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畅并不知道马老的消失是为了去首都给他争取项目。
他更不知道。
那一纸设计让相关单位和科研院所全都陷入了忙碌之中。
他还以为马老那天的闪烁其词是因为项目有了负面结果。
有那么两天。
苏畅甚至开始怀疑这个系统给出的图纸是不是靠谱的。
不过后来他的心态逐渐放平了。
尤其是他见过杨总师的那份设计图纸之后。
按照苏畅的预想。
这个时代的工业水平很落后。
鹰酱的f22一出现，全国必定趋之若鹜。
可真实的情况是——接近于完美的j20设计方案就躺在集团的档案室里。
这个时代的专家什么好的没见过？
越是这么想。
苏畅就越是觉得肩上的胆子沉重。
要想把项目往前推进。
需要的不仅仅是纸面上的结果，更需要实验室和生产线上的结果。
于是乎。
他开始隔三差五的开始从142厂溜班。
只要是没有重大会议，或者重要的生产决策。
在苏畅的办公室绝对找不到他。
甚至这一个月。
苏畅把自己能请的年假都用完了。
142厂缺少了一个偷奸耍滑，投机取巧的生产线小领导。
但是西科大多出了一个勤奋好学的编外学生。
这一天。
西科大图书馆。
林墨语在书架上一通翻找之后，嘟着小嘴来到了管理员处。
“先生！你好！”
“我是512所的，倒是让我来借阅《TC4钛合金粉末注射成形喂料性能研究》，是西航材料工程学院的稿件。”
“为什么找不到？”
二楼的图书馆并不对外开放。
借阅需要高级别的证件。
相对的，这里存放的图书和文献也是高级别的。
大多都是国内各大院校和研究机构的文献，而不是公开出版的图书。
管理员不耐烦的翻找了一下总录。
心不在焉道。
“这种冷门文献不会出错的，如果在指定书架找不到，那就是有人借阅了。”
对于这个答复。
林墨语很不满意。
但她只是个研究生，还没有那么大的架子和管理员摆谱。
只能把怨气咽在心里。
返回暑假，又是一通翻找之后。
她终于忍不住了：“先生！”
“《tc4钛合金的动态材料研究》也没有！南航能源与动力学院出版的期刊！”
“怎么回事，咱们学校所有关于tc4的研究都不见了？”
林墨语长相甜美。
发起飙来也是那么的楚楚可怜。
管理员自然不会把这个软妹子的质问当一回事儿了。
“我说过了呀，不在书架上，那就是有人借阅了啊！”
“开什么玩笑！”
林墨语有些无语。
“我们项目组是近两年来国内唯一研究这个项目的团队！”
“tc4的研究文献又不是出版图书，怎么可能都被借出去？”
林墨语怀疑，可能是管理员玩忽职守，导致这些文献丢失了。
在这个年代。
钛合金在国内还没有成功试制。
因为这个项目太过冷门，也太过艰难。
林墨语不相信还有人有这个闲心借阅这方面的书籍。
过去两年。
图书馆这个部分的图书和文献，全都是自己的小组成员借阅的。
“先生！”
林墨语看管理员还没打起精神。
掏出了自己的证件拍在了桌子上。
“我们进行的是大型国家级项目，文献如果找不到的话，你可能会承担一定的责任。”
一听这话。
管理员立刻直起了腰。
他低头看了看林墨语的证件。
512所的保密证件，级别绝对够。
“抱歉抱歉！我马上替你查一查！”
保密级别是够的。
但是后果可没林墨语说的那么严重。
这只是林墨语为了让管理员重视而相处的幌子。
此时的钛合金项目研究八字还没一撇，顶多算是512所的尝试。
国家可不会在一个仅仅有百分之一可能的项目上投入过多的精力。
“有记录！”
管理员翻了两页，很快就找到了林墨语想要找的那两份文件的出处。
因为实在是太显眼了。
过去十几天。
所有关于钛合金的文件，借阅人的都是同一个人。
“你看看这个叫苏畅的是不是也是你们所的研究员？”
林墨语接过借阅记录。
小嘴微张，显得有些惊讶。
“四十几份文献，都是他一个人借的？看得完吗？”
“他我不认识啊，不是我们项目组的人啊。”
学术圈可能是社会上最小的圈子了。
尤其是具体到项目上。
哪怕不是一个单位，只要是从事同样的研究，业内人员肯定都相互熟识。
搞不好还都是师出同门的关系。
可这个苏畅，在林墨语脑海里是这么陌生。
管理员确定了不是自己背锅之后，长舒一口气。
“那我就没办法了，人家借阅证的级别也够，借书合情合理。”
“咱得讲究一个先来后到。”
“要么小姑娘你私下找他商量一下吧。”
…………
此时此刻。
西科大的食堂中。
苏畅的左边摆着一大堆文献，右边摆着经过改良的所谓汉堡，其实也就是肉夹馍。
西科大的食堂不比142厂。
食物种类颇丰，毕竟他们面对的是广大学生。
要兼顾大江南北的口味。
所以改良汉堡这种奇怪的事物也屡见不鲜。
苏畅之所以选这种食物，单纯是因为它吃起来方便罢了。
不用筷子，也不脏手。
一边吃，一边看资料，正合适。
【滴！】
【《tc4钛合金的动态材料研究》】
苏畅的目光刚放在这份资料上。
系统就马上弹出了窗口。
【这是一份关于钛合金材料的基础研究，其中内容并未经过可靠的验证。】
【研究这份材料可享受0.00012倍速率加成！】
五一看书乐翻天！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4月29日到5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