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棺中女尸

我正失魂落魄地盯着棺材里的妙龄女尸,二叔走了过来,脸上挂着贪婪的笑。

他先是对着我说:“这下发财了。”

接着他才察觉到我的异常,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好像看见鬼了一样?”

我没敢吭声,用手指了指眼前的棺材。

二叔这时也朝棺材里扫了一眼,嘀咕道:“不错,这具尸体还没有起黑点,也没有腐臭。”他抽了抽鼻子,继续道,“这女娃子身上还有点淡淡的香味,这么年轻漂亮的娃子就这么死了,真他娘的可惜......”

我看他迟迟说不到重点,忍不住提醒道:“二叔,这棺材盖是自己打开的!”

二叔愣了一下,随后一脸坏笑地对我说:“这女娃子挺漂亮,你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偷偷看了我也不会说你!”

我把头都要晃掉了,坚称这个棺材盖真的是自己划开的。

二叔看我不像是在撒谎,表情也稍稍严肃起来,但很快就是一副释然的表情道:“那就是抬过来的时候就没扣紧,难不成还能闹鬼?”

我还真的就有这样的担心,毕竟我刚刚梦到了尸体的脸,接着就在棺材看到了这张脸,说不闹鬼,鬼都不信。

二叔接着对我说:“做我们这个行当的,多少都见过一些不正常的事情,但你和我不用有这个担心。”

我忙问他为什么,二叔对着我呵呵一笑,随后道:“你可是地煞孤星,哪个不要命的阿飘吃了豹子胆,敢在你面前放肆?”

类似的话我头一次听二叔说,想不到我居然是抗鬼的体质。

不过做我们这行,或多或少会遇到点灵异事件,我和二叔做了这么多年,记忆中好像真的没遇到什么怪事。

二叔忽然又来了句:“这他娘的是什么?”

我见二叔在盯着死者的脖子看,也伸长自己的脖子去看尸体的脖子,发现尸体雪白的颈部有一排密密麻麻的小孔,看得人头皮发麻。

我正在想,这些看起来有些古怪的小孔会不会和这年轻姑娘的死因有关,二叔忽然来了句:“我的老娘,这丫头的脑袋是被缝上去的!”

我一听也瞪圆了眼睛。

虽然我和二叔也干过类似的事,比如去年有一具被压碎的尸体,为了让尸体完整,我和二叔便把碎尸块缝合在一起,我当时负责的部位是脑袋,费力缝完后,好几天我都不敢照镜子。

假如二叔说的没错,这一排密密麻麻的小孔是针脚,说明死者生前是被人用快刀直接斩首,否则创口不会这么整齐。

在这样的年代,居然还有这样的死法,真是叫人无法想象。

一旁的二叔也和我科普,他说早些年被判死刑的犯人都是斩首,那个时候像这个尸体的情况很常见,可如今处死犯人都改成枪毙了,这样子的缝法可太奇怪了。

不过二叔并没有过多的纠结这件事,随后就把尸体身上的衣服给脱了下来。

这老光棍最爱干的就是这种事,尤其遇到稍稍年轻一点的尸体,更是乐此不疲。

然而等他将死者身上的衣服脱掉后,我们叔侄俩更吃惊了。

原来这具尸体不光头是被缝上去的,连四肢也是如此。而且也和头一样,四肢处的断口也都是非常整齐。

我再一次想到了自己之前做的那个怪梦,梦里这个妙龄女人零散的肢体组成一个人,对我大喊冤枉。

难不成死者托梦给我,是因为死的过于凄惨,想让我帮她伸冤?

我把自己的想法讲给二叔,说这位姑娘的死法太不正常,极大可能有猫腻,我们应该报警。

二叔直接就对着我开骂:“你没事少看不靠谱的电影,还他娘的报警,我们的工作只是负责处理尸体,雇主把尸体交给我们,我们把尸体处理好就行,报个屁的警?你以为你是侦探?”

听到雇主的话,我其实还有一个疑问。一般来说,雇主把尸体交给我们,都是希望我们在死者火化前给他化一个妆,让他带着精致的遗容上路。

可眼前这具尸体的妆容几乎已经是最好的状态了,完全可有直接送去遗体告别,然后直接火化,之后帮忙选地儿下葬才有可能用到我们,这个环节把尸体交给我们是什么用意呢?

我问二叔后,他给了一个让我略显惊讶的回答:“这具遗体要土葬。”

近些年,就连农村都开始陆续推行火化,多数人都会选择把尸体送去殡仪馆,也正因为这个,二叔的生意越来越难做。

我们虽然是个小镇,但地理位置特别偏僻,还夹在两个省的交界地段,究竟谁是亲娘的问题掰扯了好多年,持续多年是出了名的三不管地段。

我对二叔说,这个姑娘无论是死法,还是下葬方式都有点古怪,劝他还是问清楚了才下手,否则容易惹祸上身。

二叔却非常自信地说:“不过就是把一具尸体直接埋地里而已,我都没怕,你个地煞孤星怕个屁。”

他接着就要去找抬棺的人,研究下葬的事。

零几年这会儿,像我们这种穷地方,还不是每个人都有手机,很多时候联系人干活都要亲自去找。

二叔走后,我下意识地低头又看了一眼尸体,毫无征兆地看了异常惊悚地画面。

女尸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突然睁开了,白晃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带着无尽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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