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温棠就要扒衣服,站在一旁的阿仁立马别过头。
司靖乾眯细一双眼眸,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时辰尚早,夫人不必如此猴急。”
这话反倒是再说她急不可耐了?
也不知当初是谁说的洞房才能痊愈,摆明了就是在逗弄她。
温棠在心中‘呸’了声,看向男人的眼神仿佛要把他一口吞了般。
温棠,“相爷说的是,正巧那软榻硌人,今晚我便去给相爷暖床。”
激将法对温棠来说已然没了用。
司靖乾眼帘半阖,泼墨般的黑眸中闪过丝丝笑意。
阿仁见自家相爷竟然在偷偷笑,心下警钟敲响,抬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声咳嗽了声,“相爷,今日您在梨园......”
阿仁的提醒一下让司靖乾回过神来。
是了,他回府后就让温棠来找自己。
如今他心中虽有些不同的想法,可到底自己身死一事与她有关。
这番思忖间,安静下来的书房内忽然响起小女人的娇喝声。
“相爷不许我白日宣那什么,就能对我动手动脚了?”
“相爷可真是做了一手好榜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温棠的话一下把正在沉思的司靖乾从思绪中剥离出来。guhu.org 完美小说网
下意识抬眸去看她小脸上的愠怒,顺着她的视线下移,发现此时的自己依旧握着她的手腕不放,而自己的大拇指指腹正在她手腕内测轻抚。
温棠抿唇瞪了他一眼,“好摸么?”
司靖乾慌忙收回手指,那张只因生病发热脸红过的面颊泛起些许桃粉。
“是我鲁莽了,你若是介意,可以摸我的。”
他的话音落下,面前的温棠瞬间被炸得跳了脚。
她有想过他会道歉,可没想过他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耍流氓。
【摸?有什么不敢摸的?!真当我不敢了?】
【司靖乾啊司靖乾,本以为你好歹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强人所难,没想到还是和其他人没区别,一样都是流氓!】
【不过这手确实漂亮,拿来给新手练扎针一定不错。】
司靖乾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说出那样的话。
如温棠所想的那样,他本就是个正人君子,平日里那些王公大臣给他府中送歌姬,他连碰都不曾碰过。
怎的今日这张嘴就说出如此放荡的话了。
还有,她口中的其他人是谁?
也曾有人对她举止行为放荡?
皱起眉头抿了下唇角,在听到温棠最后的那句心声时,他默默把搭在桌面上的手收了回来。
司靖乾,“阿仁,去库房取两百两纹银给夫人。”
阿仁正瞧着热闹呢,自家相爷平时端庄稳重,何曾乱过手脚。
心中对温棠生出三分警惕,正当阿仁想要再次开口之际,就听到自家相爷要自己去库房取钱的话。
眉头皱起,阿仁不愿去,“相爷,不是说好的一百两,两百两可是整个丞相府一年的花销。”
库房那边每个月都会前来报账。
因为司靖乾喜静的缘故,府里一直没多少人。
后院那些送上门的歌姬也是能遣的都遣散了。
偌大的相府一年下来,花销也不过二百两出头。
夫人开口就要一百两就算了,相爷怎么还跟着翻倍的给。
司靖乾,“让你去取,去便是,怎的?本相的话在这相府中已经不管用了?”
阿仁这才不甘心走出书房,临了瞧见温棠的丫鬟春锦正蹲在院中花圃中拨弄什么,心中那把称更是不平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