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干掉了。”
众人身上都带着伤，虽说是小伤，但也足以引起警惕。
城市不必说，早就已经在战斗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周围现在也是荒芜一片，什么声息都看不见，这也是为什么军队里头，修为最高的将军，也不过只是合体境罢了。
“嗯，你看吧，这会儿原本还有一个火折的，现在也基本上用不了了。”
手上的重剑往地上一插，如此说道。
现在火折倒是还算完好，毕竟是建立在加固后的空间泡里，如果这点余波都扛不住，那还谈什么续火？
纯粹就是藏火罢了。
可是周围的空间却被战斗搅得稀碎，没有谁能保证自己无伤进入火折，更没人能保证能带着大量低修为修士已经平民进入其中，和废了没什么区别。
“呼……这倒是，只不过你觉得我们是高估他们了还是低估他们了？”
这是一层和三层的区别，如果是他们没多想，只是实打实的就是先通入蚀型能量然后就大部队打入，而那边的动静不过是意外，那就是无脑作战，约等于不需要提防。
但如果是他们想到了自己等人回觉得他们声东击西，并且认定自己等人不会陷入猜疑链中，会选择认为他们会声东击西，进而将计就计……
啧，这是不是也是他们的计划？让我们陷入猜疑链，然后影响我们的指令下达？
或者这本就是个意外？
那边出现的动静让重任并不觉得他们是一群傻子，更觉得像是旗鼓相当的对手。
就是不知道他们这次运来的，在他们那边属于什么战力级别。
“低估吧，永远高估你的对手，才有可能完全碾压他。”
令狐艾耸肩说道。
“不也有可能被钻了空子？”
秋浮云持反对意见。
“得了，这么下去没个头，做好两种准备吧，我看这空间乱的，就算想使用稳定器也需要先用阵法温养个几十天才行的。”
“时间有点长，如果你认为这只是一次试探性的闪击战，想看看我们有没有实力，那有没有结果呢？”
“你说这话毫无意义，我们不知道这个兵种在他们那里是什么级别，那两种可能有，还有什么意义呢？我没有实力，他们跟我们打一打，我们实力不够，他们全军出击，也不知道前提的情况下讨论概率，得到的永远是混沌状态。”
“所以，所以你就准备好，大家全在这里用阵法温养空间，并且用稳定器将这里稳定？这只是一个小火折而已。”
“总得试一试，不然，能容纳的人就更少了。”
看着早在被战斗余波推平前，就已经被怪物占领的城市地皮，众人不由得把头偏过去。
“试试吧，总比新建一个便宜。”
“也行。”
……
默言依旧在翻找，甚至连不知道多久以前都书都给翻出来了。
契约达到了三十七种，但是底层逻辑依旧没有改变。
黯蚀。
极度简约的驻哨等。
前元纪年。
这让默言不由地想到了一件事。
这个位面……好像没有位面意志。
猜想让他不寒而栗，这个位面，曾经是否被黯蚀入侵过，后来是怎么中断了侵蚀进程？
前元纪年是否留下了珍贵的资料？如果有那些资料又在哪里？
会不会也如同风弩初代机一般，因为材料消失而无法传承，进而失传？
那在被黯蚀侵蚀年间，是否有过不用天道进行公证的契约？
没有……
先看书名，符合的全翻，不符合的抖一抖，看看有没有夹页。
一本一本地被翻过，但依旧没能找到不用经过天道公证，或者经过更高层天道公证的契约方式。
当翻完桌上摞着的最后一本书，默言靠到了书架上。
还有的书不多了……
会有吗？
他倒是想起了之前做了一半的实验，现在好像可以看结果了。
就是那个申家的小球，之前和瓶装蚀型能量放在一起，放在空间戒角落里，现在再拿出来，明明没有任何接触，但能量却少了三分之一。
嗯……
默言眯了眯眼，看着被吸走了这么多的能量，一时间也无法分清这到底是那边世界的东西还是用来净化那边世界能量的东西了。
呵，令人讨厌的闭环。
默言觉得现在自己想出一种能给它定性的理由，就会立刻想出另一种相反的理由，最后也无法看清它到底是什么。
不过，有不少，那先解刨一个如何？
悬浮在手掌上的小东西好像有了动静，好像能看出他目光不善，想要逃跑，只不过也许是能量不够，又或者没有宿主，依旧被死死扣在手掌上。
啧，什么时候看见师傅再问问吧。
还有就是……不知道他们考虑的怎么样了。
……
“走吧，又要加紧搜刮了。”
鸿天最后当上了副队长，白晨对此也只能耸肩。
这次是要攻打内部核心，和卫队一起，撕开外面妖兽组成的口子，进到其中，有什么就带走什么。
“对了，你有没有觉得……队长多少有点不对劲？”
“不清楚，这世道本来就是对谁都有防备，无非多一点少一点罢了，你觉得不对劲，那可以多防备一些，我也会注意的。”
鸿天整理装备，随口说道。
“还有，也许你对我没有防备，以后也要加上点，万一我被洗脑或者被控制了，怎么办？心里那些话，自己寻思寻思就得了，有结论也好，没有结论也罢，尽量不要跟别人说。”
看着鸿天那意味深长的目光，白晨手指缓缓擦过下巴，点了点头。
“明白了。”
鸿天已经告诉他推测了，队长已经被控制，可能就是那天那种生物，得防备他突然背刺，而且周围或许也有人被控制，只不过不知道是谁，不要轻易说话。
这仗还怎么打？
白晨心中不由地泄气，四面八方的刀让他都有些不想出城了。
但是……不出城还能干什么？现在还能平调到守城的卫队里？还是什么以搜索队后勤的名义留下来？
都不可能，后勤也要到异构边缘随时等待支援。
走一步看一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