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太子在上下其手?

沈秧歌暗戳戳把这句话放在心里。

这护卫,日后定有大用处。

走在皇宫的路上,沈秧歌歇歇停停,到了东宫,就立刻去拜见了太子。

这都快太阳下山了,太子传他入宫到底是为了什么?

沈秧歌今天穿的不是官服,是一身蓝边纹路,翠花袖子的浅青色衣服,衣领很高,恰巧遮挡住了那处被咬的伤口。

偶然能看见伤口,还是因为他躬身作揖时,衣领往下松动露出。

太子今天一成不变的穿着云纹广袖长袍,他手里拿着一本书籍,对沈秧歌招手,“过来。”

这种招之即来挥之则去的命令,沈秧歌既想拒绝又想动手。

[—有事说事,这天都快黑了,**太子你再不说我就要回去了,今晚娘给我做的红烧肉我还等着尝呢。]

[—要不明天再请一天假吧,仍有许多物品未曾购买。]

太子目光疑惑的看着小混蛋,今日这小混蛋倒没想着要怎么样做才能让自己处死他?

[—*太子看着我干嘛?难道你终于想要把我咔嚓了?]

[—这放在正文都过了十几章了,怎么还没一点动静,你连个炮灰都不处理,以后怎么巩固江山,扩展大楚的疆土?]

太子沉默片刻,浅薄的嘴唇掀开,“沈撰写。”

沈秧歌黑亮的眼睛眨了下,语气如同轻飘的羽毛:“殿下?”

两人离得不算近,可沈秧歌还是清楚的感觉到了太子身上矜贵冷冽的气息,那狠戻的眼眸扫在身上时,他的身体总会控制不住地有些汗毛耸立。

太子的视线从他的脸慢慢往下滑,最后落到他纤瘦白皙的脖子上,他咬过的地方,被衣物遮挡住了。

一想到这个,太子的内心竟闪过一丝烦躁,他衣摆翕动,修长干净的手指伸了出去,一把拽开那碍事的领子。

沈秧歌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双腿不受控制的蹦起来往后撤,他其实没想过要跑,可他的身体反应总是先于意识。

太子像早就料到他会做出这样的反应,先发制人的擒住了那白皙的命运后脖颈,大夏日的,那无形的冷气仿佛从脖颈处流入整具身体。

沈秧歌全身一僵,他杏眼瞪得圆乎,淡红嘴唇紧抿着,足以看出他此时此刻有多么的措不及防。

[—尼玛,当我是条修勾啊,想拴就拴,你这*狗太子怎么老是做这种犯病的举动,我就知道我进宫来准没好事!]

[—今天你要再不弄死我,那我就咒你老了之

以后每餐只能吃一块钱三个的窝窝头。]

他表面可怜巴巴瞪着一双杏眼无辜的看着太子,心中却把太子骂了个狗血淋头,就差没以骂为中心,以亲戚为半径,绕着狗太子的祖宗十八代骂一圈了。

太子半阖着的眼眸多了丝笑意,但也只是转瞬即逝,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沈撰写怕孤?”

这是太子第二次询问沈秧歌怕不怕他。

就好似一头狼问羊怕不怕自己。

“殿下,自古臣敬慕君是常态,臣敬您慕您,敬在先慕于后。”

这话他回答得很含糊,说是敬却避开了畏字,换作别人,太子倒觉得这些话大部分都是出于真心实意的。

唯有面前这个满脸无辜的小混蛋,自始至终都心口不一。

[—怕不怕你心里没点逼数?寻常人跟个有疯病的整日呆在一起,怕着怕着最后都同化了,当然我就不一样,我是个非常理智的人。]

[—*太子,你怎么还不动手,是个人都能听出我说的话有很大问题吧,赶紧把我押下去杖毙!]

太子只觉手掌下的肌肤又滑又嫩,稍微用点力气都能将之捏破,他不经意的用大拇指和食指捻了下,手感比想象中嫩上许多。

脖颈处的伤口还青红紫的,和原本的白皙皮肤非常不相匹配,但那明显的印子在他眼中却格外相衬,仿佛这印子就该在这处,就该在这个少年的身上。

沈秧歌被盯得发毛,脖颈的伤口在隐隐作痛,他抿着唇,脸色苍白无血,胆怯受惊的杏眼瞳仁微微收缩着。

太子说:“敬慕孤?”

他尾音轻扬,一声轻呵从喉咙发出,“沈撰写对别人也是这般…”表面恭维,背后捅刀?

沈秧歌接话:“不是,太子殿下,臣只对你敬慕,您是臣最敬慕的人。”

太子像初尝被人夸赞的乐趣,懒漫的语气饶有兴致的吐出:“哦?那沈撰写这话岂非大不敬,毕竟,这天下之主,还不是孤呢。”

他虽说着一嘴有兴致的言语,但那张狠戻的脸却冰冷得如同高山上的一株雪莲,不入凡事但又俯瞰着众生。

沈秧歌只觉头皮突突跳,小眼神儿都是''你这b不矛盾吗''一边想听好话一边又警告说好话的人。

[—就没见过你这个品种的变态,夸了还要被威胁,你怎么活得那么大的,小时候居然没被皇帝掐死。]

突然间,太子不知抽了哪根筋,擒着他脖颈的手力道加重了几分。

疼得沈秧歌想把脖子缩回衣服里,再不放出来,就算别人骂他是只龟儿子。

他嗫嗫道:“殿下,臣…”

太子冰凉的手摩擦着他的脖颈,眼神满含危险,“沈撰写敬慕孤,孤自然会好好对待沈撰写。”

“今日允了你一日假,你该如何?”

沈秧歌声音细小如蚊:“臣…叩谢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话落,就要屈膝跪下,那只擒着他脖子的手却没放开,仍旧紧紧的捉着他。

[—**太子,你要是快点处决我,我去了下面也会向阎王感谢你。]

615系统:【…宿主,男主应该不想您这么感谢他吧。】这地府般的发言能从您嘴里说出来,好像也合情合理(#-.-)。

太子放开了擒着沈秧歌脖颈的手,广袖滑落,窸窣片刻他又上手了,这次他擒的不是沈秧歌的脖颈,是沈秧歌无处安放的手。

太子矜贵的睥睨他:“伤可好了?”

接着,也不管沈秧歌愿不愿意,太子掀开了那浅青的衣?,直视袖子下那白得快要透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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