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白总住院

年会正式开始,白寂严作为白氏的执行总裁上台致辞,宴会厅明亮的水晶灯照在那个身姿笔挺,如松而立的人身上,反倒是掩去了他脸上的几分苍白。

沉稳的声线响彻这整个厅中,骆昭坐在下面看着顶上的人,那人的眉眼分明和早晨看到的一般无二,但是他知道现在站在台上的是白氏的总裁,那个身价能挤进富豪榜,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白总。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昨天晚上还躺在床上给他讲小兔子和小熊的故事,会和他开玩笑,会拿那从前的照片笑话他,明明这样不同的两个面孔,却是一个人。

对于骆昭,他对这样的白寂严其实是有些陌生的,他的目光落下了台上那人还看不出什么的小腹上,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那里有他和白寂严的孩子。

白寂严在台上致辞了十分钟,骆昭就这样被思绪拉扯了十分钟,直到那个人致辞完毕走下来,他才恍然回神。

白氏的年会很是热闹,有表演,有段子,还有员工吐槽大会,倒是一点儿L都不像那种很官方很沉闷的公司,骆昭的座位因为白寂严的吩咐而被安排到了他身边,因为场上的表演,会场活络了很多。

方才喝的酒开始在胃里翻腾,喧嚣的音乐还有这会场有些浑浊的空气都让白寂严觉得更加难耐。

只是此等场合下,他不能表现出任何的异样,好在灯光都汇聚在舞台上,底下反而昏暗,就是坐在一旁的骆昭若是不仔细看也不会发觉他苍白的有些厉害的脸色。

这样晚会一样的表演进行了三个多小时,到了晚上六点左右,这表演才算是结束,后面就是所有人最期待的抽奖环节了。

白氏大手笔,年年年会上的奖品都几乎都能上头条的程度,不光奖品豪华,而且得奖数目也很多,光是奔驰E的特等奖就设了十个,这豪华程度就是骆昭见了都有些咂舌。

他想了想他们可乐熊今年的年会抽奖的奖品,忽然不想让白寂严来了呢。

白寂严想喝两口热水缓解一下胃里的抽痛,但是手触及杯子,却发现杯子中的水早就凉了下来,他这才放开了手,骆昭却注意到他的动作:

“怎么了?渴了?”

“没有,你要不要上去碰碰运气?”

白寂严压着胃里的不适,见骆昭刚才的目光一直盯着上面的抽奖便开口出声,骆昭赶紧摇了摇头:

“我不去,我不是你们白氏的员工,要是上去抽奖,更让人瞧不起了。”

这话难免带上了两分em的情绪,这底下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他呢,尤其白家的那几个,白寂严听了出来,现在人多他倒是也不好多说什么。

抽奖的环节是最热闹的,进行快一个小时,晚上的晚宴正式开始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了,这样的整个晚会免不得喝酒,整个滨江酒店今天都被清了场,喝醉的员工可以直接在酒店中休息。

骆昭打起精神,就算是有些酒他不能帮着白寂严挡下来,但是能让他少喝一杯也是

好的,无论谁人说什么,他的唇边脸上都带着无可挑剔的笑意,四两拨千斤。

不远处的沙发上,一个一身黑色长裙,周身只有一对珍珠耳环点缀,挽着长发的女子,手中摇晃着一只细长高脚杯,目光越过人群,落在骆昭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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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给你弟弟撑一下腰吗?”

骆妍凤眸微挑,低头喝了一口酒,看向了身边的人,朱红色唇轻启:

“撑什么腰?”

说话正是华云科技的太子爷罗印:

“他和白寂严结婚,看轻他的人不少,你要不是为了给他撑腰,今天来这里做什么?”

他以为今天骆妍来是为了护着这个弟弟了,结果眼看着骆昭碰了几个软钉子,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都到了晚宴还是这样悠闲地坐着,骆妍忽然正色看向他:

“他不是骆妍的弟弟,也不是白寂严的伴侣,他是骆昭。”

看着骆昭被为难,她几次想起身但是到最后都忍了下来,那小子既然选择了白寂严,这样的场合他早晚都要面对,这一场年会,他不想让别人觉得骆昭不但依附白寂严,还要被强势的姐姐护着。

果然,很快,骆昭在白寂严的身边便游刃有余起来,酒过三巡,又正好是今天这样的气氛,白葡萄酒怎么能助兴?

骆昭不是什么商业大鳄,和今日来的那些宾客也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人,但是如此场合,免不了有好喝的,这要是论起酒没人是他的对手。

骆昭无论是白的还是红的,皆是杯杯见底,来往的人和白寂严喝一口也就了不得了,总不可能有人真的敢灌白寂严酒,骆昭便会拉着他们推杯换盏,酒场之上无大小,一旦喝开了,最开始的偏见也就淡了很多。

白寂严也不敢喝太多,除了现场倒的酒,他已经让服务生将酒换成了葡萄汁,但是脆弱的胃却还是受不住这样液体的激,胃里的疼痛越发明显,看着挡在他身前的人,目光微闪,手捏紧了酒杯。

这一场酒会直到深夜才散场,骆昭喝的实在是不少,就是再好的酒量现在也是眼前发晕,脚下发软,他随着白寂严一块儿L乘电梯下了楼,没看见脚下的台阶,一脚莽下去,是白寂严及时拉住了他的手肘,才免了他磕一个狗吃屎。

胃里被牵动疼的剧烈,白寂严不禁皱了一下眉,却还是第一时间看向骆昭:

“怎么样?是不是头晕?”

骆昭敲了一下脑袋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没事儿L,就是没看见这节台阶。”

两人坐进了车里,白寂严的身子陷在了身后的椅背中,手抵着上腹,胃部的位置冰凉一片,隐隐有些痉挛的趋势,疼痛从上腹蔓延至两肋,甚至一动这下都牵连的发疼,冷汗出了一股又一股,身上的衬衣很快就被这一层冷汗打湿。

车内因为白寂严的身体,空调的温度比较高,骆昭本就喝酒喝的身上热,这会儿L额头和鼻间上都是汗,今天晚上这就是车轮战,他也好久没有这样喝了。

喧闹熙攘的酒会过后,骆昭

那和人拼酒的架势过去之后才后,再一次想起他在酒会上他和白寂严的差距,才知后觉又有些失落,此刻垂着脑袋也没有看到白寂严身上的异样。

车子缓缓滑出了停车场,白寂严身上再无一丝力气,疲乏无力地闭上了眼睛,骆昭还在一旁颅内风暴,em之后闷闷出声:

“我今天是不是给你丢脸了?”

寂静的车内,这一声格外的明显,白寂严疼的意识都有些昏沉,撑着睁开眼睛,向一旁看过去,就见昏暗的车中,身边的人低垂着脑袋,好像是打了败仗的大狗一样,无端就让人有些心酸。

白寂严都想像摸发财一样摸摸他的头了,但是这会儿L实在是提不起力气来:

“没有,表现的很好。”

他的声音沙哑无力,骆昭就算这会儿L神经有点儿L迟钝也听出了不对来,立刻转头,就看见了那人压在胃上的手:

“怎么了?是不是胃疼?”

他凑近细看,才发现白寂严的唇色青白,额角都是冷汗,手连忙也轻触到了他的胃部,上腹的位置冷硬一片,顿时他的酒都醒了大半,白寂严之前就有胃出血病史,上一次陆河那句再晚一点儿L就胃穿孔的话还响在他的耳边,他的声音都有些发紧:

“疼的很厉害?小王,去医院,快。”

听出了他的慌张,白寂严勉强分出精神握了一下他的手:

“别慌,先回家。”

骆昭反手就握住了这只冰冷的手:

“不行,万一你胃出血耽误了怎么办?我看了,后面没有跟着的,就算是被人看见了,就说是我喝多了酒去洗胃,没事儿L的,你别担心。”

现实逼着骆昭的智商即刻上线,他将两人之间的扶手撤掉,坐了过去,摸到白寂严的身上都湿了一片,手紧紧掐着胃上的位置:

“你别这样按着,我帮你捂捂,轻轻给你揉揉,松手,来。”

白寂严的性子隐忍,轻易不会示弱,但是看着骆昭吓成这样还是松了手。

骆昭很小心地将手放在了他的上腹,他手心很热,帮他捂了一会儿L才轻轻揉动,这样和猫挠一样的动作其实起不到任何的缓解作用,但是白寂严也没有开口说什么,由着他去了。

骆昭提前给陆河打了电话,车子直接开到了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口,白寂严拒绝了骆昭背他上去的提议,被他扶着上了电梯。

陆河已经等在楼上了,他知道白氏今天年会,料想可能有问题,下了班都没有回去,果然,这家伙真是对得起他的加班。

白寂严到了顶层出了电梯便再站不住,身子委顿了下去,骆昭魂都吓没了,扶住他的身子,扯开了嗓子:

“陆主任,陆主任。”

陆河也被他这一声吓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白寂严不行了。

人被推进了急诊室,骆昭站在外面等着,这是他第一次送白寂严到医院来,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手脚冰凉,心脏砰砰的跳,甚至手指都有些抖。

他的思绪开始回溯,白寂严肯定早就不舒服了?_[(,他竟然一点儿L都没发现,到了车上的时候他还一个人在那em,屁大点儿L的事儿L他em个屁啊。

终于急诊室的门开了,骆昭一下冲了过去:

“陆主任他怎么样?”

陆河摘下了口罩:

“好在没有胃出血,是持续性胃痉挛,现在缓解些了。”

白寂严被从里面推了出来,额角的头发都被冷汗打湿,人闭着眼睛靠在白色的枕头上,脆碎的好像碰一下都会碎,这人进去的时候还是醒着的啊,这是晕过去了?

骆昭一步跨到了他身边,满眼担心地看着病床上的人:

“他怎么了?晕过去了吗?”

陆河看着这个外行开口:

“做了胃镜,上了麻药,这会儿L人应该快醒了。”

胃镜的麻药上的很精准,一般做完人就会醒来,白寂严这会儿L已经有意识了,隐约听到了骆昭的声音,睁开了眼睛。

沉静的目光没有麻醉初醒的迷茫,他无力说什么,只是微微伸出了一下手,骆昭连忙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怎么样?好些了吗?”

白寂严微微点头,湿冷的手握了一下他的手,骆昭一路送他到病房,陆河抱着手臂在后面跟着,这不是相处的挺好的嘛。

麻药劲儿L要缓二十分钟左右,骆昭给他弄了热水袋热敷胃部,目光落在他的小腹上,转头问了一句:

“陆主任,孩子没事儿L吧?”

此情此景下,骆昭的问题让屋内寂静了片刻,这一句问的无比自然。

若不是陆河在一开始就知道这两人结婚是怎么回事儿L,这会儿L恐怕真以为眼前这一对刚刚有了孩子的夫夫俩呢。

“周数太小,没有做影像检查,血项一会儿L才出来,出来之后我会再过来,胃部用了药,一会儿L早点儿L休息。

胃痉挛消耗精神,又伤胃口,恐怕这两天胃口不会太好,吃的东西要注意,尤其别在喝酒了。”

已经有护士过来给白寂严扎了点滴,陆河说完之后才出去。

麻药渐渐过去,白寂严的目光清朗了几分,只是人的脸色还是不太好,连唇上都不见什么血色。

人瞧着精神也很差,这才看向身边的人,声音有些沙哑无力:

“喝了那么多酒,有没有难受?”

骆昭就坐在床边,像是家里的发财一样瞪大眼睛守着他,他立刻摇头:

“我不难受,我酒精代谢的很快的,这会儿L好多了,倒是你,我都没有发现你不舒服。”

骆昭的声音有些愧疚,这人在车上的时候那么严重,都不知道一个人忍了多久了。

白寂严想起了骆昭在车上的样子,年轻人的心思没有刻意瞒着他,很好猜,这会儿L虽然很累了,但还是不想他胡思乱想:

“酒会上怎么好表现出来?今天你表现的很好,多亏你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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