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养崽致富

烈阳下,水花四溅,泛起金色的光。

水声和孩子们的笑声混杂在一起,打破这一片河沟的宁静。

苏观月坐在一旁,乐呵乐呵看三个小孩子打水仗。

茶茶和阿勃,一个果决,一个谨慎,两兄妹配合起来也挺默契。再反观那个小男孩,比阿勃还要瘦弱,身高也只比茶茶高一点儿,怎么看怎么弱。

苏观月本来以为,两兄妹能轻松打过那个瘦瘦弱弱的小男孩。

没想到几个回合过去,两个阿勃和茶茶节节败退,身上就没一个地方是干的,头发也被淋得湿漉漉。

而那个小男孩,手脚并用灵活地在水中乱窜,轻而易举躲过两个崽子的攻击,迎面就往他们脸上泼一捧水。

泼得茶茶睁不开眼。

“昂昂昂!”茶茶倒是越战越勇,一点儿也不觉得挫败,被小男孩泼了捧水,就找机会泼回去。

就算压根没有泼到人家身上,茶茶脸上也始终带着笑。

小家伙花拳绣腿根本就不抵用,却觉得自己厉害极了。看得苏观月忍不住笑。

再看阿勃,被泼得节节败退后,干脆退出战场,耷拉着嘴角不玩儿了,往苏观月身后躲。

苏观月:“……”

这两个不争气的崽子。

两个人合作都打不过一个,这像话吗?

要不是她年龄摆在那儿,不能欺负人家小男孩,她都想加入进去了。

“我们来玩儿?”见阿勃不想再和茶茶他们玩儿,苏观月象征性捧起一抔水,温柔地往阿勃身上浇。

阿勃闷闷地摇头:“不玩了。”

还真不开心了。

苏观月轻声笑:“你第一次玩水,打水仗打不过人家正常的,以后多玩几次就熟悉了。”

“……不想再玩了。”阿勃很倔,沉默一会儿,他看着茶茶和小男孩追逐的身影,忽然道,眼神沉下去,“要是打架,我一拳能把他打趴下。”

苏观月是看过阿勃和刘小胖打架的,可凶了,像只野狼崽子。那小男孩那么瘦,要真打架,肯定打不过阿勃。

然而阿勃话音一落,苏观月巴掌就拍到他脑门上。

“唔?”阿勃委屈抬头。

“怎么尽想着打人。”相处快一个月,苏观月已经很了解这小崽子了,她看得出来,阿勃看向小男孩的眼神,是真想打他。

苏观月瞟他一眼:“我不是说过吗,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阿勃还是有些委屈,眼神余光依旧很凶:“可是他欺负我和茶茶……”

“打水仗算什么欺负?你看茶茶玩得那么开心。”苏观月不由得笑。

阿勃埋下脑袋,很倔:“就是欺负。”

或许是在爷爷奶奶家吃过半年苦的原因,很多时候,阿勃看起来要比同龄人成熟许多,懂事、体贴,会妥协,能讲道理。

但这会儿,他竟然也难得有孩子气的时候。

苏观月想起来,好像在原主记忆中的阿勃,一直都是这种没吃过亏的大少爷性格,被暴发户宠得无法无天,脾气又倔。只是这半年,他的棱角被磨了磨,现在又重新长出来。

苏观月不客气地给他一个爆栗,疼得阿勃呲牙咧嘴。

苏观月:“那你就用用脑子,想些别的法子欺负回去,打架是最低级的方法了。”

“唔……”阿勃埋头,还有些不服气的样子。

“什么欺负?”茶茶在这时蹿过来,湿漉漉的脑袋往苏观月身上靠,“我知道怎么用脑子!谁欺负哥哥了?我去欺负回来!是刚才那个哥哥吗?我去泼他!”

阿勃:“……”

苏观月努力憋笑:“……”

茶茶这性格,明明被泼得落花流水,还真一点儿不觉得自己才是处于劣势的那个,她觉得自己厉害极了。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是小孩的喧闹声。

苏观月抬头看过去,只见一群小男孩吵吵嚷嚷地过来,都穿着短裤衩,还抱着搪瓷大缸,明显就是来玩水的。

后边还跟了几个洗衣服的大人。

“狗子呢?刚才不还看见他在这儿?”一群小男孩嘻嘻哈哈,往河沟里张望。

“小狗跑啦!”

再一看,河沟里果然人影都不剩,刚才那小男孩忽的就消失,跑得无影无踪。

狗子?小狗?

这什么外号。

不过倒也挺符合刚才那小男孩的模样的,可爱的小虎牙,手脚并用在水里四处乱窜的灵活身姿,可不就是可爱的小狗吗。

苏观月回过神来,茶茶已经坐在她身侧,扒着她的手臂仰头晒太阳了。

石滩上没有水,河风又是湿润的,坐在上边晒太阳特别舒服。

那群小男孩在河沟里窜来窜去,玩起了水。苏观月戳戳茶茶:“不想玩了吗?”

“唔……不想和他们玩。”茶茶指向那群男孩子,“他们没刚才那个哥哥长得好看。”

“噗。”苏观月没想到,茶茶竟然还是个小颜狗。

不过刚才那个被叫做小狗的男孩子,身上虽然脏兮兮的,长得却真的很好看,是那种长辈看了一眼就会喜欢上的好看。

苏观月带着茶茶和阿勃到一旁小树丛中换了套衣服,再回到河畔边晒太阳,把头发给晒干。

“苏妹儿!”

“苏师傅,带阿勃和茶茶来玩儿啊?”洗衣服的几位阿姨远远朝苏观月招手。苏观月坐过去:“夏天太热了,这不来玩玩水吗。”

“是热得慌。”

苏观月随口问:“阿姨,刚才在河里玩水的那个小男孩你们看到了吗?是谁家的崽子?”

“你说狗子啊?”阿姨用力搓着衣服,叹口气,“那孩子是被他爹妈给扔在我们村的!都一两年了吧,无父无母的,也没人管,每天就在附近晃荡,造孽哦。”

另外一位阿姨也说:“那孩子精灵得很,到处乱窜的,像条狗儿一样,我们就都喊他狗子。这娃儿其实挺乖的,就是没人管,靠吃百家饭活下去,真的可怜。”

“苏妹儿你不知道他?我看他天天往你们二支队那边跑。”

苏观月怔了怔,她以前还真没见过这孩子。

苏观月怔怔问:“没有人报警吗?”

“有啊,警察把那孩子送到过孤儿院去,没多久人又跑了回来,有什么办法?”阿姨叹气道,“估计是想在这里等他爸妈,也是可怜。”

“也不知道他父母怎么搞的!亲生孩子都能扔,什么人啊!”

“……”

几位阿姨恶狠狠地骂起狗子的父母。

茶茶茫然眨眼,捉着苏观月衣角:“妈妈,他没有爸爸妈妈,那他住哪里呀?和我们之前一样住爷爷奶奶家吗?”

“不是的。”苏观月轻声道,“他也没有爷爷奶奶,只能住在外边的山洞里,吃不饱、穿不暖,没有电,没有被盖,什么都没有。”

“啊……”茶茶眼睛睁得很大,不可置信地眨着眼,“那他、他一定很难过。”

“嗯。”苏观月摸摸茶茶的脑袋,再看一旁的阿勃,阿勃抱着膝盖,下巴撑在上边,闷闷地发呆。

“想什么呢?”苏观月问。

阿勃摇头,不说:“没什么。”

苏观月没有多问,阿勃性子闷,很多话都不愿意说出口,但苏观月能猜到一点,这崽子大概是在内疚,因为自己想要揍那个被叫做狗子的小男孩而内疚。

不远处姹紫嫣红的野花开得茂密,茶茶新奇地跑过去瞧,摘几朵花儿回来,别在苏观月耳边:“妈妈你看!漂亮花花,我们院子里没有!”

旁边的阿姨笑着道:“这是指甲花,可以用来染指甲的。”

“唔?”茶茶茫然歪头。

一位阿姨拿一朵花,牵着茶茶的手,往指甲上轻轻摁一下,再抹一抹,茶茶惊奇地睁大眼睛:“指甲红了!”

在阳光下,茶茶指甲染上红艳艳的光泽,还挺好看。

“妈妈染指甲吗?”茶茶睁着大眼睛,“茶茶帮妈妈染。”

苏观月对染指甲没兴趣,本来想拒绝,看见茶茶一脸期许的表情,默默伸出手:“那就麻烦茶茶了。”

苏观月指甲也被染红了。

茶茶却还没玩过瘾,伸手轻扯阿勃的衣角:“哥哥……”

“你干什么!”阿勃一脸警惕,耳根红得厉害,“我、我才不要染指甲!”

“哥哥染嘛染嘛!我和妈妈都染了,你看,多好看啊。”茶茶抱住阿勃的手臂撒娇。

“不行!”阿勃咬牙,“才不要。”

小男孩倔强的样子,把周围人都逗笑了。

最后阿勃还是抵不过茶茶的撒娇攻势,不情愿地伸出一只小指给她,染完了,立刻就把小指缩在拳头里,藏起来。

等茶茶头发晒干,苏观月就骑着三轮摩托进城,去广都的银行办存折。

大银行效率出乎意料的还不错,苏观月拿着户口本过去,只等了两个多小时,存折就补办好了。

看到存折上的数字,苏观月不由得咋舌。

一共四张五万块的存折,还有两张一万块的存折,一半是茶茶的,一半是阿勃的,也就是一人十一万块,总归二十二万。

二十二万……

在九三年的广都镇,能买两栋楼。就算在蜀都城中心最繁华的地方,也足够买套房子了。

苏观月上辈子挣过大钱,对这点儿钱倒是没什么多余的想法,只是她穿越后穷了这么多天,手头突然拿到一笔大钱,难免有种“穷人乍富”的心态。

就……挺爽的。

真挺爽的。

苏观月握着存折,心情好到忍不住哼小曲儿。

存折上的钱只是小钱,更值钱的,是暴发户留下的煤矿。

暴发户本来就是靠煤矿起家,蜀都盆地里煤矿资源不多,他手里的矿脉,就像是一个源源不断聚财的金宝盆。

只要煤矿正常运转,每天都会有数以万计的进账。

但问题是……从暴发户在矿场里出意外那天开始,矿场就暂时封闭,停止运作。似乎是安全资质不合格,被查封的。

就算国家没有查封煤矿,大老板都死在了矿上,现在也没人敢去上工。苏观月要想让煤矿重新运转,得把坍塌的矿洞给挖出来,还得重新修缮一道,还得重整各项安全设施,想办法把资质给办下来……

这些还只是煤矿运转前要做的,煤矿开始运作后,苏观月要操心的就更多了。洗煤、运输、销售……煤矿是暴利,每一个流程,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想从里边捞油水。还有不少同行盯着使坏。

更何况,暴发户的矿脉不是在资城,而是在更南边的偏僻大山,南山里!南山一带,就算是三十年后,也是出了名的荒凉、混乱,在网上随手一搜,都能搜到支教老师在山里丧命的消息,更别说三十年前的现在了。

苏观月一个外行人,贸然挤进南山煤矿业,不仅赚不到钱,反而可能赔得血本无归。甚至像暴发户一样,命都没了。

煤矿是聚宝盆,但短时间内,苏观月动不了宝盆里的钱。

至于暴发户的房产。

像是广城、海城、深城还有京城这些发达地区,已经有了炒房的概念。

但蜀都不仅还没炒房的概念,许多地方,比如说广都、资城连商品房都没有。暴发户只在资城那边有一栋三层小洋楼,类似于未来的别墅。但资城的房子卖不上价,压根不值钱,别说现在不值钱,三十年后都不值钱。

苏观月暂时用得到的,只有存折。

手里这六张存折,是暴发户留给阿勃和茶茶的,苏观月打算,无论以什么方式,最终都会将存折上的钱,全部返还到茶茶和阿勃身上。

四张大额存折,苏观月暂时还不打算动,也用不到这么多钱。她准备有机会了,就在这一两年之内,自己再添点钱,直接在蜀都城中心给茶茶和阿勃置办商铺或者房产,作为他们长大后的保障。

至于剩下的两万块,苏观月打算将其中一小半拿去买三轮摩托,还给三叔家,剩下的大半则作为她的正式启动基金。

一万三千元……

租铺子、大量进货、办资质卖家电……总之,足够她在广都发展事业了!

苏观月算盘打得清脆响,美滋滋地办了张银行卡,存了一万元进去。

九三年,正值银行卡的推广阶段,柜员见她一次性往卡里存这么多钱,直接叫出银行经理来接待她,给她升级成了金卡,说是他们银行的vip客户,热情得不行,还送了她一些小礼物:日历、保温杯、一把伞。

苏观月骑着三轮摩托,继续带茶茶和阿勃在广都镇上慢悠悠地晃,她准备今天之内就找到铺子!

如果顺利的话,等鲍归国入狱,苏观月带两个崽子改完名,他们就可以直接搬到广都来了。

然而现实往往是不尽人意的。

九十年代初的广都镇还没有房屋中介,苏观月只能沿街打听有没有哪家铺子对外出租,她把镇上的主街道逛了一遍,竟然没一家铺子对外出租!

也有租的,但只出租四合院里的小房间——现在的铺子都不是商铺,是附近农民的自建房,临街的门面算是铺面,门面后面一般是几个小房间围成四合小院。

买卖铺子的,苏观月倒是瞧见了,问题是买不起啊!

主街的铺子最少都是两万,临河的铺子生意不好,便宜一些,但也要一万六起价。还有的是三五层的小楼,要买,就只能买一整栋楼,苏观月更买不起。

苏观月在街上询问了好几圈,都有人眼熟她了,斜着眼睛笑眯眯地道:“妹儿,我在下河坝那边有铺面,你租不租嘛?”

下河坝,广都镇出了名的黄|赌|毒聚集地。

面前正好是一个水坑,苏观月瞥那人一眼,一把捏住油门加速冲过去,泥水溅了那人一身。

现在时间还早,苏观月干脆去取钱直接买了辆三轮摩托,她带路,店员在后边把车骑到柳三旺的狗场。

还隔着一大段距离,就听到震耳欲聋的一声声狗叫。

柳三旺今天正好在家,远远地迎了上来:“月妹儿,你今天去哪儿了?三叔听说你昨天的事儿了,吓了一跳,今早去你家那边找你,又发现你不在家。月妹儿,你和两个孩子没事儿吧?”

“能有什么事儿?鲍家人现在都在局子里关着呢。”苏观月笑盈盈地道,“我怕茶茶和阿勃受了惊吓,今天上午就带他们去玩玩水,刚才又去了趟广都镇。这不我知道三叔想着我,从镇上回来,我就直接来三叔这儿了吗?”

茶茶也露出脑袋来,甜甜地招呼:“三爷下午好!”

柳三旺眉眼弯起,笑得和蔼:“茶茶真乖。”

阿勃没理人,苏观月也没强迫他招呼人,自个儿和柳三旺寒暄。

摩托市场的店员把三轮摩托停在后边,苏观月把剩下的款结了,店员就坐公交回镇上。

“叔,来试试三轮。”苏观月拍拍新三轮的垫子。

柳三旺眉头一下子皱起:“月妹儿,你这是做什么?”

“我占着三叔家的摩托骑了这么久,当然得还三叔一辆新的。”一辆三轮摩托接近七千元,就算是二手的,也得五千多,苏观月不能白沾三叔家这么大的便宜。

苏观月也想过还钱,但柳三旺家是开狗场的,狗场规模越大,就越需要运输工具,他之前说用不着旧摩托,那是诳苏观月的。

就连苏观月那台人力三轮留在这儿,短短半个月过去,都用得磨掉了一层漆,哪儿会用不着?

三叔家是委屈自己,也要待苏观月好。

“嗐,你这孩子,我们不都说了要买车了吗?”王晓红听着声音出来,皱眉道。

“买车得几十万呢,一时半会儿也买不下来,没车的时候,多一辆摩托总能应应急。”苏观月坚持。

两边推诿一阵,最后柳三旺家答应把三轮留下,不过留的是旧的那一辆,新的那辆苏观月拿去骑。

王晓红招呼着苏观月往堂屋里坐:“月妹儿都来了,吃个晚饭再走?正好今天你三叔有时间多,让他亲自给你露一手!”

“好!”苏观月答应下来,“正好,我也有些事儿想要请教三叔。”

她想问问,在广都镇租铺子的事。

柳三旺做饭的时间,阿勃又去狗场逛了一圈,苏观月看得出,他是真喜欢那些小狗崽。

苏观月又问他:“真不养一只啊?以后养不了也没关系,送回狗场就是了,你三爷不会亏待他们。”

阿勃还是倔强摇头:“不养。”

苏观月就不再问了。

饭桌上,柳三旺给自己倒上一杯黄酒,又想给苏观月倒酒。蜀都这边酒桌文化盛行,饭桌上,小辈免不了要被长辈倒酒。

苏观月推拒掉:“骑车呢,不能喝酒。”

柳三旺也不勉强她,喝着酒吃着饭,嘴上也叭叭不停,一直在关心苏观月那边的情况。

柳三旺还硬是要苏观月再逮一只狼青回去,以后出摊都带着狼青阵着,被苏观月给拒绝掉了。

两条大狗就够能吃了,再来一条,她真养不起。不过苏观月也决定,以后只留一条狼狗看家,另一只狼狗出摊时带着,免得鲍家别的亲戚再来找麻烦。

饭吃到尾声,苏观月终于有时间问出自己的问题:“叔,我想在广都租一间铺面,但我今天问了一圈,也没见哪儿有租铺面的,您有什么主意不?”

“你想租在广都哪儿?”柳三旺脸已经喝得通红,说话也是大舌头,但思路还是清晰的。

苏观月立刻道:“丁字街。”

柳三旺哈哈大笑:“不愧是我们月妹儿,眼光够毒辣,一眼就选出最好的地儿。”

“对,”苏观月垂眸,认真道,“我想在丁字街租一间铺面,暂时就做家电、手表维修的生意,等资质办下来了,就卖收音机、录音机一类的小家电。”

至于怎么一步步做大……

苏观月以后再慢慢看。

苏观月上辈子是做游戏发家,要她去搞网络营销、炒作、引流,她很擅长,但她并不了解实体商业,更别说九三年的实体商业。

从个体户发家,对她来说是个全新的体验。

总得先开个头再说。

苏观月继续道:“而且广都那边教育资源,比乡下好很多,还有少年宫呢。”

苏观月这几次进城,注意到了,广都镇上有三所小学,两所中学!而三河镇呢,镇上只有一所高中,附近才有初中和村小。

苏观月也是出于这一点考虑,暑假过去,茶茶和阿勃就开学了,她想尽量给他们好一点儿的教育。

“不错不错。”柳三旺笑得欣慰,村里哪儿有人会送孩子去少年宫啊?基本都是散养的。

“我们月妹儿果然有出息。”

但很快,他收敛笑容,眉头皱起:“丁字街那一路,地段好是好,但铺子……是真的难租。要是愿意出高价买,说不定还有人愿意卖。”

这年头丁字街的“高价”铺面,其实也就三万元左右。

苏观月看出了柳三旺的意思,如果她开口,柳三旺肯定不带犹豫地借她钱。

但苏观月是真没打算在广都城中买房,广都现在是热闹,尤其是丁字街,赶集的日子人多得几乎挤不进去。

可二三十年后,真正发展起来的,反而是城边郊区,那一片看不到尽头的农田。而曾经繁华的城中,成了人人嫌弃的“贫民窟”。

这话说出去,恐怕没人信。

苏观月找了个借口:“叔,买铺面划不来,我要干多少年才能回本啊?我没打算买,只准备租。”

现在京城、广城、海城,许多发达大城市,已经有人开始炒房,可是广都这边连商品房的影子都看不到。大多数人的观念,都和苏观月说得一样。

柳三旺果然被说服了,他想了想:“月妹儿,叔在广都那边也有点人脉,但铺子一时半会儿是真租不到。这样吧,叔帮你盯着,一旦有了铺子的消息,就第一时间通知你,怎么样?”

“行,谢谢三叔啦。”

苏观月无声叹口气,搬去广都镇的计划就这么破产了,但她心里就像是被种下一个钩子似的,反而更痒痒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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