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将军都在忙着训练新兵。
这几日曹纯却偷起了懒。
整日待在家里与文姬妹妹你侬我侬,用后世的一些笑话逗文姬妹妹开心。
军队中的事情也不再去管,直接将军中之事扔给了手下将军们,自己做起了甩手掌柜。
曹操派人来催也不管用,反而曹纯还让人告诉曹操,除非军中有什么大的战事,其他之事就不要来麻烦他。
曹操听了之后无疑是有些生气的,但在心底却在暗暗高兴。
曹操最担心的,便是有人独掌全军大权,曹纯这种懒散的作风,倒是恰恰符合了曹操的心思。
曹纯三月不进军营一步,曹操不仅照常给曹纯发俸禄,而且平日里也是各种奖赏不断。
这种不用上班就有钱拿的生活,让某名小扑街好生羡慕。
不像后世某名小扑街,一天不打卡上班,接着便没有饭吃。
这一日,曹纯在家中正在和文姬妹妹商量结婚的事宜,就在这时,陈宫突然登门拜访。
“吆,这不是公台先生吗?是哪阵香风把公台先生吹到我家来了,公台先生能来,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对于陈宫这种有才能的义士,曹纯心里是极为尊敬的。
当即曹纯便对着陈宫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哈哈,子和小将军这么客气做什么?弄得在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陈宫可是清清楚楚地知道,曹纯可是曹操最为看重的族中兄弟,而且陈宫可是不止一次听曹操说,曹纯有着大帅之才。
所以,在曹纯面前,陈宫可是不敢表露出半分倨傲的。
“公台先生可是大忙人啊,一郡事务全部压在公台先生身上,今日公台先生前来,想必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曹纯邀请陈宫坐下,并且亲自为陈宫倒了一杯茶说道。
“哈哈,说实话,在下最羡慕的便是小将军你的生活啊。”
“小将军聪慧,这次我确实是有事情拜托小将军。”
“公台先生有事但说无妨!”
曹纯摆了摆手,表现地十分豪爽大方。
“不知小将军可知南匈奴一事?”
陈宫没有先说此来何事,反而先向曹纯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此事我当然知晓,当年匈奴内乱,一部分匈奴在呼韩邪的带领下,归顺我大汉,呼韩邪便是南匈奴第一任单于,此事至今已经有两百余年了。”
“那子和你是如何看待南匈奴一族的?”
陈宫再次向着曹纯问道。
听了陈宫这句话,曹纯联想了一下原本的历史,双眼不由慢慢眯了起来。
起初大汉是采用胡汉杂居的方式,将南匈奴安置在河套地区。让南匈奴为自己看门的同时,也企图慢慢同化南匈奴。
可是谁料南匈奴心狠手辣,根本不接受胡汉杂居的方式,他们不断抢劫杀戮河套地区的汉人。
最后整个河套地区的汉人被他们斩杀殆尽。河套地区的朔方定襄云中等郡,完全被南匈奴所占据。
而且此后二百余年,南匈奴不断向南渗透,时至今日,大半个并州已经都被南匈奴渗透完毕了。
甚至到了日后曹魏建立,整个长安以北,全部沦为了南匈奴的地盘。
长安堂堂大汉故都,南匈奴就像是一把剑,直接悬挂在了长安的脖子上方。
此外,曹纯还无比清晰地记得,五胡乱华时期,五胡十六国中第一个赵汉国,就是南匈奴后裔刘渊建立的。
而且日后这个赵汉国更是直接俘虏了西晋的皇帝。
换而言之,西晋便是直接灭亡在南匈奴手里的。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南匈奴就像是大汉养的一条恶犬,当主人强壮强大时,这条恶犬还不会有什么想法,只懂得在主人面前点头哈腰摇尾巴。”
“可是若是哪一天他的主人一旦衰弱下去,公台先生你信不信,第一个咬向他主人的,绝对是这条恶犬。”
听了曹纯这两句话,陈宫脸上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便情不自禁地抚掌大笑起来。
“哈哈,子和呀子和,你竟然将南匈奴比做咬人的恶犬,这比喻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了。”
“子和,我这次前来找你,便是因为这南匈奴一事。”
“今天有斥候士兵前来汇报,在东郡以北百里处的黄河渡口处,突然出现了一伙南匈奴骑兵。”
“此刻这伙南匈奴骑兵,正想着跨过黄河,来我东郡境内抢劫一番。”
“我已将此事汇报给了主公,主公的意思是,让小将军你率军前往黄河渡口,截住这伙匈奴士兵,然后狠狠教训他们丫的。”
“什么?这伙匈奴不好好在河套呆着,竟敢来到我们东郡撒野!”
“是谁给他们的勇气?梁静茹吗?”
曹纯直接拍案而起。
“额,小将军,你刚才口中的梁静茹是谁?”
陈宫脸上满是好奇。
“昂,故人,一个故人而已。”
总不能告诉陈宫梁静茹是两千年后的一个歌手明星吧。
曹纯脸上那个尴尬啊。
“公台先生你放心,也请你转告主公,我一定会让这伙匈奴,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曹纯说完这句话,便前往军营点兵出发了。
着急之下,也没有带太多兵马,只是带了三千虎豹骑,将军也只有赵云和王熬两人跟随。
曹纯一路向北疾驰,等来到黄河渡口,到达一个叫内黄的地方,顿时发现已经有一伙人马全部渡过黄河了。
这伙人马长什么样子呢?
披头散发,袒胸**,手持弯刀,身穿兽衣。
肯定是南匈奴无疑了。
此外,这伙南匈奴人数不多,大概也只有三千多人。
这使得曹纯心中不由暗暗振奋,自古以来匈奴便是以骑兵闻名天下。
今日曹纯便要试上一试,究竟是南匈奴的骑兵厉害,还是他手下的虎豹骑更强?
这时这伙匈奴也发现了不远处的曹纯,连忙慌慌张张地整好队形。
“对方汉人是谁?速速报上名来!”
匈奴人的领头之人向着曹纯大声吼道。
令曹纯有些意外的是,这家伙虽然是匈奴人,但是一口汉语却说的十分流利,绝对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训练出来的。
不过这压根阻挡不了曹纯要狠狠教训他们的决心。
“吾乃东郡太守曹操麾下统兵将军,曹纯曹子和是也。”
“尔又是何人?”
“未经主人邀请便擅自带兵进入主人家的地盘,你连一点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吗?”
曹纯也大声嘶吼反问了回去。
“哈哈,你们大汉如今分崩离析,自顾尚且不暇,哪里能够阻止地了我?”
“我从并州一路抢劫至此,你们大汉没有一人是我的对手。”
“我们南匈奴向来只承认强者,只要你能将我们打败,我们立刻便返回河套老家。”
“至于在下的名号,我怕说出来吓你一跳,在下乃是南匈奴单于,于夫罗是也。”
听了这家伙的话,曹纯顿时一脸蒙圈。
南匈奴的单于竟然跑到东郡来串门了,这是怎么回事?
说出去谁信?
原来十八路诸侯讨董之时,于夫罗也跟随上党太守张杨一起,参加了讨伐董卓的战争。
只是讨董之战结束后,于夫罗这厮贪恋大汉土地的美好,说什么也不愿意返回河套苦寒之地了。
于夫罗便干脆带领着自己三千部下一路劫掠,并最终好巧不巧来到了曹操的地盘。
“于夫罗,我对这家伙好像有点印象啊。”
曹纯回忆着原本历史上的一切,不多时便将于夫罗的种种经历回忆了起来。
这家伙现在确实是南匈奴的单于不错,但是就在数年之后,他的叔叔右贤王呼厨泉,便以于夫罗长时间不返回为由,直接把这厮给废了。
呼厨泉干脆自己自立为南匈奴单于。
“这于夫罗就是个宝贝啊,这家伙若是利用地好,日后完全可以用他来离间分化南匈奴。”
一个奇思妙计顿时在曹纯脑海中形成。
就在这时,于夫罗率领着三千匈奴骑兵,嗷嗷怪叫地向着曹纯发起了冲锋。
曹纯也毫不含糊,抽出腰间长剑,剑指前方,口中也发出了冲锋的呐喊。
刹那之间,将军狠狠相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