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试探
“早上的新闻，你看了吗？”王风抿了一口咖啡，眯眼问道。
“头儿，你是藤讯和蜀省仪动闹崩的消息？”谭宝栋问。
“是。”王风，“我记得你上次做的投后报告，里面好像提到藤讯正在和鹏城仪动合作？”
“没错。”谭宝栋分析，“仪动运营商的属地性原则很强，和鹏城仪动合作了，不代表能和其它地方的仪动合作，马总的策略应该是广撒网，多积粮！”
“理解。”王风轻飘着桌子，“可如果藤讯想尝试一条新的商业变现之路，就不该和仪动闹的这么僵啊！”
“逻辑上是这样。”谭宝栋，“出现这样的情况，要么是蜀省仪动那边的条件太苛刻了，要么是马哥觉得，双方确实没有合作的可能性了。”
“我们打个电话给藤讯问问情况吧。”王风思索了几秒，拿出手机放在桌上，开了免提。
电话响了四五声后，被对方接了起来。
“王总，你好。”马华藤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听起来有些疲惫。
“马总，你还在蓉城？”王风问。
“是。”马华藤沉吟片刻，“王总，藤讯和蜀省仪动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嗯，几大门户网站上都报道了。”王风，“马总，咱们是真和蜀省仪动谈崩了？”
“王总，是业务上在现阶段合作的可能性很低。”马华藤用词很讲究，特意加了一个现阶段的修辞，“本来吧，这条路我们是寄予了厚望，如果能够成功，今年年底，或许能够实现当月的盈亏平衡。唉……”
“鹏城仪动那边呢？”王风眉毛拧在了一起，握着咖啡杯的右手微微一紧。
“之前和鹏城仪动的推进速度，不太理想，我们才通过一些关系，找到了蜀省仪动，寻求合作。现在，蜀省仪动闹掰了，鹏城仪动那头，估计会更谨慎了。”马华藤叹了口气。
“你准备怎么办？”王风问。
“王总，我和曾总昨合计了一整晚。关于藤讯未来的策略，我们觉得，有两条路，第一，继续寻找和运营商的合作契机，仪动不行，我们就找电芯，电芯不行，我们就找连通。”
“第二，继续寻找qq用户群体的变现之路，比如，邮箱，广告。”
“从现在整个华国互联网行业的环境来看，要真正在这两个方面有所突破，需要时间。”
“短期内，很难一蹴而就。”
“我们现在面临的最大的问题，还是为了保障日益增长的用户体量，所要花费的大量服务器成本，带宽费用。”
“王总，现在是藤讯最为困难的时候，我们希望IdG能够伸出援助之手，再给予我们资金上的支助！”
王风瘪了瘪嘴。
心中腹诽，马哥这口才进步了不少啊！
能把要钱这事儿的这么冠冕堂皇，理所当然。
“马总，资金的事情，我们一直在和总部进行汇报和沟通，IdG现在的情况你也很清楚。互联网的低迷，不止是华国，以米国为中心的全球互联网局势依然没有好转的迹象。”
“上个月，我去了趟米国，专门和史蒂文先生谈到了藤讯的事儿。”
“我们希望藤讯能给出一个在半年内可以真正落地的商业变现逻辑，以及实施方案，否则，关于向藤讯进一步的资金拆借，IdG这边很难决策！”
王风将皮球踢回给了马华藤。
要钱可以，业绩上得有承诺啊！
“王总…这方面，我确实没办法做出承诺！”马华藤停顿了几秒道，“我想，在现在的大环境下，华国，甚至全球，没有一家互联网企业能够做出这样的承诺。”
“明白。”王风想了想，“马总，资金的事情，我们尽快和总部那边再沟通一次。”
“王总，按照我们现有用户量的增长，如果资金不能及时到位的话，藤讯很难再撑过下个月了。”马华藤，“真到了那个时候，对我们也好，对你们股东也好，都是双输。”
“我会将马总的意思，转达给史蒂文先生！”王风没有正面回复。
“好！王总，那就先这样吧，我和曾总今会返回鹏城。王总最近若是有时间的话，可以来鹏城，咱们当面再细聊。”
“好！过几，我一定前来拜访！”
“我和曾总躬迎大驾！”
挂断电话。
王风再次皱眉。
这还是马化腾第一次将资金紧缺的问题，具体到了下个月底这个时间节点。
对于IdG来，确实是个两难的选择。
继续砸钱，担心血本无归。
要止损的话，就需要立即找到一个接盘方。其实，之前他们也和米国一些有兴趣的风投机构谈过转让一部分股权的事儿。
可现在出了蜀省仪动和藤讯闹崩的利空消息，还会有风投来接盘吗？
“宝栋，你在鹏城仪动那边，不是有个熟悉的朋友吗？你打听一下，他们和藤讯之间的合作，现在进展怎么样了？”王风。
“我马上和他联系。”谭宝栋点点头，藤讯的项目，他是项目经理，若是这个项目黄了，估计距离他被优化的日子也不远了。
谭宝栋拿出手机，开了免提。
“国诚，现在方便？”
“宝栋，你等我一下！”对方压着嗓子，似乎正处于一个比较嘈杂的环境郑
“宝栋，啥事儿？”两分钟后，黄国诚的声音再次传来。
“国诚，给你打听个事儿啊，你们现在和藤讯的项目进展怎么样了？”谭宝栋问。
“早上的新闻你看了吗？”黄国诚犹豫了一下开口。
“你蜀省仪动和藤讯那事儿？”谭宝栋。
“是！”黄国诚，“我们项目组现在正讨论这事儿，上面的意思，是先暂停。”
“暂停？”谭宝栋心中一惊，“国诚，蜀省仪动出局，对你们鹏城仪动来，是好事啊！要是你们能借机把藤讯的合作拿下来，作为一个样本点！以后，类似的互联网企业合作，不定就能打开一扇窗了！”
“宝栋，你的道理，我懂。”黄国诚如实回答，“这是领导的决定。”
“国诚，能给我透露下，你们和藤讯的合作现在到底啥情况啊？”谭宝栋疑惑问道。
“宝栋，这事儿…不能，了可是要丢工作的。”黄国诚低声道，“我的手机现在处于监控范围之内，告诉你刚才那些事儿，我已经顶着很大风险了！你就别让我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