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堪称完美

林白想着该挑件什么样的礼物送去叶府才能讨得那小姑娘的欢心,谁知挑了好几日还是没有中意的,都配不上她,林白仍漫无目的地走在集市中,一旁的下人腿都逛断了,无奈地继续跟着。

叶如卿每天都会雷打不动地弹上半个时辰左右的琵琶,有时候弹一个时辰,左手的手指由于常常按弦已经磨出了茧子,这日琵琶弦松了,她调着调着想起了林白,又是一阵唉声叹气的。突然嘣的一声,原来是分心弦调的太紧绷断了,绷出来的琴弦将她的右手划出一道血痕。泽兰听到声音连忙进屋,所幸只出了一点血。“泽兰,这弦断了,我们赶紧出去换吧,让别人去换我不放心,好泽兰,我保证换了弦就回来。”

叶如卿是偷偷从后门带着泽兰溜出去的,二人穿着极其普通,不仔细看的话,只会以为是哪家的丫头帮小姐出来买东西。到了乐器行,叶如卿拿出了琵琶并说要几根弦,老板一看琵琶就乐了:“哎呦,这琵琶好眼熟,是从我们这买的?您家姑娘手劲可够大的。”“你只管拿弦来,别的话不用多说。”老板吩咐伙计拿弦,那伙计说:“您看这根。”“不行。”“这根?”“不行。”一连说了六七个不行,伙计急得直挠头:“这可是我们店最好的弦了。”叶如卿未搭话,转过身来盯着老板。老板被盯的只发毛:“有倒是有,不过就剩一根了,要十两银子。”泽兰瞪大双眼:“十两银子?我买你这条狗命,你……唔唔唔……。”叶如卿默默地捂住了泽兰的嘴,笑道:“这丫头,头一次跟我出来买东西,一点见识都没有,老板别见怪。”老板点了点头,吩咐伙计去拿仓库最高处的紫檀木盒子,看到弦时,叶如卿眼前一亮,就是它了!付过钱后,泽兰还在小声嘟囔着,那可是十两啊,十两!才买一根弦。叶如卿无视泽兰的肉疼,麻利地换弦,调好后弹了几下,就是这个音色。

二人正打算打道回府,却见路边有一恶霸正在欺凌一位妇女,见那妇女身上戴孝,向路人打听才知道,原来那女子不久前才死了丈夫,她丈夫生前好赌,没有子嗣,他欠下的债无人来还。女子的娘家表示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不管债务,女子的婆家只剩一位体弱多病的婆婆,她不仅要尽妇道照顾婆婆,还要为夫还债。恶霸跟女子拉扯了许久,体弱多病的老婆婆也出来给恶霸下跪,求他再宽限几个时日。“哼,没银子就拿小娘子来抵吧,跟我睡一觉,然后再卖去青楼。”眼瞧着那女子要被掳走,只见空中突然飞过一颗小石头打在了恶霸的头上,是叶如卿偷偷掷的,她不会功夫,也不便抛头露面,只是看见这女子实在可怜,希望能多拖延会儿时间等官府的到来。“娘的,谁敢扔老子,出来,老子不把你皮扒了,把你打的连你娘都认不出你。”那恶霸又骂骂咧咧地说了一会,拖着那女子刚要走,叶如卿心想这可坏了,真没有别的办法了,泽兰也别过头不忍再看,想拉着叶如卿走。突然听得一片打斗声,来人一袭玄色衣裳,身手矫健,看不清他的模样,用不了几个回合就将恶霸打倒在地。“好!”围观的百姓们爆发出轰动的一阵叫好声。“好厉害的身手,泽兰,你瞧见了吗?他刚刚出手快的我都没看清楚。”泽兰没有应声,叶如卿推了推她。“小姐,他……他长得好俊俏啊。”叶如卿这才仔细打量这位男子,他体格结实,身着玄色素面锦锻袍子,腰间束着银丝边祥云纹的带子,头发用黑色发带束起,剩下些墨黑色的碎头发慵懒地搭在他的前额,眉毛浓黑如墨,尤其是那双眼睛,带着一丝凌厉,很有桀骜贵族的气质,再加上高挺的鼻梁和厚度适中的嘴唇,真是一张近乎完美的脸。“真是完美啊,太完美了,除了完美还真是用不上别的词。”叶如卿忍不住称赞。“泽兰,咱们还是走吧,要是被发现偷偷出来肯定要挨骂了。”刚走了两步就被人叫住,回头一看原来是刚才那位男子,“这个,掉在地上了。”叶如卿退后一步:“男女授受不亲,公子还是将此物扔了吧。”“装得还挺像,我差点就信了,如果不是刚刚看见你扔石头的话。”叶如卿听了这话,顿时羞红了脸,从男子手中飞快地拿走了荷包然后转身离开,其速度之快就像一阵风,泽兰还未来得及反应,随后也逃走了。叶如卿匆忙回府时,林白逛了一天此刻正巧与她擦肩而过。那男人望着叶如卿离去的背影,吩咐侍卫跟上去,看看是哪家的小姐,不一会儿侍卫来回话,说是绸缎庄叶府的大小姐,叶如卿。

“叶如卿……叶如卿……。”

男子丝毫不理会那妇人及老婆婆向他道谢,在他看来,这只是随手的事情,他向二人摆了摆手,慢慢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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