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山寨春色

赶到马家寨已经天色微冥,寨门口早有人等候,马家寨主马伯贤带着一帮人一声招呼热情接了过来。

马伯贤抓住陈应元的胳膊说道:“陈老板,你可好久没有光顾老哥的地方了,我还叨念你是不是生意做大了,看不上我这穷乡下了。亏你记得派人先来我这报信,不然我又以为你赶过路头了……”一番客套略过不提。

马家寨是川西山区常见的小寨,人口不多,以避战乱流民为主,聚众一起就是图个安全。这样的山寨通常依山就势结围而成,团结一致对外。这里乡野族群争斗颇为常见,官府也是鞭长莫及,无法管理,由得村寨自己选出头人安排,只须缴纳一些税费即可。

晚饭大家就围坐在广场篝火边上,村寨狭小,难得有这么些客人来到,家家户户的人几乎都来了,场面有些热闹。商队是老关系户了,也是村民了解山外远方消息的重要来源,还可买卖一些物件,改善生活。

徐岳坐在边上亦是不得闲,寨子里的女人招待着商队马帮的伙计,热情如火,他也是重点招呼对象,一时有些吃不消。

乱世刚过,人口锐减,男人还有些抢手。不少村寨瞄上过往的商队马帮,商队有钱有货,马帮汉子更是可以为壮大村寨力量做贡献的招待重点,这让徐岳始料不及。

有一位大姐儿眼光不错,瞄上了其中一位年轻陈记小师傅,使着劲儿往他身边凑,寻着各种由头贴近说话劝酒。这小伙是掌柜家堂侄儿,被带着出来历练,许是个雏儿,涉世未深,初经阵仗,腼腆着脸儿不知如何应对,让大伙儿笑话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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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语有言:“百里不同风,千里不同俗”,这里地处藏汉交界,人烟稀少,不比汉地还有许多规矩讲究,男女之间交往更为直接,若是不能抓住机会大胆表白,错过一次常有一生无缘再见,暗中想来也是让人神伤。

徐岳虽然年轻,却是早已领教过男女之情,这曾经一度让徐岳有些沮丧,他依稀记得蜀山世界里好像许多功法有些讲究,不得破身,那就须得转劫一世才能才能练成。

后来徐岳很快看开,世间总有许多缺憾,能够来此间世界走一遭已是天大缘分,强求太多只会徒自添愁,自己是徐岳,难不成就没有留一条徐岳走的路吗?自己能把徐岳的路走通走好不也是一种成就吗?

自此徐岳心态看得更开,但是对男女情欲却是小心,修道人不能自持心境,贪恋男欢女爱,却空自妄言追求神仙之道,实属笑谈耳!

马寨主和陈应元一旁说话,打探着这趟出行的见闻,眼光频频朝着徐岳瞄来。不一会儿,徐岳身边就多了一位身材婀娜的姑娘,脸蛋俊俏,目光羞涩,很是吸引在场男人的目光。

“客人请多尝一下寨里打的野味,阿秀下厨亲手做的呢!”声音呢喃,酥软人心,姑娘身材窈窕,明眸皓齿,正是花样年华,一双柔荑托着盘子,迷离的眼神流露一种羞涩的美,让徐岳等人见识到了边地山寨最心动的风景。

没有想到小小山寨还有如此姝秀,给了徐岳不小震撼,他也清晰地感受到了边上暗中传来的嫉妒与不甘,红颜祸水自有来由。

马家寨是川西境内小寨,立寨不过十年,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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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异姓较多,马伯贤自身也是为避战乱拖家带口逃亡而来,后逐渐收留各地流民立寨而成。

阿秀是他侄女,容貌秀丽,被他从小养大,视若己出,乃是寨中的最美的鲜花,也是寨中众多青年小伙的求偶对象,个个都想在她面前表现一番,讨其欢心。其中有个叫李志昌的青年小伙暂得领先,是寨中后辈一代的俊秀人物。

边区乡下争斗常有,马伯贤处世经验老道,打探得徐岳居然把西川三寇的五花豹许龙给赶跑了,欲要给寨子找个靠山,事有万一可留个后路。

寻思以为徐岳一般货色也看不上眼,狠心让阿秀出来看看能否攀上徐岳,却让寨中小伙暗暗不平。

徐岳眼神瞄到陈掌柜与寨主一旁私语,他心思一转就有猜测,只是微笑对着阿秀客气,目光清澈,自然端坐,并未借机触碰阿秀,让一些人似乎松了口气,马寨主却面有所失。

“恩公”,边上走来陈忠行师傅,端酒弯腰,欲行大礼,“恩公,多亏恩公仗义出手,保住商队及在下脸面,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差遣,但凭恩公吩咐,借酒先干为敬!”

陈师傅似乎喝了些酒,面色微红,眼睛似有泪水光亮,也许亲身下场经历让他更能明白对手是如何不易打发,平日话语不多,借着酒意正好表达感激,朴实汉子的言语发自肺腑,由不得徐岳加以敬重。

一时说起,大家纷纷过来敬酒,那个年轻的陈记小师傅借机摆脱身边姑娘,借口讨教武功赖着不走,边上阿秀姑娘看得眼中异彩涟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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