）如何把信仰的神明变成自己的老婆，威瑞丹传》精装典藏版】
就这样暗之神歌莉娅作为第一个下嫁给人类的神......估计应该也是最后一个，一直生活在库科摩多大陆，直到现在也是如此。
幽暗神殿也就此成为了信徒能够随时面见神明的信仰教派，虽然那个神明已经是人妻了......
虽然在最初的时候，广大信徒包括威瑞丹的同乡都对此无法接受，但！
神明都亲自宣布了，而且看上去他们也挺幸福的，而且一个是自己所信仰的神明，一个是非常关照下属的顶头上司......
那就只能祝他们幸福咯。
在真相公布后的两个月，歌莉娅教皇冕下和威瑞丹大主教在哈迪斯教堂举行了一场非常盛大但仅限于幽暗神殿信徒参加的婚礼，司仪是圣女。
在那之后，暗之神似乎多了一个执掌姻缘的权能。
将这本书看完后，菲莉茜娅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一度产生了想把自己的记忆抽出来清理一边的想法。
合上书，闭眼凝神数刻，掀开书页再看一眼。
好吧......她没疯，上面写的就是这样的。
为了确定这本书上的记载确有其事，而不是什么罗曼小说，菲莉茜娅那着这本书去村里找人求证。
结果......是真的，回答菲莉茜娅的人正好是一个幽暗神殿的信徒，而且他祖上似乎还参与过隐瞒行动。
据他所说，他确实去幽暗领域面见过歌莉娅冕下和威瑞丹大主教——那是每一个信徒入教时都要做的事情。
毕竟书上的一些事情确实扯淡到了不当面说清楚完全没人信的地步，就像菲莉茜娅一样。
至于信仰的对象从神明变成了一个人的妻子这件事，对幽暗领域的众人来说似乎并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反而在歌莉娅的身份和两人的关系公开后，歌莉娅接收到的信仰之力更浓厚几分了。
而歌莉娅在留在库科摩多后，并没有太多事情做，大部分的公务都由威瑞丹处理，她自己便顺利成章的和圣女玩到了一块，也非常合理的出道成了一位偶像。
说着，老村长还拿出了一叠被好好保存起来的海报，最上面那张海报上印着的是两个哥特萝莉偶像同台演出的画面。
菲莉茜娅只觉得这个世界是不是跟自己的认知哪里有了偏差，将这个问题扔给一直在后台运算的思考部分，结果差点产生悖论搞得脑子烧掉。
夜刹雨倒是没觉得这有多值得惊讶的，毕竟她从小就听着她父亲讲述的各世界的奇闻趣事长大，将神明变成自己妻子的行为虽然少，但并不是没有。
人类的发情对象，早就从一开始的同族，拓展到了无机物的领域了！
相比之下夜刹雨的淡定，菲莉茜娅则是完全接受不能，三观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以至于第二天上路时还是浑浑噩噩的，一副茶不思饭不想心不在焉的样子。
【这是什么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吗？】夜刹雨不解的话语浮现在扉语上面。
菲莉茜娅晃悠悠的走在路上，瞥了一眼书页上的话语，神色复杂的迟疑了半天才说了半句话。
“我只是......”
菲莉茜娅叹了口气，声音提到口中却无法发出，只能又化作叹息呼出。
【怎么了？这可不像你啊？】夜刹雨关心道。
“那你觉得怎样的反应像是我会做出来的？”菲莉茜娅看上去有些不耐烦反问道。
不等夜刹雨的话语浮现，菲莉茜娅便合上扉语，默默的走在路上，左眼的灰蓝色愈发的淡薄，向着灰白色靠近。
无尽虚空一隅，一座浮岛中。
夜刹雨看着书页上黑暗的画面，叹了口气，摇动了放在桌上的铃铛。
“有什么吩咐吗？”
一名背后生长着蝠翼的血发女仆走了进来，那娇小的身躯看上去像是刚刚才进入生长期的小孩。
“我想休息一下，把这个房间的时间同步，帮我看着她。”夜刹雨说道。
“咱家会照办的。”蝠翼女仆说完，侧耳倾听了一会后说道。“夫人让你过去一趟。”
“母亲？”
蝠翼女仆摇了摇头。
“是二夫人。”
“......”夜刹雨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起身向着房间外走去。
蝠翼女仆走到茶桌前，看着摊开在桌面上的那本古朴的书籍，血红色的双眸闪动了两下。
“菲莉茜娅·修泊莱尔......会是她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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