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正当防卫

仓库不大,两个男人,一个被绑在椅子上,一个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自我介绍一下,在下罗狱,罗生的罗,地狱的狱。

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被我折磨后说出你的动机,要么展示你的觉悟光荣赴死。”邪笑的男人穿着一件围裙,手持着一把尖刀。

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满脸的叫嚣,语气中也满是癫狂,“你可以试试,记得用力一点。”

“那,下面的情节可是小说里不能细写的了……”

然后,接下来,这个仓库里,惨叫声组成的乐章,激昂又动听。

罗狱如同艺术家一般,雕刻着眼前的,残破的艺术品。

“你的动机是什么?回答我……”

罗狱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

“我……我……我说!”

这个被折磨的男人讲述了一个诡异的故事。

二十年前,他的父亲抛弃了他,母亲呢,找了个家暴男,年幼的他学会了继父的暴力,然后他被赶了出去,风餐露宿的他投身在破旧的白教堂里,白教堂里的主,可怜他将他变成了“吸血鬼”……

“我不喝血就会变成齑粉!”男人在椅子上嗷嗷叫。“别折磨我了,让我死吧,求求你了!”

原来这就是动机,真是可悲的动机,明明只是一个精神病而已。

“等……等等等等,主角还没来呢!我还需要再折磨你一会哦。”罗狱手里的刀,再次开始了华丽乐章地创作。

男人快晕厥了,他弥留之际,看见仓库的窗被打破,光芒照射进来,仿佛是他的主来救他了。

“我伟大的主啊……保佑我,我愿意为你当牛做马。”他的嘴唇微微的颤抖,祷告完后,解脱一般地沉睡了。

可是,哪里有他的主?

来的是联邦调查局。

所有的探员们严阵以待,电击枪对准了罗狱,只有一个年轻人手里的枪,是真枪。

罗狱看得出他真的想开枪。

“我投降!”罗狱嬉皮笑脸地双手抱头跪在了地上,他跪的位置正好在被他折磨的男人后面。

训练有素的探员们一拥而上,准备制服这个凶残的家伙,可就在他被擒住的瞬间,罗狱杀掉了刚刚被他折磨的猎物。

电击枪落在了他的身上,但他不怀好意的眼神,却在落在了那个拿真枪的年轻人身上。

“把他带走!回去,我想亲自审一审他。”年轻人看着被电倒的罗狱说到。

“明白长官!”

很快,这个仓库里,只剩下一具,肋骨被剔的干净,并且左边肺只剩下一片的尸体。

等罗狱醒来,人已经在审讯室里了。

审讯室中的强光打在罗狱的脸上,他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泰然自若,好像自己并没有犯罪一样,他的对面坐着一个穿着制服的年轻人,就是那个拿真枪对着自己的那个。

这个年轻人来头不小,他叫仇途,是联邦史上年龄最小的总探长。

看着面前这个面色惨白像极了大烟鬼的男人,仇途满脸的不屑,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姓名。”

“罗狱,罗生的罗地狱的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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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啊?我又没犯法,有什么可说的啊。”罗狱他耸了耸肩,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眼神中充满了“你抓错人了阿sir”的意思。

仇途被这个家伙恶心到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明明都被抓了个现行,怎么还敢在这里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无罪!

“你无罪?喂,罗先生,你可是当我们的面杀了人,在场的每一个探员都看见了,”仇途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拳砸在了审讯桌上面,

“当时我都准备枪毙你了,是你自己认罪投降,才饶你一命,你最好清楚自己的处境!”

听了仇途的话,罗狱一脸的错愕,然后慢慢的,他又恢复了原来那种诡异的微笑,淡淡地开口说道:“探长,我……这是正当防卫啊。”

说这话的时候,他一脸的诚恳,语气充满了蛊惑性,仇途再次被他的行为恶心到,内心里已经是吐得一泻千里。

“我倒要听听,你是怎么个正当防卫法,”仇途关掉摄像头,抽出配枪,顶在了罗狱的头上,“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在这调查局里,我就是法律,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罗狱见状大笑,这一笑把仇途都笑懵了。

这家伙是个什么疯子。

接着罗狱握住了顶在自己额头上的枪,用一种挑衅的语气开口说道:“探长,你可以开枪,只是在开枪了之后一定要看看自己的周围,没准你没在调查局里呢。”

“虚张声势……既然你求死,那我就成全你。”仇途直呼长这么大没听过这么离谱的要求,没有任何犹豫,扣动了扳机,枪声在审讯室里游荡,不断地回响。

仇途享受着这份正义带来的回响,这是多么优雅的乐章啊。

“探长,看看周围。”

可是罗狱的声音,打破了枪声的回响。

仇途睁大了眼睛,刚刚被自己枪杀的罗狱还静静地躺在桌子对面,不可能说话啊,难道是自己幻听了?

晃了晃脑袋,仇途也没多想,收起配枪,准备把监控接上直接出去,说辞他都想好了,“犯人罗狱企图袭击自己,被迫击毙。”

“什么情况,插座呢?”

不对,这里已经不是审讯室了。

幽暗的煤油灯在苦苦挣扎,勉强照亮了这个巨大仓库的一角,这个唯一可以看清的地方,墙壁上绘画着诡异的涂鸦,这大概是用血画的,散发着恶臭。

仇途记得这个地方,这里是……凶犯剜心者自杀的地方。

据宗教学家研究,那块涂鸦,就是血祭图腾,也是他自杀的证明。

“只是抓到死的没抓到活的,你是不是很失望啊,仇探长。”罗狱的声音再次响起,仇途顺着声音寻去,本来应该死亡的罗狱换了一身黑白相间的侦探装,如同幽灵一般从阴影之中信步走出。

下意识地拔枪,可是……手抓空了。

“仇探长,你被我催眠了,只是待宰的羔羊而已,所以不要轻举妄动,”罗狱向他行了一礼,“把你拉进来,只是想跟你聊聊‘正当防卫’的事。”

“既然你能催眠我,为什么不直接利用我逃走,难道是为了羞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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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途给了他一个白眼。

“不,我是一个侦探,我服务于正义,而正义需要真相去维护。有时候这个世界不愿意看见真相,所以就需要……自己伸张这份正义。

探长,我很看好你,我想和你合作。

我们一起伸张这份正义,不好吗?”

罗狱像是一个演讲家,在仇途面前发出如同恶魔契约一般的邀请,而仇途却是冷笑一声,用讥讽的语气开口说道:“想脱罪还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大上。”

“不不不,我不想脱罪,看来说服你,必须给你一些有趣的东西了。”罗狱的语气逐渐变得疯狂。“你知道,我杀死的人是谁吗?”

“流浪汉而已,他只是你暴力的玩物罢了。“

罗狱笑了。

他接下来的话,却是出乎了仇途的意料。

“不不不,我杀的是剜心者。”罗狱从怀里抽出一根烟杆,狠狠地嘬了一口,“你们之前找到的,那个只是替死鬼加上替罪羊而已。”

“我不信,”仇途虚着眼,流露出一副绝对不可能的神色,“证据确凿,我们不可能出错!”

“东野圭吾著名小说嫌疑人x的献身中,有一个经典的桥段……那个数学家为了帮助真正的犯罪者——一对母女,亲手杀死了一个没有身份的流浪汉,并用那个流浪汉完美的干扰了调查者的视野。剜心者也用的是这种手段。”罗狱又抽了一口,然后将烟杆当发簪把自己的长发束了起来。

“就让我带你了解一下他这个花招的具体过程吧……”

罗狱打了一个响指,仇途眼前一黑,场景再次变换。

这里是一家医院,结构图上面写的最多的就是病房,可是这里真的不像一家医院,没有消毒水味,没有刷的洁白的墙,取而代之的是五颜六色的类似儿童涂鸦的绘画还有薄荷味儿。

一名医生急匆匆的冲进了院长办公室,连门都没敲。

“院长,7046病房的情绪外显综合征患者失踪了……”他跑得气喘吁吁,扶着院长的办公桌,一脸的不知所措。

院长的躺椅慢慢地转了过来,没想到,这家医院地院长竟然……是罗狱。

这是哪一家医院?

罗狱竟然还是一家医院的院长?

罗狱听了医生的话并没有任何的波澜,只是叫医生不要那么慌张,继续自顾自的看一份文件,还告诉医生不用上心,这个病人应该是活不了了。

医生愣了一下,“活不了……了?”

“对,他的身高体重太完美了,太适合做替罪羊了。”罗狱伸了个懒腰,手里的文件上赫然写着剜心者三个字,“身高170公分,体重60千克,简直一模一样。”

“下面的事情就不是一个精神病院院长该管的了,是侦探的职责了。这个家伙也是惨,怎么就敢偷我的病人呢。”罗狱耸了耸肩,一副事情简单得无聊的样子。

那医生好像也习惯了这一切,开口问道:“这次用我帮什么忙吗。”

罗狱看着他笑了笑,站起身来,从办公室衣架上取下自己的侦探装披在身上,然后边走边说道:“帮我准备一下去外面的电子通行证,我去会会这个还未被揭开面目的凶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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