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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不多 我要的不多 17

灯红酒绿的酒吧,我和徐也坐在靠窗的位置。我们桌上已经摆了几瓶克罗娜,有人过来和他打招呼,他好像是在这里工作的样子,和徐也寒暄,看来徐也经常来这里。他们站起身说话,酒吧里又吵,我听不见他们说啥,只是那个穿着黑色马甲的男孩多看了我几眼。我喝着低酒精的饮料。眼睛望向当中的小舞台,依稀就回到了几年以前,那时,舞台上有几个黑衣人,他们自信而目空一切,颓废而超然,粗犷不羁却带出那么动人的旋律。

“想什么呢?”徐也的脸突然出现在面前。

“没什么。”

“时颜?”他问。

“噢。”

“为什么挨揍?那次?”

我还是跟他说了。他听了,若有所思。我说:“其实,我和柯加最大的失败,是喜欢了喜欢女人的男人。”

徐也瞅着我说“就那么忘不了?他给你什么了?看看我能不能给?”

我吓了一跳“啊?”

他笑。在昏暗灯光下,眼睛似乎闪闪发亮。“那么惊异?会考虑吗?”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过来……”他突然站起来,指了一下一个角落。“有话说,这里听不到。”

我跟他走过去。他忽然靠近了我的脸,我*在墙上,他几乎‘覆盖’着我,我闻到他的酒气“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问。

“不知。”

“gaybar”他回头环视一下“知道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聊天吧?”我四周看去,发现他们可不是聊天这么简单,大多数都身体接触着。

“你是吧?”

“什么?”

“是GAY吧?”

“……”

在我感到气氛不对的时候,他的嘴突然间就贴在了我的嘴上,我赶紧挣扎,他的两只手揪着我的两只,我只有拼命扭动身体,我想说:“徐也,放开,放开我!”可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可以随便找一个什么人,却不应该是徐也,我是这么想的。

“反正你也想解决自己的事情,和我不好吗?”徐也像是看穿了我的思想。

我刚要说话,他的嘴又糊上了我的嘴,他的舌头撬着我的牙齿,我紧紧地咬着牙。

“你也太给做GAY的丢脸了,这么多年,还这么放不开。我看你八成连床都没上过吧?”徐也停止了进攻,手支在墙上说。

徐也?他怎么突然间这样?鬼上身了?

还有,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我长高了,也结实了,还要受他的制。难道因为他吃了几年牛肉吗?

“小椽。”他声音突然就温柔了“要不要试试,我做你的第一个吧?”

“不。”

“真的没试过?”他似乎很惊奇。

“徐也?你是不是喝多了?”

“谁说的?根本没有。”他摇摇晃晃地走回座位。还说他不是喝多,走路都飘了。

“小椽,我给你开个窍吧?”我搀扶着他,我说:“你还是早点回家吧。”看不出,白天他人模狗样的,晚上在这里醉酒。

“开窍开窍!”他叫嚣。

我把他塞上了出租车,他还行,知道自己住哪儿。后面有人叫,我才想起还没结帐呢。我回去结了帐,那酒可够贵,幸亏我带够了钱。再出去的时候,出租车居然不见了?

徐也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他一个大小伙子。

徐也一定是喝醉了,我的嘴现在还有点疼。

一看表,已经11点多了,我也打辆车回去。翻出钱包,一看,还有5块!气死我也。多十块钱我就到家了。

刚往前走了两步,有人挡我面前,也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哥们儿,玩儿么?多给你点儿?”

“玩什么呀?”我没好气地扒拉开他。

“300块?怎么样?处女也不过就这价儿了。”他欺身上来。

这附近都是这样的吗?

我一把推开他,他坐了个屁蹲,正摔在垃圾箱旁边。怎知,他也不往起爬,居然抱着垃圾箱睡了。什么人都有!

还好,这儿离我家不太远,我就走回去得了。前面有条小街,穿过去能省不少时间,我跑过去。走了几步,就看到前面路灯下有一个人,蹲在那儿不知道干吗。

我刚准备低头走,忽然有什么刺激了我的神经。那个人的耳朵上,有一个亮晶晶的耳环。

我望向他,他右手拿着什么,然后又拿出打火机在右手拿的东西下面烧啊烧,而他的鼻子正靠近那个东西,他尽情地吸了一口,然后脸上是陶醉的表情。

我当时觉得神经像被突然切断了一样,我的手有些发抖,以至于我走到他身边几乎用了一年的时间。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走近,还在享受他手上的东西。

我忽地伸出手去,打飞了他手里的那小小的纸,飞上天的是一些白色粉末。

他木然抬头看着我,我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空洞的眼神。

“时颜!你干吗哪!作哪!”我几乎把他拎起来。

飞扬跋扈的时颜,你怎么能吸毒呢?你怎么能让它带走你的神智呢!不行!绝对不行!

他眼睛在我脸上逡巡,看了又看。我晃着他的身体,我压抑得难受!他不能这样!

他似乎还在呆滞着。

我拉着他说:“走!跟我走!”

他忽然甩开了我。确切地说,是狠狠地甩开了我!

“你他*的是哪颗葱?!”

“我是唐小椽!你认不出我了都?”

“怎么认不出!不就是那条死鱼!”

“你为什么要这样啊?!活腻啦!作死哪!疯魔啦!”

“你管的着么?我跟你有关吗?”

“不行!有关没关也不行。时颜!这个不是好东西!会毁了你的!”我死命拉着他。他冷冷地看着我,已经恢复神智,眼睛又有神了,瞪人了!

“我怕毁吗?”

“你好好唱歌啊,吸这个干吗,没灵感?还是你们玩音乐的都这样?”

“幼稚!”

“时颜……”

“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这儿没你事儿!”他又猛地要甩开我,我死死拉着他的胳膊,其实我的右手还没什么劲儿,刚拆了石膏没多久。“你想怎么着?”他挑眼睛问我。

“没有……”

“想我啦?”

“没有!”

“没有就滚!别碍事儿。松手,听到没有?”他吼道。“松手!”

他一把把我甩了出去,这一次,比上一次劲儿大多了,我摔在旁边一棵树那儿,跟刚才摔在垃圾桶旁边那个似的。

他转身就走。我没站起来,我的胳膊,又一阵生疼!

“时颜!”我只有用嘴了“你毁吧!毁了你自己!看有什么好处!”

他冷哼了一声,走了。

也许潜意识里改变的呼声起了作用,也许时颜的举动给我的振动太大,在那个夜里,我以从没有的疯狂在那条酒吧街里所有的酒吧找寻时颜的身影。我甚至觉得,如果,当晚我找到了他,他就可以听我的,从此远离毒品。

虽然,我没有接触过吸毒的人,甚至,对毒品没有很深的了解。可我十分清楚地知道,那个东西太可怕!是什么样的动机,让时颜走上这条路?他走了多久?

最终,在凌晨5点,我回到了家里,一无所获。

我没有找到他。

把自己摔在床上,枕头都不舒服了,又软又硬的不平整,我歪了一下脑袋,听到一声猫叫。才发现,脑袋下面是猫枕头。

我闭上眼睛,眼前总是他享受那可怕东西的镜头,一遍又一遍地出现,异常清晰,异常揪心。我宁可他回到五年前再玩一次游戏,再把我当一次砝码,也不希望他这样。

五年前?

“如果,能回到五年前,多好”我忽的想起,时颜曾经这么说过。难道,那时,他还可以支配自己,他的灵魂还没有夹杂在那白色粉末中?

我顶着两个熊猫眼,上了班。我到的时候,公司里面还没有什么人。因为,那时才7点半。

我在电脑上搜索着网页,在搜索引擎里面,输入‘毒品’‘吸毒’等等。然后,我才发现,我看着那触目惊心的图片和文字,只有立刻冲出去找他的冲动而已。

用手支着头。忽然想仰天长啸“赐予我力量吧!!!!!我是唐小椽!!!!!”

‘笃笃笃’有人敲我的桌面。

我抬起头,徐也?他怎么也来这么早?

“没睡醒?”他瞅我。

“噢。”

“昨天……”

昨天?看他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才想起来,昨天我们也有故事。昨天,真是发生好多事啊。

“昨天你喝醉了。”

“啊,果然是。别放在心上。”

我笑。“那我那天钻桌子底下的事你也别说出去!”

“成交!”

他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进去之前,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支着下巴不经意看到他回头,他露出一笑。马上说:“有点不好意思,虽然是喝了酒。”

“没事。”我笑“我忘了都。”

他也弯了一下嘴。进了屋,关了门。

我去了趟广告拍摄棚,又去了趟客户那里,已经是将近6点了。我打电话回去说,我今天就不回公司了。然后我就直接奔了一个酒吧,我想起来,时颜曾经带我去过一个酒吧,叫lovingyou.

大概地点我还记得,于是我就找去了。到了那儿已经7点多,有了点顾客。

我走进去,有侍应要带我入座,我说我找人。

他说找谁啊?

“呼啸。”

“没这个人。还有姓呼的呢。”

“不是,他们是一个乐队,以前在这儿唱歌。”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才来几个月。”

“5年多。”

他脸惊诧了一下就黑了,然后没好气地说:“这乐队早散了也不一定,5年了还找。”

“谁散了?小子?”旁边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我一回头,面露惊喜

“小晖哥?!”

他皱着眉头打量我“谁啊这是?”

“我,唐小椽。”

他打量我半天,忽然恍然大悟,“噢,小鱼儿呀。变大鱼了嘿!”^V^

“我找时颜。”我直接跟小晖说。

“找他干吗?”他抽烟。

“他还唱歌呢对不对?你们乐队不是挺有名的吗?上次我们公司晚会你们还去了呢。”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表演。”

“啊?”

“那以后,颜子就不唱了。”

“为什么?”

“鬼知道!”他吸了口烟“妈的都有公司要给我们出唱片了,他倒退了,操!”

他连歌儿也不唱了?到底怎么了。

“你知道他……”我瞄着小晖,还是决定问“吸毒吗?”

“你说摇头的那种?哥儿几个都试过,那东西没事,不上瘾!”

“我看到他吸粉……”

“粉!”小晖蹭地站起来“操!怪不得丫越来越不正常!肯定跟那个死女人有关!”

死女人?他怎么能这么说时颜的妈妈?

“我觉得他妈妈去世不会给他这样的影响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说的是单纯!你不认识!对了,你什么时候又见着时颜了?好久都没见你了。”

“见了几次。”我对那个单纯比较感兴趣“单纯是干吗的?”

“女流氓!”

“啊?”

“他哥就一黑社会的。时颜找着她算倒了霉!不行。我得找丫去!”

“我也去。”我跟上去说。

我跟着小晖,到了一个小区,这比原来时颜住的那个小区差远了,黑乎乎的,楼道里连灯都没有。

“框框框框”小晖狂敲门。这边儿门还没开,对面的先开了。

“小伙子,你们小点声行吗?我这儿有心脏病。”一个奶奶拍着胸口。

小晖还在气头上,拍着自己屁股说:“我这儿还有心脏病呢!”

“什么孩子这是!”奶奶急了。

我赶忙走过去说奶奶您先回去吧,他急着找人,说话没轻重。奶奶把门儿关了。小晖飞起一脚,把时颜的门生生踹开了。

◎O◎太生猛了。

他拍拍手说“我以前来他家就是这样进门的!”

我跟着他走了进去,可以用乱七八糟来形容。到处是垃圾,啤酒罐,餐盒,烟盒,报纸,食品袋等等,七零八落地在各个该在和不该在的地方。卧室里被子也没叠,衣服也瘫在沙发和床上。

我想起,以前他的家,是多么整洁,还有,很阔气,那么早,他就请保姆了。

小晖环顾四周,然后从沙发上扒拉出一块地儿,一屁股坐下说:“我们在这儿等他!”

“他会回来?”

“会!哼!肯定!”

他肯定发现了什么端倪,然后断定时颜会回来。我也坐下,然后又站起来,找了笤帚把垃圾扫到一起。他盘着手坐在沙发上,像个日本武士。

“你为什么肯定他回来啊?”我问。

“感!觉!”

我隐约觉得他靠不住。果然,半夜了,门口连动静都没有。他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我也靠着,昏昏欲睡。

当我感觉到清晨的风时,小晖打着哈欠说:“走,出去吃早点吧。”

亏他昨天还那么坚决!亏心不亏心啊。还吃早点!!!

我像一个蹲点的警察,天天去那个屋子,而且像一个劳动妇女,把它收拾得一尘不染。我几乎想,如果我把他的房间恢复成以前那种干净整洁,他就会和以前一样虽然嚣张跋扈却从来没有碰过毒品。

不过,他依然没有出现。但我确认他是应该回来的,因为我在大衣柜里发现了他的吉他。

我觉得,他应该是个热爱音乐的人,在他演唱的时候,带给我的感觉是那么挥洒自如和目空一切。在那种感觉下,他应该是满足的吧。所以,我觉得他不应该放弃音乐,即使他可以放弃任何事,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我记得他要吃煎饺子。

我买了他喜欢的那种韭菜馅的,他家没有冰箱,所以,一个晚上就不能再用了。

今天,下班后,我去买第7袋饺子。

刚要拿起包走人,徐也从办公室出来说:“今天都不许走,加班!”

我做停滞状,然后又回到座位上。

原来,有新的case来,徐也要布置工作。于是,所有创意部的人都别想走。我们的会一开始总以为会很短,因为,下班开会,谁都不情愿,起初谁也不说话。可总有人开口询问或建议,于是,讨论展开,会也没完没了。

今天也,一样,会开到9点。终于徐也说,散会。

我冲到座位,拿起包就要走。徐也走过来,不留痕迹地说:“去哪儿?”

“回……家。”我只有对他撒谎。我不想告诉他时颜的事情。

“喝酒去?”

“不用了吧?你喝醉了也挺吓人呢。”

“只有吓人而已啊?没有别的?”

有什么别的?对了“下次我请你喝酒,能不能去便宜一点的地方?那里酒真贵。”

他笑说可以。

我说,那我走了。

“你最近精神不好。”他突然说。

“噢。我熬夜玩游戏呢。”我撒谎还真是不用培训啊。

“RPG游戏吗?”

“啊?对。”

“你扮演谁?”他问。

“这个……”

“时颜扮演谁?”他又问。我脑袋一懵。他继续说。“又再玩游戏?你还真爱玩。带我玩一个怎么样?”

游戏,我,时颜,徐也。这,这不又是情景重现?

现在的徐也,突然很像5年前那个了。

“徐也……”我抬眼看他。

他脸已经很严肃了。

“你和时颜,仇恨了5年多,还没耗干吗?怎么说,你们也有血缘关系不是吗?”

“别说那四个字,再说我跟你急!”他的音量终于提高了。

周围有人听到他不像是开玩笑地要跟我急,都在离开办公室的途中看了我们一眼,当然,这并没有阻挡他们离开的脚步。创意C多看了两眼,又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原来,徐也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忘记一切。

“我以为你都想开了呢。”我说。

“别忘了,当年游戏结束,是以你们俩互不相干为准。如今,好像,不是这样啊。”

“那你想怎样?”我居然往后退了一步,对了,这个才是我认识的那个徐也。那个给我叫粥,和我好好说话,跟我一起喝酒,说柯加的魂不在他这儿那个大度的徐也,都不是我认识的那个。

他怔了一下,随即慢慢说:“不,并不想怎么样。”

我松了一口气。我说:“我走了。”

他不再理我。

我慢慢抓起了桌子上的包,慢慢向外走去。我觉得背后又一道冷冷的目光,冻透了我的骨头。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那个转变的徐也,曾经让我很温暖来着。

在附近的一个24小时营业的商店买了一袋速冻饺子,我就去了他的家。在楼下的时候,不经意的抬头往上看了一眼,我惊喜异常,那里亮着灯光。

我几乎冲上了楼梯,就像小时候胆子小,每到天黑都要一边叫一边往家里冲一样。

推开了他的门,果然,看到他仰在沙发上。看到气喘吁吁的我,他倒并不惊异。

我们对视着。

我刚要说话,他还是快了一拍说:“把这儿当家了吧?”

是啊,这些天我一直住这儿,牙刷洗脸毛巾,甚至换洗衣服我都拿了一些。

“你也忒主动了,一点都不像你。”他点着了一颗烟,我冲过去,抢他的烟。他把我扒拉开说“抢什么抢,这他*的是普通烟!”

“时颜……你别吸那个了行吗?想吸了,我就给你煎饺子行吗?随叫随到行吗?”

他直愣愣地看着我,嘴唇有点动,眼睛里有点异样。

半天,他才说:“把你自个儿当什么了?跟你说我喜欢女的听不懂吗?!”他狠狠地把烟摔在地上,站了起来。

“我懂!”我站在他面前“朋友!朋友行吗?跟小晖哥他们似的,是你的朋友!”

他斜睨着我,一动不动。

我冲他显了显我手里的塑料袋:“我买饺子了,你吃不吃?我给你煎?”

“没锅。也没油。”

“我买了。前两天都买了。”我愉悦地说。“我这就给你煎去,你等着。”

他不说话。我冲进了厨房。怀着有希望的心。

“马上就好!”我在厨房里嚷嚷。

他没有回应。我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冲出去,他已经不在沙发那儿。我冲进了卧室。

果然,我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动作,那天他在胡同里做的动作。他正拿着打火机要点火。

我几乎是扑过去,他已经看到了我,将那粉末包上放到一边,他喘着粗气说:“别过来!他*的滚出去!”他的眼睛红红的,眼神也呆滞中带着疯狂。

不行,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吸。我冲向那包东西,我要把它毁掉,不能让他毁了时颜。

时颜过来挡我,我们纠缠着,撕扯着,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把他扔在了床上,对着那包东西就抓,拿到了我就往屋外跑。

“给我!”时颜吼叫着,我感到背后又一股风,然后我的身体被时颜揪了过来,接着他的另一只手挥到我的脸上,那是狠狠的一拳,然后,我的头就挥到了墙上。我刹那间就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知道了。

恢复意识的时候,我感觉我被什么人抱着,我躺在床上,是时颜的床,他躺在我身后,抱着我。

我看到床头柜上的粉末包,已经张开,里面没有东西了。

眼里从我的眼睛滑出。也许我的身体抖了一下,时颜抬起身子看我。

“小结巴……”他叫我。

“饺子,糊了吧,火,关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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