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吴祁龙是那种人。”
蔡艺浓在电话里的声音，是以甩锅给吴祁龙开始。
她在娱乐圈里半生风雨，见过了太多起了高楼又塌了房的事。
之前她先是话里话外告诉刘施诗只有续约唐人，才有渡过难关的可能，后来证明一切都是吴祁龙有错在先之后，她倒也没什么愧疚的心理。
良心会愧疚的人可成不了大事。
蔡姐果然聪明，也脸皮够厚，不愧是我辈楷模。
朱昊看着面前开了免提的刘施诗的手机，坐在阳光下的床边无声一笑。
蔡艺浓会有这种反应他心里早有预想，而且他还料到蔡艺浓为了挽回之前的过失，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实际还是会给刘施诗相应补偿的。
她要是连这些都想不到，也不会来打这个电话，也就不是那个一個人可以拖着唐人向前的蔡艺浓了。
朱昊虽然前生的崇祯在看人方面不是特别成功，但那也是基于庙堂之高，国事艰深来说。
现在在娱乐圈里那些人的伎俩和手段，朱昊都不用深想，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实在是因为过去跟朱昊做对手的人，段位都太高了。
而现在的这些人嘛...
啧啧...
刘施诗看着朱昊一脸果然如我所料的表情，忍不住去戳了戳他的脸颊，故意抛过去了一个眼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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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施诗轻轻摸了摸朱昊的眉宇，眼中都是不以为然。
其实她内心里是炸了烟花一样的开心。
这又帅气又厉害还狡猾的小狼狗的魅力，谁能抗住？
反正她是扛不住。
“是啊！要是早知道他是这种人就好了。”
刘施诗顺着蔡艺浓，跟她一起骂吴祁龙。
在朱昊的指示下，刘施诗一个字都没有埋怨蔡艺浓，并且不但没有埋怨，反而还宽慰蔡艺浓。
毕竟娱乐圈说大也不大，以蔡艺浓的位置来说，往后也许不一定就还得一起携手共进呢。
江湖路远，不是敌人就一定要是朋友。
刘施诗按照朱昊的指示，说蔡姐肯定也是不知道，都是吴祁龙这个人隐藏的太深。
跟着蔡艺浓一起，把所有锅都给吴祁龙背得明明白白的。
听了这些，本来是打电话来探口风和狡辩的蔡艺浓，竟然有了些感动。
我这么算计你，你居然还这么为我说话？
你是真拿我当姐姐了？
刘施诗和蔡艺浓的电话足足打了有一个小时。
她们从一开始的仙剑开始聊，聊过去的人和各自的努力，聊一起经历过的那些纷纷扰扰。
聊胡戈车祸，聊杨密也聊唐燕。
“施诗...说实话，蔡姐对不起你。”
“或许是资本进入娱乐圈的力量，你姐我根本就抵挡不住。”
“也算了，以后就任他去吧。”
“续约唐人的事姐不劝你了。”
“以后有好机会，我还第一个找你。”
“蔡姐永远支持你。”
话有尽时，蔡艺浓的声音，在一声长叹过后悠悠传出。
好像是一个抗争许久的骄傲战士，最终还是在强大的资本面前放下了武器，选择投降。
“蔡姐...”
刘施诗也红了眼圈。
在她看来，不论蔡艺浓是否算计过她，蔡艺浓始终是那个把她带入行，一直捧火她的好姐姐。
对唐人，对蔡艺浓，刘施诗一直有很深的情感。
这人要是傻一点，白一点，可能也能活得挺轻松的。
朱昊亲眼看着刘施诗讲完电话并挂断，心里暗暗的想。
他把已经梨花带雨，哭得鼻尖红红的刘施诗揽入怀中，轻轻用手帮她擦着眼泪。
“从唐人解约了之后，你就签我的工作室吧。”
“做一做我的随身助理，在我演的戏里客串一些角色，或者干脆就是我俩一起打包出售，一起演一部戏。”
“吴祁龙或许能放你一个人去接女主角去演戏，但我可没有那么心大。”
朱昊坐在床上把刘施诗抱在怀里，慢慢的摇晃着。
他怀里的刘施诗好像一只哭红了眼的小兔子，蜷缩着身体在他的肩膀啜泣。
“为什么？”
刘施诗双眼红红。
听见朱昊不准她自己去演女主角，立即抬头看着朱昊。
过去没有什么主见的时候也到算了，这人一旦有了主见，一般第一件事就是开始长反骨。
“还用问？”
“你忘了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吗？”
“我可没有办法，看你跟别人的男主角一起演什么亲密戏份。”
“你能亲密的人从我们在一起往后就只有我。”
“听到没有，就只有我。”
“往后你若还能演女主角，唯一的一种可能就是我已经死了。”
“闭眼了，看不见了。”
朱昊看着表情诧异的刘施诗，半笑半生气。
他看着沐浴在阳光里，被照得白亮白亮的刘施诗的细长颈项，忽然兽心大起。
张开四颗虎牙的嘴就在刘施诗的脖子上咬了上去，还不撒口。
刘施诗哪里经历过这些个手段。
她想要挣扎，但是朱昊的牙齿实在尖利。
咬住脖子的时候，还真的就很怕挣扎的时候撕破自己的皮肤，所以她身上一点动作都不敢动。
她也能理解朱昊，并且她自己也确实不是一个喜欢工作的人。
答应也倒没什么。
“不演了不演了，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她一直着急的求饶，像是一个被猛兽叼在嘴里的小兔子，只有哼唧的份儿。
“走吧！”
朱昊松开了刘施诗，看着她细皮嫩肉的脖子上，印着自己对称漂亮的红色牙印，忽然他就觉得很好看。
就有一种毁坏糟蹋艺术品的残暴野蛮的舒爽。
“去哪儿？”
刘施诗头发有些乱，几缕柔发垂落在面前，看起来像是一个刚刚经过侮辱的女子一般。
她摸着自己脖子上的齿痕，神情恍惚。
就好像她真的是只兔子，刚刚从大坏狼嘴里被饶恕。
“跟我去找胡戈和宋佚，跟他们合影，然后跟黄宣和杨容他们在网上联动。”
“之前他们毫不犹豫的站在了我这边支持我，那几天没少挨骂被黑。他们这么支持我，我怎么也得让他们挨的骂值回票价吧。”
朱昊站起来开始穿衣服。
之前在他被黑最严重的那几天，好几个人顶着全网讨伐的浪潮公开支持他。
为此那几个人可没少挨骂。
这情谊可能还不清，但至少不能让它冷下去吧。
“阴阳谁呢。”
“就你的朋友肯给你两肋插刀，莪的朋友全是塑料姐妹花是吧？”
刘施诗听着朱昊的叙述，心里一阵难过。
与朱昊收获了一些朋友的真心相比，她的朋友们大多选择沉默。
女人之间的情谊，就是如此无法共患难。
“喂。”
刘施诗坐在床边，身上的衬衫凌乱，阳光里披散着头发风情万种。
摸着脖子上的齿痕，回想着刚才被咬的感觉。
她看着正想跟她一起出门的朱昊，眼神里兴致高涨。
“就不能等一会儿再出门吗？”
“你的牙可真好看。”
刘施诗把衣领拉大，轻抚自己左侧香肩，用红润软嫩的手指，指了指锁骨周遭。
“好像...胡戈和宋佚那边等几个小时也不妨事。”
朱昊声音忽然有些粗哑。
大灰狼吗。
最受不了的，就是小白兔的，楚楚可怜。
......
由于吴祁龙被爆的视频实在太过详细，要日期有日期要细节有细节。
之前还在黑朱昊和刘施诗的网络舆论为之反转。
朱昊和刘施诗一下子从全网嫌弃变成了全网心疼。
有一些之前还狂黑朱昊狂骂刘施诗的人瞬间变脸，去到朱昊和刘施诗的围脖下高唱赞歌，并把吴祁龙骂得跟之前一样臭。
对于他们来说，只要骂得痛快，其实不用看事实如何的。
毕竟他们不需要负任何责任。
“太简单了。”
朱钜文看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
这一阵子杨思唯没有时间管的网络舆论，一直是由朱钜文代理。
在他的指挥下，红组和黑组两组姐妹仿佛感受到了新的一种层次。
如果说杨思唯的水平是网络水军的大气层，那朱钜文就在银河系。
杨思唯固然有其独特的目光的手段，但只是比阴狠狡诈口灿莲花的话，她不知道要落下朱钜文多少个数量级。
朱钜文不但带头骂吴祁龙，还狂喷之前根本没有支持朱昊和刘施诗，但现在看风向变了，就马上发文表示一直相信支持朱昊和刘施诗的艺人。
隐藏在无数小号背后，朱钜文现在就是朱昊阴暗心理的嘴替。
朱钜文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大明的东厂锦衣。
以文字为无刃刀剑，去割那些不会流血的人头。
也是在舆论风头最强的时候，演员朱昊的围脖下面发了一张照片。
朱昊和刘施诗在一起，跟胡戈和宋佚笑着合影。
配文：{事实自有公论，只愿喜欢我支持我的朋友们安好}。
跟上次一样，这条围脖火得比窜天猴都快。
只是这一次没了骂声，都是祝福和为他鸣不平。
朱昊特别了胡戈、宋佚、黄宣和杨容，在事件热度的加持下，他们每个曾经为朱昊站台和支持的人，都增加了许多粉丝关注。
当时能支持你，也不是为了你回报我们点儿关注。
黄宣给朱昊发消息。
我回报你点儿粉丝，也不是为了收买你这个人啊。
朱昊给黄宣回复。
“哈哈哈哈。”
黄宣拿着手机朗声大笑，他确实挺喜欢朱昊这个劲儿劲儿的性格。
曾经对他们的骂声现在也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都是称赞人品的声音。
以后有心人在复盘这两次热搜事件的时候，无不惊疑朱昊的布局能力。
这是当初一个二十四岁的演员能做到的布局吗？这种心性的演员在娱乐圈里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不得了，真是不得了啊。
埋最深的线，博最大的风头，翻最漂亮的身。
经过广大网友孜孜不倦的不断深扒，最终在风头早就过去之后的某一天，大致还原了朱昊和杨思唯在这两次热搜事件背后的操作。
厚黑学玩得是真透啊，朝堂斗智是不是也就是这种布局和掌控水平了。
朱昊和杨思唯为此一战成名。
......
这几天网上都要炸开锅了，但侯洪亮却出奇的静默。
他对来剧组探班，想问问他当时为什么那么支持朱昊的记者，三缄其口。
“有些事公道自在人心，我支持他也只是真的相信他，没什么额外的理由。”
侯洪亮文武全才心机很深。
正午阳光从山影出来之后，能在娱乐圈里不断破浪前行，很大原因是因为他在掌握船舵。
他面对记者依旧风雅的一笑。
这一笑，宛如古时位极人臣的宰辅，格局和眼光更是非普通人可比。
比什么罗里吧嗦的解释层次更高。
“这次无端经受这么严重的网络风波，我要感谢一直支持我的胡戈、宋佚、黄宣和杨容，还有其他支持我的朋友和伙伴。”
“但最要感谢的，还是这次《伪装者》剧组的制片人和导演，侯洪亮先生和李樰先生。”
接受探班剧组采访的时候，朱昊已经重新换上了一身军装戏服。
在镜头前显得英挺飒爽。
虽然侯洪亮风雅含蓄的什么也不说，但作为被支持的人，朱昊也得明白，有些话得他给侯洪亮说才行。
“《伪装者》这部剧从剧本到拍摄，给我个人的感觉就是精彩。”
“之前还在拍摄里闹出不少有意思的事，花絮听说也会后来放出，大家看一看肯定不亏。”
朱昊怎么会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侯洪亮觉得不亏？
趁这次自己身上的热度没散，在媒体面前机智而技巧得宣传了一波《伪装者》。
趁着这次事件的热度宣传，可比花钱投放广告要管用的多。
什么口头感谢，都不如让《伪装者》多卖点钱来得实在。
朱昊被采访的时候眼神扫到了在镜头后面翘着二郎腿，一直看朱昊“表演”的侯洪亮。
侯洪亮看着朱昊的眼神，已经是收不住的晶亮，嘴上的笑容已经合不拢了。
朱昊果然格局不小，人也机智。
侯洪亮再一次确认了，自己对朱昊的感觉一点没错。
“哎呀！嗨！果然咱们俩的眼光没错！”
侯洪亮把整件事情打电话说给正在忙别的戏的孔生，孔生大笑不止。
作为山影老哥仨之一，也是侯洪亮在摄影方面的师傅，孔生跟侯洪亮脾气最相投，连看人的眼光也都如出一辙。
在拍《琅琊榜》的时候，二人就都相中了朱昊，一度还要把朱昊拉入正午阳光。
“老侯，我跟你说了吧，当年你让我去劝朱昊加入正午阳光，不是我阻拦了他加入，而是人家根本没同意。”
“我嫌丢人，才编了个瞎话骗你，说是我没让他加入。”
孔生在电话里大大咧咧的旧事重提。
他本来也不打算说起这件事，但是他一想到侯洪亮跟朱昊后来还会有深度合作，这件事就算他不说出来，侯洪亮后来肯定也能在朱昊嘴里知道。
那还不如自己说了，还显得自己勇于承认。
“这事儿啊，我早猜到了。哈哈哈。”
侯洪亮也没多做追问，只是开怀大笑。
他又想起了孔生局促的挠着脑袋，跟他编瞎话的样子。
像极了老实巴交，却不得不扯谎的忠厚农民。
“哈哈哈哈，我们老哥仨里面，论谁能憋着一肚子坏水，表面还装作那么风雅的，就非你莫属了！”
孔生实话实说。
他想起侯洪亮一开始只是摄像机的护机员，后来还跟他学过摄影，又干过一阵导演，最终能在制片人的角色上大放异彩，肯定跟他本人的个性品行，有着特别大的关联。
“我这也是职业需要嘛！”
“现在后生可畏，以后可是年轻人和资本的天下了。”
侯洪亮一笑，感慨过去的同时，心中盘算了未来的布局。
未来娱乐圈必然会被已经进场的资本重新洗一遍，走快餐流水线产品的风格必会大行其道。
作为目前还是金牌的电视剧制作人，人到中年的他仍然意气风发。
资本的热钱大水漫灌，怎么他就不可以沧浪横流，乘势飞天？
侯洪亮心里朱昊的形象一闪而过。
他要乘着魔龙，一同在未来的天空狂舞。
......
朱昊从未在各种公共场合或者平台上，对整件事的罪魁祸首吴祁龙说过一句攻击的话。
即便是面对媒体的采访，面对火药味浓厚的挑拨的问题，他也都能拿出那套宽容仁厚的崇祯风范，一一应对。
宽仁而不软弱，这是仁者的第一课。
朱昊早就在还是崇祯的时候，面对那帮对他横加指摘的东林老大臣们就玩得无比顺滑，面对一个娱乐小报记者，把对方唬得完全蒙圈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之所以不指责吴祁龙出气，也不是什么不方便。
而是朱昊和刘施诗越是理解和宽容，就有越多人为他们鸣不平，自愿成为他们的嘴替，喷得比他们还要狠和缺德。
这效果比朱昊或者刘施诗直接下场大骂要高明多了。
吴祁龙电话被打爆，不太敢开机。
除了投资方的延缓投资的通知，还有已经为《蜀山》系列项目投资过的投资人的怒骂。
他觉得如果接不到他们的电话，他们就不会不存在怨气和怒意该多好。
原来从高筑的债台里爬出来的他，此时就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公司因为这个天坑项目，慢慢被拖垮。
还钱的时候每一天的债务都要减少，所以生活无论多么辛苦，他都可以坚持。
现在眼睁睁看着负债每一天增加，算是毕生心血的公司岌岌可危，他真的有点坚持不住了。
一定还有什么解决办法的。
一定还有的。
“喂，爆风崔总吗？”
“你之前说过的对堵协议...还可以再研究研究吗...”
吴祁龙电话开机，看着瞬间塞满的消息和未接来电，他心灰意冷。
他拨打了一个，原来他并不愿意联系的人的电话。
吴祁龙之前说过，欠钱的滋味可太难受了，他这辈子都不要再欠钱。
但这次，他是真的挺不过了。
“嘶...你这个时候联系我，全天下人好像都知道了你的道草熊快完了。”
“现在让我们给你融资对堵...”
“拿我们的钱，去给你那个道草熊输血...这是不是有点小看人了。”
崔总声音冠冕堂皇，听起来兴致缺缺。
爆风集团打算跟吴祁龙的道草熊对堵，那也是《蜀山》系列项目开始之前的事。
当时道草熊风头正劲，1.5亿《蜀山》系列项目正启动在即，整个公司一派欣欣向荣。
有钱的爆风集团为了拓展业务板块，看上了有项目有能力却财力稍显不足的道草熊。
爆风集团打算用10.8亿元，以超过市值的价格收购道草熊60%的股份，与此同时，爆风集团则要求道草熊则承诺三年内纯利润亿元来回报爆风公司。
如果利润未能达标，则需要自掏腰包补齐欠缺的部分。
但吴祁龙拒绝了。
理由一是《蜀山》项目前景一片大好，靠不靠爆风的钱都能赚得盆满钵满，二是吴祁龙因为个人经历，总是不喜欢还钱的感觉。
“找我们也不是不行，但你总得拿出诚意吧。”
“你要是觉得我们还会以之前的条件来谈，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了。”
爆风崔总声音里不知是戏弄还是嘲讽，字字句句里趾高气昂的明显又张扬。
“一切都能谈。”
“之前是我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只要能拿到钱去救公司，总之一切都能谈。”
吴祁龙握着电话的手在颤抖，全然没有了前一周的风发意气。
上一周还在狂笑觉得自己玩心眼怎么了的他，此刻已经走投无路。
认怂，是为了以后的腾飞。
只要道草熊还在，只要他吴祁龙还在，就一定会有重新翻云覆雨的那一天！
吴祁龙给自己暗自打气。
他却并不知道，一个天坑正在等着他跳进去。
......
“两周没拍戏，你生疏了没有？”
李樰站在摄影机旁边，拿着扩音器笑着问朱昊。
《伪装者》片场依旧忙碌。
在侯洪亮和李樰的坚持下，剧组修改拍摄计划，先把没有朱昊的戏份都拍了一遍，特意为了朱昊等了两周的时间。
“你好好拍，这个镜头可能就是教科书级的镜头了。”
朱昊穿着笔挺的茶色西服，外套灰色呢子风衣，站在点位上回答李樰。
胡戈弯了弯眼睛，笑得开心。
敢跟暴躁导演李樰这样没大没小的，可能也就靳冬和朱昊了。
“哦？是么？那准备好！”
“三二一！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