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和季牧爵擦肩而过之后,商竹衣就在也没有见过季牧爵了,这样一来,商竹衣就知道,自己在季牧爵心中的地位了。
原来,季牧爵根本没有认出来自己,可是自己,又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呢?商竹衣知道,自己在季牧爵的心中,自己的位置。
其实在商竹衣的心中,还是很希望季牧爵可以认出来自己的,但是,商竹衣又清清楚楚的知道,季牧爵,怎么可能对自己这样的人物,感到有着一丝一毫的眷恋呢?
眼泪,在商竹衣的心中静悄悄的划过,但是却不露痕迹,商竹衣也知道,这样的想法对于自己来说,实在是太过奢求了。
这些天来,对于纯良来说,简直是煎熬,现在铺天盖地的都是她的艳照,并且自己走到哪里,都有人在对着自己指手画脚,这样的感觉,对于纯良来说,十分的不好,可是对于所有人的评论,纯良也无可奈何。
她知道,季牧爵的心,已经彻彻底底的挽回不来了,可是,她怎样,也不能让林如是那个贱人得逞。
纯良的心中是这样想的没错,可是事实呢?事实又是怎么样子的,纯良的心中也是在清楚不过了。
季牧爵不会爱自己,更不会爱林如是那个女人吧,在他的心中,恐怕只有商竹衣,可是,商竹衣已经死了,或许这就是所有人感到悲哀的情况吧。
林如是这些天来,一直在等待着去季牧爵的家中,颜如也很是喜欢林如是,只要林如是一来,她便对纯良冷嘲热讽的,这让纯良的心中,很是不舒服。
纯良知道,自己本来就不被颜如喜欢,现在更是有艳照门这样的事情传了出来,所以纯良也就根本没有办法见季牧爵,她也怕,季牧爵会冷眼的看待她。
可是事实证明着,纯良很有可能是多想了,因为在这一天,季牧爵回来了,季牧爵看了看家中的设施,然后沉默的底下了眼睛,纯良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虽然纯良传出了那么多的丑照出来,但是不可否认,纯良在季牧爵的心中,还是有着重要的位置的,所以,只要纯良露出了一个楚楚可怜的模样,季牧爵的心,还是会微微一动的。
但是在今天,一样的场景,一样的纯良,一样的在家中的对持,季牧爵却只是呆呆的看了几个人一眼,然后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牧爵?”就在季牧爵刚刚要转身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纯良的声音悄悄的在季牧爵的背后出现着,季牧爵听到了纯良的声音,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站在了一旁。
“你还是不愿意和为说话么?”纯良的眼睛里有着一丝模糊,曾经的山盟海誓在现在,在此时此刻,都已经崩塌,所以,这让纯良怎么能够不难受。
“我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季牧爵冷冷的说道,声音刚刚落地,便转身离开,过程中没有一丝的犹豫。
看着季牧爵决然的背影,纯良终于忍不住,在地上痛哭了起来,这么多天来的委屈,在这一刻崩塌了。林如是的嘲讽,颜如的冷眼旁观,季牧爵的冷淡,以及外面铺天盖地的议论,在这一刻,纯良彻彻底底的输了,输给了任何人,也输给了自己。
纯良闭上了双眼,眼中的泪缓缓的流了下来,这就是对自己的报应么?纯良不知道,纯良只知道,自己可能,这一次真的失去季牧爵了。
季牧爵转身回到了房间中,也闭上了双眼,长长的睫毛在空中有着一丝好看的弧度。他现在,脑子里很乱,很想理出什么思绪,但是却什么思绪都没有。
纯良的音容相貌仿佛还在自己的面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面前出现的却并不是纯良开心的笑容,而是商竹衣的,商竹衣的声音,商竹衣的容貌,都在自己的脑袋中挥之不去。
他甚至连商竹衣的最后一面都没有看见过,季牧爵的眼睛中,闪出了一丝不明的情绪,或许就是这样吧,遗憾的总是最好的。
就像..就像自己对待商竹衣,又或许,就像商竹衣对待自己,或者说,就像纯良对待自己。
随机,季牧爵的脑袋中,就闪现出了一些不好的想法,那些失去的,那些没有失去的,还有那些即将失去的。
就在这样的想法中,季牧爵的意识渐渐的模糊,他好像沉浸在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梦中的景象却十分的让人心酸。让季牧爵不想清醒过来。
他梦见了一场大火在焚烧着自己心爱的人,可是他看着商竹衣焦急的目光,看见了商竹衣无助的表情,季牧爵很想要帮助她,可是自己,为什么无论如何都触摸不到。
感觉到自己的眼角有些湿润,季牧爵在大声的叫喊着:竹衣,声音撕心裂肺,但是却无能为力。
大火终于把商竹衣侵蚀,季牧爵的耳边也终于回想起了商竹衣的声音,他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够在这样继续的想下去了,他应该清醒过来了。
就在他自己想要清醒的时候,画面忽然一转,一个女孩轻轻的走到了自己的旁边,季牧爵想要看的清楚,但是去意外的发现,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够看清面前的女孩的容貌。
“你是谁?”季牧爵有些疑惑的问道,他看向面前女孩的表情也不是那么友好,但是凭借着他的直觉,季牧爵觉得,眼前这个女孩,一定和自己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
“我是商竹衣啊,你怎么能够不认识我了呢?”面前的女孩声音轻盈,虽然谈吐间有着温文尔雅的神韵,但是却依旧看不清楚眼前的女孩的面容。
“不,你不是,商竹衣已经死了。”季牧爵说道,但是在季牧爵的声音中,却参杂着季牧爵都没有察觉出来的苦涩。
“这恐怕就要问你自己了吧,你是希望商竹衣死,还是希望商竹衣活着呢?”面前的女孩微微一笑,脸上虽然很是模糊,但是依旧让人感到她正在微笑着。
“我...\看窗外,天边已经微微的泛白,季牧爵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指针上清清楚楚的记录着现在的北京时间,季牧爵不由得的叹了一口气。果不其然,现在才刚刚凌晨三点半。
寂静的夜空中,一切都显得是那样的静谧,季牧爵随手拿起了枕边的烟,点了起来。手中的淡淡烟圈仿佛在预示着季牧爵的无助。
烟圈在季牧爵的口中淡淡的吐了出来,而留在嘴中的,却只是一点点淡淡的苦涩滋味,季牧爵即使口中在苦涩,却依旧掩盖不住自己内心的酸楚。
商竹衣...季牧爵轻轻的念起了这个名字,不知道从什么时间起,这个名字就在自己的心中,再也磨灭不掉了。
吸进肺里的烟和刻在心中的名字,都是世界上,最无法磨灭掉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