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安王遇刺

花容把屋里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却没有发现哪里有机关。

晚饭后她又把陵园四周都观察了一下,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到底不安心,夜里花容悄悄缝了几枚铜钱在里衣胸口处。

她不会武功,万一发生什么突发情况,还能靠这些铜钱护住要害。

两日时间很快过去,眨眼就到了祭祀当天。

一大早,安王就在江云骓和尹昉的保护下来到陵园。

僧人作法的地方从厅里换到齐王的墓前。

花容也端着长明灯从屋里出来,根据僧人的指引,把长明灯放到墓碑前,随后僧人从墓上抓了一抔土,煞有其事的说:“请施主把这抔土送回厅里供着,在事情没有结束之前,施主不能离开半步!”

僧人的表情严肃,好像花容要是对这抔土有什么不敬之处,就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花容乖顺的应下,捧着那抔土回到厅里。

然而她刚把土放到案台上,脚下的地砖突然打开,连呼救都来不及,整个人就坠了下去。

这两日高僧都在这里作法,她看了所有地方,独独没有看这里。

“郡主!”

丫鬟惊慌的叫喊声传来,地砖复又合上,遮挡了日光,只余黑暗。

安王给齐王上完香,又磕了三个头,士兵便在高僧的诵经声中开始挖墓,然而刚挖了两铲子,便有人慌慌张张的来禀报:“王爷,不好了!郡主不见了!”

江云骓立刻揪住来人的衣领,冷声质问:“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不见了?”

那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不见了?

江云骓周身的气息都变得冷戾,那人有些被吓到,哆哆嗦嗦的说:“厅里有机关,有块地砖空了,郡主掉下去,地砖又合上,我们还……还没有找到机关,不知道郡主现在在哪儿。”

江云骓丢开那人,准备亲自去找花容,尹昉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一个劲儿的向安王解释:“王爷,这院子是下官到任之前修的,下官不知道里面会有机关啊……”

安王横了尹昉一眼,示意他闭嘴,沉沉道:“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先找到人才是最紧要的。”

尹昉连连点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花容突然失踪的消息吸引,谁也没有注意到站在离安王最近的那位僧人目露凶光,猛地抓起墓碑前的长明灯朝安王胸口刺去。

那盏长明灯用黄铜打造,呈莲花形状,底座刻着梵文,寓意渡厄消灾,僧人拧动底座,莲花瓣竟然收拢成花苞,一截闪着寒光的利刃自花苞顶端伸出,毫无征兆的刺进安王的心脏。

“王爷!”

尹昉大叫,声音颤抖,整个人都傻了。

安王在他面前被行刺了,他的项上人头怕是不保了!

江云骓听到尹昉的惨叫,立刻抽出佩剑折返回来。

那些僧人刺的位置有些偏,立刻拔出长明灯想要补刀,被赶回来的江云骓一剑砍断右手。

殷红的血瞬间喷溅而出,其他僧人都吓得后退,断了一只手的僧人并不害怕,反而目光狂热的盯着安王桀桀笑道:“呵呵呵,太子殿下才是昭陵唯一的储君,你敢动摇昭陵社稷,死有余辜!!!”

那人咽下事先藏在嘴里的剧毒,两眼一翻没了声息。

其他僧人被团团围住不敢动弹。

江云骓顾不上审问这里面还有没有同党,赶紧检查安王的伤势。

安王伤口的血是红的,匕首上应该没毒,但匕首刺得很深,就算没有刺中要害,安王也伤的不轻,需要立刻接受诊治。

尹昉在旁边催促:“中郎将你还在等什么,快送王爷去医馆啊!”

江云骓抿了抿唇,终究还是决定先送安王回城。

安王遇刺非同小可,尹昉回去就下令全城戒严。

傍晚,江云扬带着一身血腥走进驿站。

尹昉立刻迎上去问:“江校尉,可抓到凶手了?”

江云扬舔了舔唇,邪肆一笑:“他们都说是奉太子殿下的令来刺杀安王的,大人敢抓吗?”

“他们放屁!”

尹昉想骂娘。

太子殿下如果是幕后主使,那他岂不是会被抓去做替死鬼?

江云扬没跟尹昉讨论这件事的真假,上楼去看安王。

大夫刚为安王包扎完伤口,安王还昏迷着没有醒。

驿站的戒备比之前增加了好几倍,江云骓就在门口守着,一步也没有离开。

“大夫怎么说?”

江云扬边问边从怀里掏出两张烙饼分给江云骓。

忙了一天,他连饭都没来得及吃。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这几天好好养伤,不能让伤口发炎感染,”江云骓没有胃口,说完安王的情况,看着江云扬问,“她呢?”

烙饼又干又硬,江云扬嚼的有些困难,他凉凉的睨了江云骓一眼,轻嗤:“这次的事要是处理不好,咱们兄弟俩都得掉脑袋,阿骓你竟然还有心思想女人?”

这话很明显有责怪的意思。

江云骓抿了抿唇,反问:“你为什么没来陵园?”

如果他在,那个僧人就不会有可趁之机。

“我来不来保护安王都是你的事,怎么,还怪上我了?”江云扬挑眉,不等江云骓说话,凑到他耳边低语,“大哥传来消息,陛下病重,你要还是个男人,就把心思给我从女人身上收回来。”

江云扬没及时到陵园,是去了军中。

越西使臣团马上就要入京,昭和帝却在这个时候突然病重,军中要是再出点儿乱子,昭陵好不容易得来的太平日子全部都要毁于一旦。

江云骓愕然,之前昭和帝的身体虽然不太好,但还不至于到病重的地步,可自家大哥绝对不会传假消息,京里只怕也出事了。

江云骓凛然,沉默半晌问:“那她怎么办?”

“地道通到陵园外面,出口有马蹄印,追到渡口就没了踪迹,他们费尽心思把人掳走,不会轻易要她的性命,但现在我没功夫派人找她,以后还能不能再见面,得看天意。”

江云扬说完拍了拍江云骓的肩膀,半开玩笑的说:“你也可以丢下这堆烂摊子去找她,这样你这辈子肯定就再也见不到你二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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