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一瞟，江楠桂的神色紧张，四周的带些冰冷，两人相视一眼，他的眼神中带着躲闪，陆明空便知道了八九，看了看四周的下人已经离去，只剩下四人，时机已到。
“二位不必惊慌，这是座下弟子，夭夭”
江楠海笑了笑说道。
“那是那是，那我们？”
原本夭夭还想打个招呼来着，却发现三人都是皮笑肉不笑的说着她听不懂的话，似乎应征了师傅说过的话。
“无需回答，这是为你好”
兄弟二人阿谀奉承的向陆明空说着软话和一些隐晦的标答，酒过三巡，陆明空也是趁机打开话题的说道。
“既然二位明显是有之求意，定然是无问不答”
江楠海再次看向了夭夭，陆明空也不说话，一句沉重的气息压得夭夭穿不上气来，陆明空直接阻断了过去。
“陆少主，在下并非要伤其性命，只是有些事情...”
“但说无妨，我也有事情要说”
江楠桂见此直接起身，单膝跪地说道。
“陆少主，此事是我族辛密，不过您既然替我解了围，我自然是赴汤蹈火。”
陆明空嘴角微微皱起，真正的獠牙也展露出来。
“不错，却是有点事情，不过吧你们对于魔道如何看待”
江楠桂见此也是直接耿直的答道。
“少主，在下觉得魔道就应该....”
江楠海很聪明，他听出了陆明空的意思，随即将弟弟制止说道。
“正邪之事，亦可魔道做明阳，正道做恶来，所以真真假假并非真假”
陆明空轻笑了两声带着满意的说道。
“阁下说的倒是不错，若...若我让你们去为我抓弟子谋道统如何？”
江楠兄弟二人的脸上出现了狰狞的面目，似乎在震惊也在感叹。
陆明空见此也是料到了不少随即又说道。
“我要谋万古大道，我要谋仙宫密藏，你们今天若不说出个所以然，你们也就不必活着了”
江楠桂的脸上更是铁青，而他自身也是狼入虎口，千言无语化为一叹。
“少主，但说无妨”
“我为你们除那外来弟子自然是有大用，所以你们每年帮我抓五百内门二十真传弟子作为祭品送来，我若不在送给你们的晨瑶师妹或是我的弟子夭夭都可以”
两人皆是沉默不语，陆明空也不含糊，大道宝瓶从天而降，四周的气息更是压抑到了极致，空间好似都要被压塌了一般。
“自行放开神识和灵海，否则休要怪我伤了你们”
江楠海见此也是自觉的张开了神识，而神识就是修士的命脉所在，灵海则是修为所根基，任何人都不可查看，同样是命脉之一。
大道宝瓶见四周的灵气充沛，陆明空转身间将自身血液与灵气所结合形成一道道狰狞的古符进入灵海与神识中。
一股钻心的痛入了骨髓，入了心，两人蜷缩着身子，在地上痛苦的挣扎，仿佛被什么东西所搅动着五脏六腑，身上渐渐的出现细细小小的伤口。
陆明空见此也是毫不意外，随即将两枚黑色药丸放入二人的嘴中，说道。
“命心毒，传闻太古时期成道者所研制而成，用于下蛊在适合不过了，此毒可维持三年，每颗药可维持半年，每到半夜时药效发作虽有解药却扔会痛不欲生，所以好好做三年，不然毒不会要了你们的性命却会将你们的灵海与神识所摧残至无法修炼”
江楠海是江的大少爷自然知道权衡利弊，随即跪下说道。
“谢少主，在下定..定不负使命”
他的嘴角上沾着血，可扔知道自己与弟弟这条命的痛苦，所以他得坚持，只有坚持才能成功。
夭夭在一旁目光震惊无比，一是震惊自己师傅的霹雳手段，二是震惊自己师傅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如此程度。
“师傅你如今何等修为了？”
“神王巅峰”
四周的风不算冷，可仍然让人骨头一颤，至于那些佳肴酒菜自然是吃些些许，可剩下的若给乞丐也能吃上好久了。
陆明空见此拉上了夭夭的手便踏风而去，留下咳血的二人。
江楠桂的伤势明显更重一些，颤颤巍巍的说道。
“哥哥，我们真的要如此做吗？”
江楠海望了望天上那皎洁的皓月随即说道。
“我们的出身是美好的，可人生多半不如意，做吧，人生没有是非对错，活下去！家族有秘术可只有嫡系血脉可做，若有一日他未曾守约，我为你施展”
江楠桂摇了摇头说道。
“家道中落，兰陵已失，四城不负当年，五大世家在王朝中已经无法安定了，陆明空的出现代表这个济源多半又要暴动了，此人多半会是哪暴动的发动或者制止者，并非王权也非富贵，若你真为我所治疗又如何呢？”
多少遗恨尽随叹声去。
两人在走之时，将桌子上的两壶酒对月碰杯，酒入豪肠，月入长空醉。
.................
“师父，他们也算的上是一位苦命人了，听说兰陵所被破坏之后，他们的世家大不如前了”
陆明空没有言语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后面的襄城摇了摇头。
“师傅，魔道真的就应该是永生所求，大道无情吗？”
“人生并非魔道，善恶也并非无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那为何？...”
“若我不手段狡诈阴险便不会有现在的成就，人生不应该只是安好，而是轰轰烈烈的开始，平平静静的结束”
“那...”
“我与晨瑶本意就是不同的，或许这也是我们做夫妻的原因”
夭夭没有说话，她躺在小舟上望着眼前的皎洁月光，随即笑了笑。
陆明空也在看，不过他的眼神中仍是同以前的冷漠。
“白月，何为挂？”
“看破虚妄，看穿虚妄，身在幽篁，魂在逍遥天”
“虚妄？那又如何看清呢？”
而后一位窜天之势的少年在卦之一字上突飞猛进，传闻在万古间最强的卦想者也不如其半分，而他也只为后人留了一句话。
“看不起虚妄，所以便学了卦”而那些可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