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看着啸雷脸上那抹不自然的红色，有些好笑的歪了歪头。
啸雷看着春香一副小女儿的姿态，五指并拢紧握成拳:“春香姑娘可想过以后？”
春香仿佛没听见一般，转头看着他，一双漆黑的眼瞳在夜晚格外亮眼。
四目相对，终究是啸雷移开了视线。
有人说过，两个人相互注视，最先移开视线的那方恰恰是爱的更深的那一方。
春香看着双眼乱瞟的啸雷，一双平静的眼睛里有什么裂开了，掀起阵阵波澜。
记忆的阀门忽然被打开。
病逝的娘亲爱怜的扶着她的头发对她说:“清儿，爱情这个东西不要轻易触碰，否则，轻则受伤，重则死亡。”
那是春香第一次，恨极了她名义上的父亲。
回过神的春香看着啸雷一副毛头小子的样子，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看着他说:“大人可是心悦奴婢？”
春香的直白让啸雷轰的一声，脸红脖子粗。
春香看着啸雷一副被说中了跳脚的样子，对着他行了礼，声音无悲无喜:“奴婢不过是一介婢女，大人的身份奴婢高攀不起。”
啸雷这才想起来，是啊，春香只是一介婢女。
可他啸雷，却是武安侯的嫡次子。
春香以为啸雷会知难而退，却不料啸雷忽然抬起头看着她:“那样如何？我现在只是啸雷，是太子殿下的暗卫，说白了也是一介奴才！”
那双眼睛里，满是星河。
春香哆嗦着嘴唇，想说什么却是无力开口。
啸雷趁胜追击道:“春香，你若在意身份有别，魏遗风随时都可以去世。世间只会有暗卫啸雷。”
一字一句犹如重锤砸在春香的心上。
小侯爷当真连家世都不要了？
心软的瞬间，脑海里浮现母亲不达眼底的笑容。
红颜易老恩先断。
若是接受，意味着她要拿一生去作赌，输了，像娘亲一样，心死人亡，赢了，像玉珠一样，被人当做眼珠的宠。
可她春香，赌不起。
吸了吸鼻子，春香看着啸雷道:“大人不必如此，无论是啸雷大人也好，还是魏公子也罢，都和春香没有任何关系。春香是春香，只是太子妃的春香。今晚之事，奴婢会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啸雷看着春香的红唇一张一合，吐出的字眼却像针一样。
不见鲜血，却针针刺骨。
啸雷闭了闭眼，睁开看着春香，又成了那个冷静睿智的军师:“今晚倒是我的不是了。不过，春香姑娘，在下能否知道你以前的名字。”
春香看着他，没有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苦，拒绝的话就那样的堵在了喉咙。
春香抬脚，越过啸雷就要往外走去。
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啸雷听见她的声音。
“周穆清。‘吉甫作诵，穆如清风’的穆青。”
啸雷转身，看着春香拾阶而下的背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声音有些幽远，也有些萧瑟。
“我叫魏遗风，‘涉丹水而驰骋兮，右大夏之遗风’的遗风。”
“你好啊，周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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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