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梅熤默支招

大家一听雷碾子又爆出金句,一个个都被逗乐了。

庆康大人用筷子指了指雷碾子说:“咦,五花三层?哈哈………这词语你都能想出来,真有你的啊碾子,哈哈,哥哥,你就让碾子先别说了,我笑的吃不住了,”

梅熤默也笑着说:“这个雷碾子,嘴里怪话就是多啊,把胖人形容成了五花肉了。”

说着还把桌子上的那盘东坡肉在看了一眼。

费叶平赶紧圆场到:“贤弟啊,你大人大量,不要计较,我在这里替碾子赔罪了,”

梅熤默豁朗的一笑说:“哥哥,都是自己人,无妨,无妨,不上心的。”

看着大伙一个个笑的东倒西歪的,尤其是梅熤默的那几个家丁,笑的时候看着雷碾子时,眼里流露出的都是敬佩加羡慕的目光。

费叶平打断大家的笑声说:“碾子,这事就这样打住了,不许再说了,再说我可就不客气了,从现在开始,咱们喝酒聊天,说些轻松开心的事吧,”

两桌人又开始划拳猜枚行酒令,

费叶平和庆康大人以及梅熤默三个人,围在一起谈论着盗墓行业的凶险。

梅熤默感慨有加的连声说:“这次机弩飞箭墓的成功,主要是有哥哥你出手,要不是你出手,我的小命都不知道丢在哪里了,更别提什么成功了,所以我心里真的好感激哥哥呀,现在想想这一切可能都是天意吧,”

庆康大人问梅熤默:“此话怎讲?”

梅熤默有微笑着说:“这次合作之前,我们是没有约定过,两位哥哥带着人马就从北方过来了,

而这时候,机弩飞箭墓这块肥肉也出现了,偏偏那伙人又吃不到嘴里,又把这商机转卖与我,

刚好哥哥你们过来,又懂得配置毒箭的解药,才使得我们比较顺利的把此墓搞定,你说这不是天意是什么?”

庆康大人云淡风轻的说:“先前那波人把墓室都打开了,这对于后来的进展,起到了事半功倍的作用,就是我们不来,我相信你也可以轻松搞定的,”

“哎,”梅熤默叹了一口气说:“搞定是可以搞定,但不是我搞定此墓,而是此墓搞定了我,如果不是哥哥们出手,小弟说不定已经撒手归西了,来年的今天就是祭日了。”

费叶平白了梅熤默一眼呵斥:“休的胡言乱语,来,喝一碗酒冲冲晦气!”

三个人端起酒碗,碰了碰扬起脖子都喝干了。

放下酒碗费叶平说到:“其实世间万事,冥冥之中都是缘分二字,不过看自己接的是善缘还是孽缘,向咱们这次行动,应该接的就是善缘,”

梅熤默想了想问道:“那什么是孽缘呢?那一波发现机弩飞箭墓的人,接的应该就是孽缘吧!”

庆康大人拍了拍桌子说:“应该是的,他们从发现此墓,就投入了大量的人力财力,可是结果呢?打开墓门,毛都没捞到一根,反倒是弄了个一死一伤,这不是孽缘是什么。”

费叶平也感慨的说:“是啊,接到孽缘了,任你有通天的本领,也难逃一劫,就像我们遇见的那个流沙冢一样,

历经一年多时间了,还没打出一个洞来,而且差点把我的爱徒埋在了沙土里面,想想我都有点想放弃此墓了。”

费叶平把流沙冢的事搬了出来,看来这才是他心中迈不过去的坎儿。

梅熤默笑着对费叶平说:“流沙冢?什么流沙冢?一年多了都没打开?哥哥你都打不开,我想道上就没人能打开了吧。”

费叶平尴尬的一笑说:“不瞒贤弟你,就这流沙冢,哥哥我可是没少费心思啊,曾经有一段时间,一晚上一晚上的不睡觉,

满脑子都是那个流沙冢,就想着如何能治住这些流沙,可是天不遂人愿,所有想出的办法,看似完美无缺的方法,拿到流沙冢一试,

全都不堪一击,都以失败而告终,说实在的,为了这流沙冢我可是伤透脑筋了,所以说一提到流沙冢我就头疼。”

从费叶平的言语之中能感受到,流沙冢对于费叶平来说,是个让他喜欢又让他优的墓冢,

从他僵硬的笑容里,更能看出的是,带着些许失望的无奈。

这时候,在一旁猜枚行酒令的杨树根,借着酒劲插话道:“师父,不行的话,咱们就出钱多雇佣一些人,给他来个大开挖,不信把它那个沙包挖不开。”

庆康大人拿起折扇,用力的在杨树根头上敲了一下说:“去年你要是雇一帮人去搞大开挖,今年你的坟头的草肯定有三尺高了,”

梅熤默也跟着教训到:“这种话以后可不敢再说了,要是让外人听见了了不得了,大清的律法对于挖坟掘墓,管理的可不是一般的严,那可是株连九族掉脑袋的大事啊,”

费叶平也训斥杨树根:“以后要是喝酒了,就像碾子一样,说着笑话搞点乐子,不要说那些摸不着边际的大话,小心祸从口出啊,

再说了,我要是想大开挖,我为什么要租那么多的土地种高粱呢?还不是为了咱们师徒的安全嘛,

都像你想象的那样干,就是挣了钱,也是有命挣没命花的钱,我挣它干嘛?”

杨树根红着脸,低着头,唯唯诺诺的回答道:“知道了师父,我不会再犯这个低级错误了,凡事我都会多想想在干的。”

说完又投入到行拳猜枚的战斗中去了。

梅熤默说费叶平:“哥哥,我看你教育徒弟有一套啊,不打不骂的训斥一下,他们一个个都圆规正传了。”

费叶平谦虚的回道:“贤弟过奖了,我这几个徒弟,都是穷苦人的孩子,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所以他们比同龄人懂得做人的道理多一点,懂得遵从师教明事理,就显得我会教育徒弟了。”

庆康大人看了看梅熤默说:“贤弟,你听没听出来,哥哥他有点显摆的味道啊,”

梅熤默点点头:“是啊,显摆就算了,口气中还有那么一点点骄傲的味道呀。”

“你们两个敢消遣大哥,来,每人罚酒一大碗,”

费叶平双手抄起黄酒坛子,倒了三大碗,三个人又开始了下一轮“厮杀”。

正喝酒着,梅熤默忽然问费叶平:“哥哥,你咋想到给流沙冢跟前种高粱呢?”

费叶平仰天长叹了一声说:“那是为了安全起见种的,做的长远地打算。”

庆康大人竖起大拇指喝彩到:“哥哥这一招高明,贤弟我佩服到家了。”

梅熤默文绉绉的说:“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哥哥这样做,应该也属于即谋了全局,又谋了一域呀”

“哈哈………”三个人都会心的笑了,笑声中能听出来,他们三人都领会到了,在流沙冢跟前种高粱的真正意义。

喝了一会,庆康大人又提起刚才杨树根说的那个话题:“哥哥,你还别说,刚才树根说的那个方法,不是没有可取之处啊,如果真的有从上面来个大开挖的想法,我可以保证哥哥等人,安全的从裕州地界全身而退。”

费叶平抿了一口香茗说:“使不得,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走漏风声,你我都会有杀身之祸,以我的意思就是,宁可不开流沙冢,也不能惊动裕州府衙。”

庆康大人看看费叶平意志坚定,只能打住这个话题不说了。

就在费叶平和庆康大人谈论的时候,梅熤默手里拿着一个空酒碗,目光痴呆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费叶平看到梅熤默神情的异常,急忙抓住梅熤默的肩膀摇一摇问道:“贤弟,你咋啦?没事吧?”

可是梅熤默依然微笑着,痴呆呆的看着手里的空酒碗,

庆康大人站起来,举起折扇准备从梅熤默头上来一下,想把他打清醒过来。

这时候梅熤默说话了:“两位哥哥,我没有事,我是在想一个新办法,能帮你搞定流沙冢的新办法。”

“嗷,什么新办法?说来听听,”费叶平反问道。

庆康大人不屑的说:“新办法,不会又是从上面偷偷的来个大开挖吧?”

梅熤默放下手中的空酒碗,看看一脸疑惑的费叶平说:“我想的是,这个流沙冢既然不能从上面开,为何不从底下开呢?”

“从底下开?”

“底下咋开呀?”

庆康大人和费叶平更是疑惑不解了。

梅熤默一字一顿的说到:“从地底下挖到墓穴底部,再朝上把墓穴挖通,来个鹞子翻身,直奔主题进入墓室。”

“鹞子翻身?”

“鹞子翻身?”

这回轮到费叶平和庆康大人陷入了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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