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必须拿下秀姑

“秀姑,我提醒你,有话我们回家说。”周天奎说道。

她想想也对,这路上人多是非也多,这话会越传越偏离真相。

回到家,周妈妈已把中午饭煮好,只是根弟哭个停。

杨秀姑心疼不已,抱上手道,“周天奎,你要累的话,进里屋休息会儿,我喂孩子奶。”

“我不累,你喂吧。”周天奎回答道。

杨秀姑无奈地笑笑道,“你不累我倒有点累,我进去躺会,顺便把孩子奶喂了。”说着,起身进了里屋。

周天奎站起要随杨秀姑进屋,被他妈一把抓住道,“到妈屋里,你尝尝妈烧菜的滋味。”

他还想挣脱,他妈低声道,“快随我进屋,妈有话问你。”

周天奎进了妈妈的屋,一阵热气扑面而来,建议道,“过两天,把灶台移到偏房。”

周兰英说道,“儿子,你真想在这儿住一辈子?别忘了,我们真正的家在前舍呢,这五间房是人家的。”

周天奎想想也是,“那过几天,我与秀姑搬到我的家。”

“这事不着急。”周兰英对儿子很不满,“你大小是个干部呢,贬低你笨,你可能不服气,秀姑喂女儿奶想背着你,你为何不知趣,非要跟进去?”

周天奎现在仔细回想回想,妈说的话确实不假,杨秀姑的这些举动有这层意思。

周兰英猛敲儿子的头,“昨晚给你机会,你不把秀姑拿下,估计你今晚,连睡觉的地都没有,看样子,我得把偏房打扫打扫,让你有个安身之处。”

“不会吧。”周天奎不相信他妈的话。“妈,昨晚我俩的事,你怎么清楚?”

周兰英叹口气道,“你妈虽然老了不中用,但也是从做姑娘一路过来的,若你与秀姑之间圆过房,就不会在意自己身体让你看到。”

周天奎听后当时没有吱声,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昨晚之事,秀姑生气,做妈的你也不理解,然而我这样做,我是为了长远之计。”

周兰英听了儿子的话,心中非常不快,“计较得失,想得到更多,定会失去更多。妈劝你:该出手时就出手,秀姑毕竟不是小姑娘,望你明白。”

“好了,妈,儿子明白。”周天奎说道。其实他不明白,妈的话让他更糊涂了。

他把两个菜端出放在八仙桌上,冲着里屋叫道,“秀姑,吃饭了。”

中午饭吃好后,杨秀姑对收拾碗筷的周兰英道,“妈,女儿想请你帮个忙,探探马晓春妈对吴小梅的看法。”

“这是包在我身上,我洗好碗就去。”周兰英回答道。

“不了,我来吧。”杨秀姑说着,把手中的女儿给周天奎抱。

周兰英有点明白杨秀姑的意思,招呼一声走出屋里。

杨秀姑忙把碗筷收进西厢房,对跟进来的周天奎道,“妈去有事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昨晚为什么排斥我吗?”

周天奎想起妈妈叫他先拿下秀姑的话,于是说道“秀姑,昨晚的事,别提了,一切从今晚开始好吗?”

“也行。”杨秀姑应允道。“不过,周天奎,有一件事必须听我的。”

“什么事?你说吧,我肯定听你的。”

“下午我俩还是去圩田收割稻子,虽然小王生产队的户主是他,可他只有四亩地,其余六亩地是我与女儿的。”杨秀姑分析道。

周天奎点点头,算是同意杨秀姑的说法。

现在,他对晚上的事很憧憬,也有点恐慌,毕竟张长芳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原因而移情别恋,所谓的“借子”只是幌子而已。

当天晚上,杨秀姑洗好澡刚进屋,周天奎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个像胸兜样的内衣。

她缩回身子问道,“周天奎,你想干什么?”

“这叫胸罩,也叫文胸,我托人从省城买回来,送给你。”

杨秀姑摇摇头,“周天奎,你别费心机,我的身体,我的胸,不会让你碰的。今晚,我陪妈妈睡。”

周天奎耷拉着脑袋,“看样子,还是我妈说得对,说我昨晚没有想办法与你圆房,今天,你的身体就不会让我碰,而且还会撵我出去。”

“不不,”杨秀姑连连摇头道,“你妈只说对了一遍,今生今世我都不会,把你从我身边赶走的,这个你应该懂的。”

是呀,周天奎何尝不懂,而且相当明白,他俩既使做不成夫妻,还是不是嫡亲却胜似嫡亲的兄妹。

“周天奎,你真的不明白?”杨秀姑解释道,“昨晚,我把自己当作个奶奶们(备注:“奶奶们”,杨村人口语,“妇女”的意思),今天我是大闺娘了。你觉得一个大姑娘,会随随便便让你碰吗?”

“秀姑,这是你的心里话吗?”周天奎想再次确认一下。

“你自己想吧,是不是真话。”杨秀姑不想与周天奎说话,拔腿就跑。

“你站住。”周天奎大声喊道,“秀姑,你回来,等我把话说完。”

杨秀姑真的很听话,她站住了,倚在门框上道,“你今天累了一天,还是早点休息吧!”

“秀姑,你刚才的话如是真的,我的心是和你一样的。昨晚,我不是排斥你,我只期盼你把自己当着一位青春浪漫的少女,可以吗?”

依在门框上的杨秀姑点点头。

她本来就是一位富有浪漫气息的少女,由于社会的变革,来杨村是为逃命,为了活命一下子成了奶奶们。

现在既然有人让她返回少女时代,这不是一件坏事,她可以体验恋爱的滋味,品尝爱情的甜蜜。

“秀姑,我可以牵一下你的小手吗?”周天奎胆怯声音,让杨秀姑仿佛真的回到少女时代。

此时,她脸羞红羞红,“我不。”

说完,飞一般地逃走了。

第二天,周天奎起得很早,待杨秀姑起床时,换下的衣服已被他洗好并晾在绳上。

就这样,他们忙碌了一天又一天,小王生产队六亩,加上前舍生产队的八亩,前前后后忙了五天,现在已全部收割完。

下一步就是把田里已晒足超过三天的稻子,捆成一把把的,或人工脱粒,或运输到打谷场上,等待水牛拉着石磙,把稻谷碾压下来。

杨秀姑考虑到小王生产队的六亩地离打谷场较远,建议道,“天奎哥,小王生产队的,是不是可以人工脱粒?”

“人工脱粒是个办法。”周天奎担忧道,“凭你我两个,一小把一小把就着石磙掼,把稻穗与秸秆分开,恐要10天时间,不过可以先抢收一些回家。”

说干就干,杨秀姑帮助周天奎把脱粒工具运到田头,不过不是石磙,是一种人工驱动的打谷机。

这种打谷机是铁制产品,滚动面上是一颗颗三角形的铁刺,手拿着稻子,把稻穗放在上面,用脚驱动滚简,使稻谷与秸秆分离。

这种机器每个互助组都有,平均下来,每十家拥有一台,使用前先抓阄,然后按田块顺序使用。

使用时,打谷机所属的互组助成员,各家各户都要出动至少一个劳动力参与脱粒,这样既方便移动机器,更能提高脱粒的效率。

打谷机还没有正式使用,杨秀姑抢占了先机。

本台打谷机的互组成员,一看打谷机有人家用了,每家都抽出一个劳动力前来参与脱粒。

小王生产队里其他互助组,一看是副区长和生产大队长家里脱粒,有富余劳动力也前来帮忙。

真是人多力量大,人多好种田,竟然不用一天的工夫,六亩地的稻谷竟运回了家。

为了表示感谢,当晚留参与者喝了顿酒,有鱼有肉还有鸡,足足坐了两桌。

临走时,送了每人十斤稻谷,算是酬劳。

杨秀姑家这种做法,并没有被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反而被竞相模仿。

一时间,远离打谷场的农户田地热火朝天,而且一旦夜幕降临,随处可听见喝酒划拳的声音。

不过其他人家,只有鱼肉鸡三样中的一样。

出工者也不求大鱼大肉,只求酒足饭饱,这样既让自己心情愉悦,也能补充消耗的体能,更好投入到下一场的脱粒工作。

话说那天晚上的两桌,杨秀姑以茶代酒敬了各位,她做到了对周妈妈的许诺:从今以后滴酒不沾。

而周天奎,虽然平常也很少喝酒,但为增添桌面上热闹的气氛,也喝了两三杯。

就是这两三杯酒,使他意识模糊,胆量培增,一把抓住刚洗好澡进屋的杨秀姑,随之,酒气扑鼻的要去啃。

杨秀姑挡住他的身体,提醒道,“周天奎,我的手今晚刚被你牵上,你就要亲我的身体,这跳跃得也太快了,这还是在谈恋爱吗?”

周天奎两只大手,死死钳住杨秀姑,“我要快进,我要进入你的身体。”

“你别忘了,是你让我返回少女时代的。我现在是个大姑娘,如果未婚先孕,别人会指着脊梁骨骂我的。”

杨秀姑嘴上虽然这样说,其实身体已有放弃抵抗的打算,因为她也需要,自从上次月经干净后,还没有真正享受过,算算时间半个月多一天。

她想,今晚他俩同房,有可能会怀孕。她相信自己不是张长芳,定能为周天奎生下一男半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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