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年轻夫妻

古新宇在全村所有人都还没醒来的时候,独自一人,站在村口的广场上,深深地看了眼祠堂,看了看村里建筑的房屋,看了眼自己家的位置,最后看了一眼自己亲人埋葬的那个山头,心中平静的离开了。

而他并不知道,他这些行为和表现,都让他隔壁大嫂阿凤看在眼里。妇女眼中带着泪,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只有默默地为他祈祷。

......

古新宇离开村子之后,并没有走远,而是去了距离他村子不远的一个破庙里住。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之后要怎么做,至少他需要把目前的书读完,所以他也只有先留在这个乡里。

这个破庙距离村子有二十多公里,但是却离他学校不远,比以前在村子里近很多。

村子距离学校有二十公里,学校距离破庙有十公里,学校处在三者中间位置,只是距离不一样。学校也是在乡上,是这个乡唯一一所从小学到初中的学校。

古新宇来到破庙之后,看这破庙的大堂房顶上都是大小不一的洞,下雨天根本起不到挡雨的效果。庙里正中间摆着一尊大佛像,大佛像左右各有一尊金童玉女。

左侧有一间住人的房间,右侧则是一间厨房。房间的房顶完好无损,只是房间内灰尘很厚,一脚一个脚印。房子里也有一张陈旧的木床。

厨房里除了一个灶台,什么也没有,就连烧火的煤炉也没有。但是,屋内却呈现一种烧柴火留下的烟黑和很多蜘蛛网。

把破庙收拾干净,然后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拿了出来。如果有人在场,肯定会被眼前他的做法吓到。

在出村子的时候,他只是背着弓,拿着长枪,别着短剑。他昨晚自己收拾整理的那七八个箱子都不见,而如今,却是那么突兀的出现在古新宇面前。

这种情况,给任何人看到,都会被惊吓到的。

其实,古新宇自己也不能解释是什么原因。至少他现在不能解释。

昨晚他把所有需要拿走的东西整理好后,他也知道,自己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在没有载具的前提下,不可能一次性把这么多东西拿走的。

所以,他把所有东西整理好后,自己就倒头就睡了。在睡着前,他还在想,明天早上怎么把这些箱子拿走,慢慢地步入梦乡。

醒来时,发现那些箱子都不见了。起初他还以为是村里其他看不起讨厌他的人故意整他拿走了。

后来,他冷静下来后,想起晚上做的梦,于是,他就那种造型离开村子。

他晚上梦到自己,第二天很轻松地走了,只是心中很憋屈很不甘。之后来到现在这破庙里住。然后他想了想自己整理的东西后,那些东西就会出现在他面前。

所以,才会出现刚刚他面前突兀的出现那七八个箱子的情况。这一切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真的很难解释。

在一切收拾妥当后,古新宇也觉得自己肚子很饿了。他本来想自己动手做点吃的,每天保证自己的饮食。

但是,他一想他叔叔给他准备的钱,只够他读书,和每个月花销一百块。如果多了,他的高中就会读不起。这对于举目无亲的古新宇来说,要他去借钱读书,还不如去乞讨要饭来的实际。

至少他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多少还是会有人打发的。如果去借钱读书,哪怕是之后上高中的时候,也不可能有谁借给他。

想要这些事情之后,古新宇从一个箱子里拿出来一个铁质的大碗,和一双木筷子,把破庙的门锁好后,就去附近的村子讨饭去了。

距离破庙往东三公里之后,有一个十几户的村子。往南两公里和四公里,都有一个十几户和五十多户的村子。附近五公里内大大小小的村庄也有五六个。

古新宇第一次去讨饭,并没有去距离破庙最近的那个往南两公里的村庄,而是去了往东三公里那个村庄。

因为来的时候,古新宇就是从东边来的,他就记住了那有个村庄。所以他才去那个村庄来第一次他的乞讨生活。

咚咚咚...

“叔叔,你好。可以把你家的剩饭剩菜给我一点吃吗?”

古新宇进了村子之后,去了最近的一户人家门口,礼貌地敲了下门,一个二十多岁,长相普通,穿着一身长棉袄的男子,把门打开。

“咦?你这小孩是哪里的啊?你父母呢?怎么这么小就来讨饭吃了啊?而且看你衣着打扮,也不像要饭的呀!外面冷,你要么先进来吧!”男子脸上的表情,在瞬间出现了好几种,但是声音平和,给人听了的感觉都很好。

“我在这世上自己没有亲人了。昨天被我之前的村民赶出了村子,以我现在的年龄,不来讨饭的话,根本生存不下来。”古新宇眼中带着丝丝悲凉说道。

“唉...先进来坐吧。饭还没做好,等做好了一起吃吧!你那么小,就算讨饭也不能为生呀!”男子同情地说道。

“谢谢你,叔叔。进去坐就不用了吧,我就在门口等会吧!”古新宇笑着说道。

“外面冷,你身上也不脏,还是进来烤烤火,暖和下吧!别感冒生病了,不然对你来说更加的艰难!”男子劝导着。

“谢飞啊,你在和谁说话啊?怎么不进来说呢?”古新宇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屋内传来一声好听女子的声音。

“你还是快进来吧,进来和叔叔好好说说吧!”名叫谢飞的男子,直接拉着古新宇手就进了屋内。

“陈燕,来了一个八九岁的小乞丐,来家里讨饭吃,我看他衣着打扮也不像乞丐,就把他叫进来坐,你不是饭马上做好了吗?就叫他一起吃吧!”谢飞对着正在灶前做饭的一位看起来二十多岁,长相甜美,身材苗条的女子说道。

“八九岁的小乞丐?你是说他吗?”陈燕听完后,带着诧异的眼神看了一下古新宇说道。

“是啊,就是他!我刚刚听他简单说了一下,觉得他也挺可怜的。所以就叫他进来一起吃个饭。你不会不同意吧老婆!”谢飞笑着说道。

“那你们先坐会吧,带他去洗下手,我还有一个菜没炒,马上就能吃饭了。”陈燕白了一眼谢飞之后,也笑着说道。

“好嘞!还是老婆你最好了!”谢飞献媚地说道。

之后带着古新宇洗完手,坐在另一个煤炉前烤火。

“你叫什么名字呢?”谢飞看着有点局促的古新宇问道。

“我叫古新宇,今年八岁半。是梁山坳那个村的。”古新宇说道。

“梁山坳?那么远你是怎么跑这里来讨饭的呢?你村里人为什么又会把你赶出村子呢?”谢飞好奇地问道。

“至于什么原因,他们觉得我是灾星。我从出生开始,所有的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都会莫名其妙的离世,而且断气之后,他们的样子不管年龄大小,都会变回到十八岁的样子。”古新宇听到谢飞的问话,眼里带着些许的泪花,但是并没有掉落下来。

“那你今后打算一直讨饭下去吗?”谢飞看着古新宇眼中的泪花,心中隐隐有点不忍地转移话题道。

“我需要生存下去,还需要读书。以后要去上大学,而且还要去省城上大学。”古新宇看了眼谢飞,坚定地说道。

“好了,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聊吧!”这时候陈燕的声音响起。

“走,先去吃饭。吃完饭再聊!”谢飞站起身来直接拉着古新宇说道。

“嗯,谢谢你们!”古新宇感激地对他们两点点头说道。

“天气冷,你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肉,但是也不能挑食。”围着餐桌坐下后,陈燕给古新宇碗里夹了几块五花肉说道。

“对,你现在还小,需要多吃点。你不要客气,更不要太拘束,就当自己家一样,多吃点。”谢飞也给古新宇夹了一块鱼说道。

古新宇看着桌上的菜,四菜一汤。一个辣椒炒肉,一个红烧鱼,一个粉蒸肉,一个素炒白菜,还有一个鸡蛋汤。都不知道怎么下手。

看着碗里的鱼肉,古新宇突然很想哭!他想起以前他亲叔还在的时候,每次他叔叔也是这样和他说,要他多吃点,然后往他碗里夹菜。把最好的都给他,而他叔叔只是用菜汤就着吃。

那时候,虽然家里并不富裕,可是每一餐都会有三菜一汤。

特别只有他叔叔之后,他叔叔对他更是所有好的都给他。冷了怕他冻到,热了怕他热到。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

然而现在眼前这对夫妻,也是对他那么和善,不停滴要他多吃,往他碗里夹菜,他觉得很温馨。

这是他从叔叔去世后,再也没有感觉到的温暖和关怀了。

“你说你叫古新宇,那以后我们就叫你小新吧!”陈燕看着古新宇通红的双眼,涣散的眼神。知道他又想起来那些伤心事,笑着对他说道。

“嗯,好。”古新宇答应了一声后,直接端起碗,埋头猛吃。

“小新啊,要不你就在我家住下吧。以后我们就做你的干娘和干爹好吗?”饭后,陈燕看着一言不发准备要去洗碗的古新宇说道。

“好啊!但是,我不能和你们住在你们这里。”古新宇听到陈燕的话,放下手中正在收拾的碗,毫不犹豫地说道。

“为什么不能和我们一起住呢?”陈燕从古新宇手中接过那些用过的碗问道。

“因为和你们住在一起,会给你们带来灾难的。”古新宇坚定又平和地说道。

“你不要在意你村里人说的那些话,他们都是太自私,或者有其他目的才和你那样说的。”谢飞接过说道。

“干爹,不是他们说的那些话我在意,而是我在意你们。”古新宇听到他们夫妻都是这种心态后,笑着说道。

“你既然在意我们,就更应该和我一起住呀!”陈燕说道。

“干娘,干爹。你们就不用说了,这样吧。我每天中晚饭来你们家吃,早饭我要去上学,就去学校吃,晚上我还是回我现在住的地方。”古新宇皱着眉头说道。

“这是为什么呢?我们都是为你好呀,而且你一个八九岁的小孩,一个人住在那破庙里,你让我们怎么放心呢?”陈燕有点生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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