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坏人？
格曼小心翼翼的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左轮。
然后又瞄了一眼约翰脸上的伤疤。
不是好人，这一点他可以肯定了。
但不是坏人？
嗯，他信了。
看在左轮的面子上，他相信了。
“几位……先生，你们想要谈什么生意？”
格曼颤颤巍巍，声音有一些发抖的说道。
他紧张的看着大门。
倒不是他希望有人发现杂货铺里的不对劲。
他更希望的是没有人能够来打扰。
毕竟桌上的左轮，彻底击垮了他的勇气。
天知道这些狠人，如果被发现了踪影，到时候会不会将他当成人质，或者恼羞成怒一枪崩了他。
“放轻松伙计，我说过了，我们只是来跟你谈生意的。”陈旭将左轮收了起来，笑着拍了拍格曼的肩膀。
然后从背包里面拿出一张十美刀的钞票。
“现在，能带我们去你的作坊看看吗？”陈旭笑容依旧。
“当……当然。”格曼连连点头，让出位置，将地下室的隔板打开。
至于陈旭手中的美刀，他没敢去接。
毕竟他打开地下室，看的可不是美刀的面子，而是柯尔特左轮的面子。
带着戴维、查尔斯跟约翰三个人下去，至于莎迪则留在上面放风。
“还是那一句话放轻松些，我们不会伤害你。”陈旭看着紧张的腿一直抖的格曼，依旧是笑着安抚了一句，同时将那十美刀揣进了格曼的上衣口袋。
进入到地下室，一股浓烈呛人的酒味扑面而来。
并不是令人沉醉的酒香，反而非常的刺鼻。
陈旭清楚，这是高度酒精的味道。
作为私人的小作坊，想要酿造蒸馏酒，一般来说都会反复蒸馏出高度酒。
否则的话，里面蕴藏的甲醇会要了人的命。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私酒会喝死人的原因了。
为了节省时间，安全卫生不到位，以及更重要的是没有达到足够高的温度，导致酒里面的甲醇过高。
甚至有一些私酒贩，为了更高的利润，直接使用工业酒精来进行勾兑。
至于口感太差？
对于那些劳作了一天的工人来说，他们在意的只有两件事情。
便宜以及能否让他们喝醉。
这两者之外的东西，他们懒得去思考。
“很不错的小作坊，干净且……先进。”陈旭看着地窖里的环境，有一些惊讶。
虽然还是有一些灰尘，但大多数酿酒使用的器具，全部用袋子隔离了起来，避免有虫子跟灰尘污染。
包括酿造的原浆桶，发酵的时候也全都用盖子给密封了起来。
当然如果仅仅是环境，还不足让陈旭惊讶。
真正让陈旭意外的地方，那就是格曼使用的蒸馏器。
并非是传统壶状的蒸馏器，而是类似于宝塔一样的蒸馏器。
“先生，您知道？”格曼小心翼翼的试探询问。
连续的安慰，再加上方才陈旭将钞票塞到了他的口袋。
这让格曼多少明白，陈旭他们的意思了，只要他不过分作死，那他这一条小命应该是保住了。
知道自己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这也让格曼的勇气稍微回来了一些。
“叫我马修就好了，塔式蒸馏器，酿造出的酒更安全一些。”陈旭点点头道。
对于这一方面，他不是专业的，只是前世从一些科普视频上面了解过。
没有通过工业手续祛除，自己使用蒸馏器酿造的高度酒，一般都会有大量的甲醇。
喝了这些酒，会有一定的致死率。
但通过复蒸与塔式的蒸馏，相比于其他模式，可以降低其中的甲醇。
唯一的缺点，那就是使用这种模式酿造出来的酒，它的度数过高，还需要进行二次勾兑才能够保持口感且能够饮用。
“我叫格曼，先生就如你说的一样，这样酿造的酒会更安全一些，毕竟我一般只卖给小镇里的熟人。”格曼连连点头，他知道马修大概率是个假名，但他却并不在意。
毕竟知道真名又能怎么样？
“还有这样的说法么？”站在陈旭身后的约翰他们忍不住说道。
混迹在西部的人，别说他们这些匪帮，包括普通的工人与牛仔，哪个不是嗜酒如命？
包括他们，谁敢说自己没有喝过私酒。
结果现在跟他们说，这些酒里面其实都有毒？
喝多了容易暴毙？
“是的，我曾经跟过玛姬了解过私酒的酿造，西部里其他的私酒贩，可很少有人知道。”格曼挺起胸膛。
“玛姬？那个传奇的私酒贩？她不是已经收手了么？”戴维有些怀疑的看着格曼。
“好吧……好吧……我只是救过一个被毒蛇咬伤过的人，他以前跟玛姬做过事，酿酒的手艺我就是跟他学的，包括这些设备也是他帮我弄的。”格曼有些尴尬，如实道来。
“实际上那些人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这样去做。”陈旭直言。
更高酿造时间与成本，更复杂的手续，那些私酒贩可不会为了所谓的安全与口感去干这些。
“所以现在格曼先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想赚钱吗？赚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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