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的调查探员

路易吉推门而入,见公会里面拥挤不堪,叫声嚷嚷,问了旁边一个举牌子的醉醺醺老兄才得知,他们都这是在示威游行,在这里闹事的都是公会里长期雇佣的冒险者他们相聚在这里要抗议即将到来的减薪政策。

“看来今天来的不是时候。”路易吉看着前面人头攒动的大厅,一时间根本挤不到最里面吧台,更别提去那副会长的办公室了。

正在他考虑要不要明天再来一趟的时候,正好副会长的一位女秘书从门外走来,她也因为拥挤不堪的示威队伍而驻足在路易吉身边。

路易吉认得她,那天正是这位秘书小姐带他们找的染料商贾莉。

正愁无路可走,没想到在这里正好遇到了顺风车。

“您好!这位小姐,请问您是查尔斯副会长的办公助理吗?”

看着这一脸献媚的小胖子,秘书小姐以为他也是想要讨要说法的公会雇佣工,便没给他好脸色看。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见这位小姐如此面冷,路易吉不依不饶,说出了半月前在这冒险者公会里的种种经历,还说出了查尔斯副会长请他们喝茶看人的场景。

经过路易吉一番热络的叙述,秘书小姐这才想起了这位眼熟的小胖,她记得曾与他同行的一个黑发少年还是副会长大人的贵宾,是被登记在贵客记录册上的存在。

“对,那人叫秦羽,上次就是他带我来的。哈哈,既然您都想起来了,那事情就好办了。”

路易吉从背包里掏出那封皱巴巴的信件(又是坐了羊车挤得),交到了秘书小姐手上,说这就是那少年亲自写给你们副会长的信件,请务必送达到他本人手上。

“嗯,我会将这封信送到查尔斯大人面前,请先生您慢走,我就不送了。”

前后态度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嚯!看来还是有人脉关系好使,早知道早点说出秦羽的名来,说不定事情早办完了,就不用被堵在在这里这么长时间,浪费我宝贵的时间,我还要赶回去打点发型与新衣服,好跟爱丽丝小姐再续一会呢。

满怀期待的小胖晃晃悠悠从公会大厅离开后,秘书在治安管理人员的协同下挤进了办公区域里,一想到自己还要去清点办公区域里的库房咖啡数目,她就随手把信交到了二楼吧台前。

吧台里的女孩问她:

凯拉姐,这信没头没脑,连个寄信人姓名都没有,你放这也没地方送啊。

女秘书回头想了一下,补充说:寄信人名字是秦羽先生,记住这是副会长查尔斯大人的信,等他在上面开完有空了再交给他。

吧台女孩于是拿起钢笔在皱巴巴的信封上写下了秦羽二字,并叮嘱给新来的后辈同事,说自己今天不值班,下班还要陪男朋友看电影,请务必把这信交给开完会下来的查尔斯大人。

“哦,好的。”晚辈一脸顺从的答应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落日逐渐沉入西山,余晖从树梢斜移到窗台前,粉刷着那洁白色的窗帘前的几位尊贵的身影。

“就是这样,队长大人,我们这地方根本就没有你们要找的罪犯,更何况你们也没有确切证据来证明我们公会高层与罪犯与联系。”副会长查尔斯正在毕恭毕敬地向身前一位身着红色军装的男人叙述着。

那个男人手里端正地托着一顶军帽,帽子顶部的徽章上面赫然雕刻着一颗长着翅膀的骷髅头形象,这就是恶名远扬的纠察军团标识。

男人自始至终都面色紧绷,腰身坚挺笔直,背部从未依靠在柔软的皮革椅背上一寸一毫。

“我不听你们的花言巧语,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这位探员头目傲慢地扬起下巴,用黑漆漆的鼻孔对着始终寡言少语的会长。

“首先,我的两位手下是在你们冒险者公会的通道里死去的,而且他们的尸体也残缺不堪,这说明你们公会的登记审查程序相当涣散无用!连外人进入里面都不从而知。其次,你们从一开始就极其不配合我的调查,我问你们的许多问题你们都是在潦草应对,敷衍了事。这说明你们态度很不诚恳,对我等纠察军团的工作有所怠慢,所以我有充分理由怀疑你们包庇嫌犯!你们很有可能就是私通其它公爵势力的动荡分子!”

“哎呀呀,这位先生还真能送我们帽子戴呢,不过这帽子也些太重了,我们恐怕戴不起哦。”

面对这位重要客人的指责,老太太倒也不慌不忙,她一一点头承认对方的条条控告,然后过了半晌才开口回敬了一句:

“就算是我们的人干的又怎样?探员长先生。我们都是明白人,大家也都实话实说好了,你们的主子佐伯貉格公爵现在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属地被其它公爵蚕室,菲利普王国只是一个小小的缩影,在其它地区很多当地势力都在上演着这一幕幕私通外人的罪行。你们难道还不明白自己的主子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

会长放缓了语速,说出了那句能让对方瞳孔地震的话来。

“你不准在这里胡言乱语!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妄议诽谤我们的公爵大人!我一定会赐你死罪!”

男人激动地从座椅上站起,他起身的一瞬间,副会长查尔斯就感受到了一股粗犷如野兽般的怒气吹动了满屋,将窗帘都激起了层层涟漪。

这家伙,心虚的急了吗?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探员头目平息了满身的戾气,将那张带有疤痕的大脸用力揉搓了一下,才平静了上面的表情。

“时间不早了,查尔斯,送客吧。”

离开三楼的会议室后,男人重新披上了灰色大衣戴上了大檐帽,将那一身显眼的行头重新隐藏在了大衣下面,也将自己的身份沉入了一个个过往行人的余光里。

就在他走到二楼想要再查一遍公会内部成员表时,趁着值班小姐弯腰给他找名册的工夫,吧台桌上一封皱巴的信纸进入到了他视线里。

“秦羽。”男人平静地念出那个他苦苦寻找多日的名字,然后双拳紧握起来,捏得手骨指节嘎嘎作响。

“这就是最新的公会内部名册……咦?先生,先生?哪里去了。”女孩抬起头来四处寻找那风衣男子的身影,却发现自己面前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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