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彼此害怕才会双重误会

这个问题,潇衍文暂时不敢告诉他。

当初母妃的死,皇后怪罪到他和他母亲上身。

他不确定,宁少川会不会因为这个事情,也记恨他。

因为他母妃的死,连累花宝媛和他。遭宁家嫌弃,花宝媛被害死,而他,又被人下毒,送出了宁府,养在山里这么多年。

潇衍文心里对宁少川有亏欠。

虽然没有了母妃,但五哥和父皇还能照应着他。

小时候,五哥帮他渡过了深宫里很多次陷害。

遇到大事,父皇也会帮着他。

可是宁少川,两岁以后,就没有了双亲和兄弟庇佑。他这样坎坎坷坷的长大,心里得是有多苦。

想到这些,潇衍文不敢直面他是谁。他怕,怕宁少川不理他,甚至找他报仇。

“这个,我暂时不能告诉你,时机到了我自然会说。”

〖呵!狗男人!果然是虚情假意!〗

“我没有虚情假意!”潇衍文听到心声后,立刻反驳。

宁少川心里吓了一跳,警惕的看着潇衍文。

〖莫不是他知道我在想什么!〗

潇衍文意识到刚才差点露馅了,又忙说道:“玄知,这两天,我想了很多,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我喜欢你。”潇衍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说了出来。

宁少川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恍若一个笑话般好笑,他是真没忍住。

〖大哥,你能不能别这么搞笑!前一刻说我不能告诉你身份,后一刻又说你喜欢我!当我无知好骗的小姑娘?!我看着很傻吗!〗

宁少川又赶紧捂嘴,定了定神,“六哥哥,我,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潇衍文本来因为他没忍住笑,心里还生气,听到他的腹诽和装的懵懂无知,心里顿时也气不起来了,就感觉这场面,是很好笑啊!

这让他如何接话,他快分裂了!

不行,还是得问出真话来,潇衍文顿了顿,双手扶着宁少川的肩膀。

“玄知,假使,你我都不考虑身份,我真诚的问你,你喜欢我吗?”

宁少川望着潇衍文认真的神色,他也开始认真正视这个问题。

〖六哥哥你的怀抱很温暖,但我不知道,我很难信任别人,何况还是有意对我隐瞒的人。〗

宁少川真诚的说道:“六哥哥,我不知道。”

潇衍文感觉这个问题进入了一个死循环,他放弃了。

又道:“时辰不早了,要不今晚你沐浴完就在我这睡,再想一想,好不好。”

宁少川有些纠结。

〖还有些想念他的怀抱,但这怎么开口呀。〗

“我保证就是像那天晚上一样,只是抱着你睡,你可以看看我是不是真诚!”

宁少川神使鬼差的点了点头,答应了。

看着又去后面沐浴的宁少川,潇衍文心里不禁又愉悦了起来。

还是懵懂无知,好骗。

宁少川靠在宽大的浴桶里,思索着如何才能在这个人身边,查出他的身份。

他竟然要刻意隐瞒,不是被正在抓捕的坏人,就是身份重要的人,要不就是怕他知道身份的人。

但这三种情况,哪种都有可能。

这一晚,宁少川睡的很暖和,很安稳。

潇衍文一整夜也真的只是抱着他,什么都没做。

只是苦了潇衍文,一整晚没敢睡,就怕自己睡迷糊时没忍住,做了什么。

闻着怀里人身上散发的幽幽香味,心痒难耐了一晚上,只能心痒。

第二天一早,潇衍文拿出一叠银票,“这里是两万两银票,有小额和大额你用起来也方便。”

“这我不能要。”宁少川连忙推辞。

〖他该不是想包养我吧!给钱这么爽快!〗

潇衍文不理会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把银票塞到他手里。

“你初来天都,手里没点银子做事不方便,有点钱在手上安心些,拿着。不准推辞!”

盛情难却,他就收着吧!

送走宁少川后,潇衍文又回屋躺下补觉了。

门外的夜影又担心起他家主子来。

他家主子看着身体不太行了,这昨晚与二公子睡了一晚,今日就这般疲累又去睡觉了。

为了主子的幸福,他得找老墨给主子开点补身体的药才行!

宁少川回到小院里,勾三和顾四就立刻出来下跪。

“主子,属下护不住主子,还让主子受这般委屈,请主子发落!”

勾三把剑举起,捧在头顶。

“这天都高手、能者到处都是,你们打不过也正常。没事,起来吧!你们没事就好。”

他倒还没指望过他们三个是天都最强暗卫。

勾三和股四跪着不起,股四又道:“主子为了我们,受这般奇耻大辱,主子要是不责罚我们,我们心里不安。”

弦五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俩,这主子昨晚和六公子聊的挺开心的,两人还一起睡觉了,何来奇耻大辱。

“我,没有受辱,是我愿意的。此事就到此,起来吧!”

他若不愿,有一百种方式反抗。

吃了早饭,宁远禄居然登门了。

宁少川看了宁远禄一眼,并未说话。

宁远禄轻咳了一声,“少川,明天皇后生辰,邀了我们父子三人都去,明天你也随我们同去。”

“知道了。”宁少川还是没看宁远禄。

宁远禄见他这般,心里有又气。想要教训他,又想到六皇子的话。

就压低了声音道:“六皇子最近正盯着你和我,你老实点,别惹事。”

宁少川终于看了宁远禄,“你如何知道六皇子盯着我们的!”

宁远禄一甩袖子,像是受到了羞辱,“哼,出殡那日,六皇子当街拦路,警告你父亲,要小心着点!他盯着我们家呢!你不要忘了,他外号可是叫活阎王!”

原来那日六皇子当街拦路就是为了敲打一下宁远禄。活阎王!明天要是去了,怕是躲不开了。

宁远禄见宁少川不说话,丢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就甩手出去了。

六皇子,想到这个活阎王,宁少川就就有些烦躁,只怕到时见了面,更是会为难他。

他母妃之死的仇现在只能算在他身上了。

宁少川无心在看书,遂又翻墙出了门。昨天才生意外,今天他也不敢去找靖安问话了。

弦五跟在后面,一路看着行人时不时都在看他家主子,心里不禁打起了二十分精神,生怕有人要对他家主子不利。

“这当今大庸国,除了皇上,最厉害的男人非六皇子殿下莫属!这六皇子文武双全!打仗那是无往不利!”

宁少川被沿街一间小茶楼里说书的吸引过去,这正在说六皇子,怕阎王,这阎王就来了!

“弦五,我们进去喝杯茶。”

宁少川进了茶楼,寻了楼上隔间雅座,坐了下来。

说书先生,吞了口茶,又继续说道:

“六皇子殿下,十五岁写的策论,就得到了翰林院学士承旨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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