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他谈谈,约法三章,我不做他的夫人,我只是喜欢他,是的,喜欢。
我不能卷入内宅争斗,坚决不能,只住在别院里就好,只这样长长久久地住着就好,他时而过来,吃我做的饭,听我给他讲一些瞎编的故事。
就我这智商,进入宫斗剧情,肯定活不过开头曲,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或许,过不了多长时间,我便能找到回到原来世界的办法,如果找到了,会立即回去,不留恋,他有妻有妾,不缺我一个。
这几天,好像信心倍增,子然搬出去后,还会经常回来,教会我做很多事。
“不做你的夫人,好不好?”我轻声问他,刚刚亲了他一下。
“嗯?”他愣住了。
“你已经有夫人了?”我试着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他听。
“可以再娶”他随口答了一句。
“你已经娶了二夫人?”我提醒他。
“可以再娶你,夫人不会拦着,二夫人也没意见”,显然他还理解我的意思。
“我不想和别的女子争夺你,不想做你的附属品,我想有自己的价值,比如像子然一样行医。”我继续和他解释。
“你不能再当医生了,身体受不了”他说。
“我可以做别的呀”我信心满满。
“什么?”他这话问的毫不客气,小瞧人,想当初,我吴晓路是高材生,多才多艺。
只是一时还没想好。
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上前亲他,不过这次他没轻易放过我,紧紧搂住,把他的唇压上来。
轻轻搂住他的脖子,回应他,一时间意乱情迷,急忙把他推开。
“我认识字,会读书,会计算数字,记忆力也很好,肯定能找到事做”脸红红的。
他站起身,喝了口水,“那留在我身边吧,帮我整理文书,做记录。”
“好”我急忙答应,怕他反悔。
“那么,我们继续”他重新坐到我身边,凑到我耳边说。
“什么?”我问了一声。
他没有回答。
不行,还是不行,不能这样。
我赶紧躲,“别这样,别这样”。
他轻轻解开外衣,我猛地推开他,“怎么了?”他问。
“你答应我吗?”我问。
“答应”他回答。
“答应什么?”自言自语。
“答应娶你,答应不负你,答应以我所能对你好”
他抱起我,向床走去,轻轻放下,欺身过来。
“我喜欢你”揽住他的脖子,缓缓贴近他的唇。
从此,我是他的人了。
他问?
我捧着他的脸,借着朦胧的月光仔细看,看不清。
脸贴在他的胸前,听他的心跳。
第一次和一个人靠这样近。
慢慢睡着,心里甜甜的,从此,他是我的了,我一个人的。
第二天醒来,他已经走了,差人送来了早饭。
吃过早饭,收拾了一下屋子,以前都是子然收拾,这是一份不小的工作量,还有院子里的各种植物,有些是子然种的。
我喜欢这些植物,喜欢一边收拾屋子,一边等他来。
可是我必须提高效率,不是所有的事情嫁给他就万事大吉。
我得抓紧时间练字,还要读一些他喜欢读的一些历史书,我在慢慢打算和他以后的生活。
我嫁给他了吗?没有婚礼,没有酒宴,没有亲朋好友的见证和祝福,算吗?在我心里算的,在他那里算吗?在众人眼里算吗?
是不是昨天不应该那样?
总要名正言顺,才好进行以后的生活。
心里有些慌乱,他会如何看我?
把以前读的两篇文章抄写了一篇,心里没底,静不下心来。
幸好晚饭时,他过来了,我点好蜡烛。
“得把这里收拾一下“,他边吃边说,“住得舒服一些”,他吃了口饭,问我“喜欢这里吗?”
“喜欢”我不假思索,有他的地方我都喜欢。
“明天跟我去前边,去前边住几天,这边就差不多弄好了”
“好”我没问,前边是哪里,总之让我去哪里,就去哪里吧,恋爱中的女孩,不需要智商,只是好爱好爱他。发现自己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怎么会这样?
一会儿不见,便很想他,看见他,便只想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
“先不办亲事,现在不太方便,将来补办,我答应你,定会风风光光地娶你。”他握住我的手,“把这里弄成椒房,这儿就是我们成亲的地方。”他重重地捏着我的手。
“任何时候都不要丢下我,我们永远在一起”我郑重其事地说,突然怕自己不优秀,怕有一天他不要我,我这是怎么了,患得患失。
他抱住我,我紧紧地搂着他,我怕,怕他走了,便再也不来。
清晨,我们一起用过早饭,他带我去了他办公的地方。
一进屋,发现夫人坐在大堂上,我停下脚步,不敢向前,她会不会冲过来,胖揍我一顿。
他也停下来,小声提醒我,“叫夫人”
我缓过神来,大声说,“夫人”,因为过于紧张,没控制好音量。
夫人笑了,很友善,出乎意料的友善。
夫人站起来,给他让座。
“昨天母亲过来,打算撮合一门亲事”,夫人笑着看了一眼局促无比的我,对他说。
“谁”,他拿起桌上的毛笔,随意划了几下。
“廖将军和尚女医,你看如何”夫人回答,坐在左侧桌子旁边,喝了口茶。
“乱点鸳鸯谱”,他扔下毛笔,嘟囔了一句。
“廖将军夫人去世好几年了,他念旧,一直不肯再娶,可总这样单着也不是办法,家里总得有个人操持,我看尚女医不错,能干,勤快,长得也好看。”夫人口才真好。
“那人家双方都愿意”他又拿起毛笔,继续写。
“廖将军那儿没问题,已经说过了。现在就看尚女医的了。”夫人口齿伶俐,而且理直气壮。
“谁说的。”他抬眼看了一眼夫人。
“母亲说的,母亲昨天来之前说的”夫人的眼神里似乎有别的含义。
“那你和尚女医说吧,这种事儿还来问我。”他有些不耐烦。
“你答应了人家师傅,我们总不能瞒着你自作主张。”夫人回答。
“行,我知道了“。看来他不喜欢子然,我稍微有些放心。
子然结了婚也好,这样就不用担心了。我这样是不是太小家子气了。
夫人说完事,便向外走,走到一半又停下来,“若雪去后院住几天吧,木晴收拾好了”。
我忙看他,他没抬头,继续写字,只说了句,“你不用管了。”
夫人走后,他把我安排在一个角落里写字,开始处理一些公文,突然大叫一声,“文英”。
那天驾车的少年应声跑进来,拱手道:“父亲”。
“叫李先生来”。
文英领命出去。
他走到我身边,说:“一会儿和李先生商量事情,你记录一下,能记多少,记多少,不着急,不能累着自己。”
“好”,我爽快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