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张喜套回到家里,只见丁香房门边缘,还射出灯光。
可以看得出来,丁香还在写书法作品,她是在为调查爸爸妈妈的事,准备充足的资金。
她也许清楚,一旦着手调查,就没有闲暇的时间书写作品了。
……
夜里,韩大彪和韩继北听到银府名都售楼处被毁坏的消息,他们几近崩溃了。
从阙德名都和银府名都准备销售之前,银府为了打压阙德,就作了一系列的准备。
阙德名都销售部,被自已找人做了手脚,是彻底完了。
本认为阙德会从此一蹶不振,谁知,情况恰恰相反。
没想到阙德的张喜套来个绝地逢生,成立了一家销售代理公司。
开业一上午,就把整个销售形势逆转。
韩家父子本以为上面有人保护,先把张喜套扳倒,然后再收拾李玽李琅兄妹。
韩大彪动用了纪勃,又派了十几个打手,想把张喜套打个重伤。
谁知,张喜套连一根毛都没被伤着。
而那些打手,却全被警方带走。
虽说动用警方关系,把他们都放了出来,但也是一败涂地啊。
银府名都销售部遭遇龙卷风,这样的事,谁会相信?
却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银府名都销售部,虽说只有三百万,但正是销售之际,它的影响,损失绝不是三百万那么简单。
显然,这并不是什么龙卷风,而是人为的破坏。
这就是奇耻大辱了!
从常识上来解释,这种人为破坏是行不通的。
韩大彪通过纪勃,让李玽去澳门赌博,一趟就输了一个亿。
还通过一副奇特的眼镜,他看到阙德名都销售部门前的石狮子,将财气折转向自已的销售部。
有了这些离奇的经历,他不再认为是什么龙卷风!
他感觉这种无形的力量。
这种力量,是真正的力量。
开始,韩大彪认为:要打伤张喜套,只要叫人打他一顿就行。
为了保险,他找到纪勃,加持一些神秘的力量。
这样,把张喜套打成残疾,就更保险了!
谁知,两种力量都用上了,仍然被张喜套打得落花流水。
这就令韩大彪太伤心了。
本来,韩大彪认为离开老李的阙德公司,根本不堪一击。
从李玽被轻松输掉一个亿就能看得出来。
望着银府名都轰然倒塌的墙体,望着扭曲的钢架构,韩大彪的牙齿都快要咬碎了。
韩继北望着残破的销售部,他紧握着拳头道:“我爸,下一步怎么办?”
“等警方勘验完毕,让人快速修复销售部!”
“修复了,这种怪现象再出现怎么办?”
“再出现再修!要不的话,不仅市政不容许,我们公司也丢不起那个人啊!”
韩继北道:“这样反复修复,我们就能丢得起那个人了吗?”
韩大彪怒道:“我们是待宰的羔羊吗?我们就那么好欺负吗?”
“那,我们眼前的销售怎么办?”
“不是有岛媚公司代理吗……”
“合同中是我们提供销售场所的,我们是不是要重新为他们租赁场所?”
“我们的销售部,多说半个月就能抢修完成,我们用得着为他们租赁场所吗?”
“那,具体要怎么操作?”
“天下的事,不都是围绕一个钱字吗?给他们的钱租场所就是啦!如果场所再遇破坏,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经过这一件事,韩继北又长见识了。
其实,经营企业,就是一种斗争!
……
早上,天气阴沉沉的。
每天这个时候,窗外已经完全放亮,而今天,却还如同在夜里。
张山如往常一样,早上必喝半斤酒。
他喝酒吃的菜,还像小的时候一样,几条蟹腿也能下一顿酒。
小的时候吃蟹子,下山,用小锹把蟹洞口挖一挖,再用蟹钩钩一钩,就有吃的了。
而现在,只能叫喜套在网上购买了。
喝了酒,张山像往常一样要出门。
丁香拉住他的衣袖,也不吱声。
张家人看了,心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张喜套现在太怕爷爷生气了。
怕他生气的原因,是他越来越了解爷爷了,越来越喜欢爷爷了!
张喜套坐在桌边,默默地看着。
张得途看了也有些心酸。
他提着饭盒,给丁香姥姥和大姨妈送饭去了。
张山轻声道:“丁香啊,你想要爷爷干什么呢?”
“我姥姥想见您。”
“她眼也看不见,怎么见啊?”
“她经常哭,说看你一眼,死也安心了!”
“唉,怎么会这样啊?”
赵美云轻声道:“他爷爷,要不,我烧个香,问一问太白金星老仙,看你是去还是不去?”
“美云啊,我才多大一点年龄啊,可现在我越来越发觉,什么心事也不想操了。你想想,太白老仙该有多大年龄啊,这点小事,也要问他老人家?”
“他……他爷爷,其实吧,我想,太白老仙肯定想让您去看看的。不说别的,乡里乡亲的,都这么大年龄了,看一眼就少一眼……”赵美云担心他会生气,又补充道,“他爷爷,去不去由您,其实,我是不该这样跟您说话的。”
“嗯,丁香,爷爷和你去。”张山叹道。
张山深深地感到,什么是情感?
情感,就是债啊!
钱的债,有还完的时候。
而情的债,可能是终生难以偿还的!
丁香一把抱住张山,低声抽泣起来。
“孩子,好了。”张山轻轻地拍了拍丁香的肩膀,随后道,“喜套,你跟我一起去啊?”
张喜套笑道:“我爷爷,丁香姥姥会不会是你的老情人啊?”
“小孢子叫你乱说!”赵美云担心爷爷生气,啪的一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
张喜套也担心爷爷生气,他急忙扶着他的胳膊。
到了楼下,张山的胳膊被挽着:左有张喜套,右有丁香。
画面太美。
众邻居看了,无不羡慕:张爷爷好福气啊!
到了医院,见姥姥正闹着要买敌敌畏喝。
大姨妈不替她买,她就要跳楼。
风声鹤唳。
所有病房的人都被惊动了:一个年近八十的老太太,为了见老情人要死要活的。
这种爱情,世界上也没谁了!
张山站到了她姥姥的面前。
姥姥并不知道:“这个死张山啊,他见我一面他会死啊?”
张喜套这时候看向大姨妈,又望向爷爷,怎么他们怎么有些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