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青竹镇(三) 一个女鬼竟有这样的本事……

贺府内

江映柳二人也刚回来,几人互相交换着彼此得到的信息。

江映柳面色凝重:“我打听过,这些受害者身上无外伤,脸上也没有什么痛苦的表情,甚至可以说有些愉悦。”

谢重川:“这么说他们死前应该没有什么痛苦。”

薛阑闻言微微一笑:“是还没来得及感受痛苦,就死掉了吧。不过我倒是好奇,这些死者生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岑月看着他莹润的黑眸,回道:“这有何难,你去问问不就得了?兴许贺公子知道呢。”

几道目光齐刷刷向岑月看来,江映柳细眉微凝,贺云生自从“死而复生”后一直窝在房间静养,她一时疏忽,竟把这号人忘了。

他们几人走到贺云生的宅院时,恰好碰见一女子从房内走出。

这女子身着翠色烟衫,秋波眉,含情眼,乌云鬓发,雪肤如瓷,气质温和,让人心生好感。

她退至一旁,朝众人微微颔首方才离去,所经之处留下一股沉静的白檀香。

江映柳朝门口的小厮问道:“那位是?”

小厮恭谨答道:“那位姑娘是云画坊的老板,与我们公子私交不错,今日特意带了礼物来看望公子。”

江映柳点了点头,并未说什么,径直踏门而进。

贺云生的状态比前几日好了不少。

他们初到贺府那晚,岑月并没仔细看贺云生的模样,此时见眼前的年轻人面色红润,五官端正,倒是有几分书生卷气。

听到几人关于凶手的询问,贺云生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了许多,半晌他才犹豫着开口。

“那晚我像往常一样温书,眼前忽然模糊了一阵。”贺云生艰难道,“接着便看到一位姑娘朝我走来。”

谢重川挑眉:“哦?然后呢?”

贺云生耳廓红了一圈:“那姑娘缠着让我给她读诗,我不由自主的照做了,读了一会后就没了意识,再醒来便是看到了诸位。”

江映柳一脸正色:“只是读诗吗?没有其他的?”

贺云生木讷的点点头。

薛阑却笑了一声:“那妖怪杀了这么多人,绝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为何好端端就留下了贺公子你的命?她不杀你,一定有她的道理。”

“贺公子不如再仔细回想回想?”

贺云生摇头:“真的没有了。”

他从枕头下取出一绣着桂花的白色手帕,递到江映柳手中。

“这手帕是我出事后丫鬟在房里捡到的,她误以为是我的东西便收了起来。”贺云生淡淡道,“府里的下人我都问了一圈,没有人丢手帕,如此想来,那只能是凶手掉的。”

江映柳接过,这手帕就是用普通的料子做的,右下角绣了一枝金灿灿的桂花,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当天,江映柳等人便去镇上的裁缝铺打听,只可惜一无所获。

直到街角那家裁缝铺的老板,将帕子仔仔细细端详了好几遍:“这不是我们店绣娘做的,不过我看这针线手法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她就喜欢在手帕上绣桂花。”

岑月:“谁?”

老板摇了摇头,憨笑:“是隔壁镇的一位绣娘,大家都叫她三娘,只可惜前几年被火烧死了。”

谢重川眉头一抽,扇子也不扇了,道:“这是怎么回事?”

老板叹了口气:“好像是没日没夜的做绣活把眼睛熬坏了,那天晚上不小心打翻了油灯,房子着火,她一个盲人也看不见路,就这么被烧死了。”

好不容易找到的一点线索就这么又断了,众人还没来得及失望,又听老板道

“这三娘以前还给我做过活,是个可怜人。她有一次外出救了一个男人回来,后来两人有了感情,男人说要进京赶考回来娶她。”

“三娘便给他攒盘缠,那段时间我店里的绣活都是她干的。”

岑月:“那后来呢?”

老板:“后来盘缠攒够了,那男人进京考试去了,三娘一边等他回来,一边给自己攒嫁妆,可惜没等到男人就死了。哎,你说奇不奇怪,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见那男人回来。”

几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说什么。

江映柳:“为什么没回来?”

自己的爱人死了,怎么会连个面也不露。

老板嗤笑一声:“把三娘抛弃了呗。听说三娘死后,有人路过一镇子,正好碰上镇长女儿大婚。你猜怎么着?”

“那新郎官和三娘救回来的书生长得特别像。”

几人从裁缝铺出来,谢重川道:“莫非是三娘被负心汉骗了感情,化作厉鬼,回来寻仇来了。”

江映柳疑惑道:“可是若要寻仇,只杀了书生一人便是,为何还要殃及旁人?”

“江姐姐,这你就不懂了吧。”

岑月凭借多年看网络小说的经验,道:“女人受了情伤,自然而然会认为天下男人都是一丘之貉,你看她杀了多少书生。”

江映柳:“她既然如此恨,为何单单留下了贺公子的性命。”

岑月:“或许是因为什么原因吧,难道是两个人长得比较像?”

沉默许久的薛阑闻声笑道:“若我是凶手,见到和负心汉容貌相似的贺公子,只会让他死的更惨。”

岑月不服:“薛公子你太不懂女人了,再恨也是自己爱过的男人,三娘因为那张相似的脸心软也不是没可能的。”

薛阑抬眸,笑容冷冽:“哦?是吗?”

岑月莫名打了个寒颤:“是...是啊。”

就在几人推测出凶手的当晚,青竹镇又死了一个书生。

书生名叫陈屿,是镇上的一名教书先生,据说马上要和青梅竹马的邻家姑娘成亲了。

岑月等人过去时,那姑娘哭的险些晕死过去。

陈屿的尸体和之前几位的一样,尸身完好,一处伤痕都没有,嘴角微微向上,笑的十分愉悦。

江映柳看着尸体,眉头皱的越发重。

谢重川温声道:“怎么了?你看出什么了?”

江映柳沉声:“这男子是被人吸走了魂魄,魂魄离体时间太长导致的死亡。一个女鬼竟有这样的本事?”

陈屿的房间摆设十分简陋,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木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还有一些杂乱的书本古籍。

房间内唯一的亮点就是墙上挂着的一副美人画。

画上的女子娟眉秀目,朱唇莹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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