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望琉面上却强迫自己微笑着。

“这里的绸缎都是极好的,颜色也很全,里面肯定有姐姐喜欢的。”

望舒没有搭理她,视线却停留在不远处的那个淡蓝色绸缎上。

瞧着成色很好,摸着面料也不错,想起南观的那身破麻烂衣,便想着如果这绸缎做成衣服送给他向来是极好的,没准他穿舒服了,兴许还能消消气,乐呵乐呵。

想着想着,便走上前将那绸缎拿过来。

老板一瞧是望舒,立马改了一张笑脸,低头哈腰的说道“望大小姐,您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您想要什么颜色,我就让人给您送到府上去了。”

望舒没有说话,只是让桃子将荷包掏出来付钱。

望琉这时手疾眼快,将自己的那些个绸缎一同放在了望舒的绸缎里。

望舒抬起眼看了看她,冷笑了一声“妹妹这是做什么?难道妹妹每日的月银不够用了吗?”

之前望琉和小姐妹们每次出来的时候,无论买的东西多贵,总有哄得望舒给付钱,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望舒竟然开始变得不怎么待见她了。

她无论心里多恶心望舒,但自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哄得望舒东南西北都找不到,因为望舒这个人向来脑子不好使,谁知道现在突然就不是很喜欢她了。cizi.org 永恒小说网

身后的小姐妹见望琉的举动,纷纷不屑一笑,望琉也被望舒这话说的当时便满脸通红。

她尴尬地笑着“妹妹的荷包落在家里了,姐姐能否先帮妹妹把钱垫上?”

望舒也没有继续说废话,让桃子付完钱,只不过临走的时候将所有的绸缎都一并带走了。

小姐妹瞬间就不愿意了。

“大小姐你这是做什么?这是我们的绸缎。”

望舒转过身“这些东西都是我付了钱的,为何不能拿走?”

如果说前世她甘愿做冤大头,那么现在,她就做一回貔貅,别说这区区的绸缎,就算是望琉喝她一口凉白开,她都要好好的算算,一个子儿都别想得到。

“说好了要垫付的,到时候回去把钱给你不就行了?”

望舒挑眉“哦?是啊,那到时候你把钱带来,我再把绸缎给你不就好了?”

说着,望舒转身就要走,却没想到被那几个小姐妹死死地堵住了去路。

望舒漠视着面前几人“这是要做什么?”

“你把绸缎留下。”

来之前,几个人都已经想好了要好好敲诈她一笔,平日里趁着自己是望家小姐,没少对她们喝来喝去的,现如今有机会了,又怎么能轻易放过?

更何况那绸缎都是上好的。

望舒没打算理她们,只是挥了挥手,身后的几名跟随的家丁走上前,将小姐护在身后。

本想阻拦的几人见状也是不敢再往前。

待人走了之后,几人气急败坏的指着望琉就不是什么好语气。

“本来说的要为我们姐妹几个挑选礼物,结果现在倒好,说是什么荷包望家里了,我看啊,就是兜里没钱了。不想送我们姐妹几个又不是强迫你,没钱又不是你的错。”

说着,几人都嘲笑了望琉起来。

望琉冷哼一声,面容气得扭成一团,紧紧地盯着望舒走的方向,死死地攥着手绢,心中很是怨念。

她想不通,明明都是望家的小姐,凭什么望舒就穿金戴银,一出手就是几百两银子,而她连区区十两都拿不出来,只因为她的母亲是洗脚的丫鬟吗?

想她哪里不如望舒好了?自己知书达理,望老太太却不待见她,府内下人亦是如此。

心中一股强烈的自卑感悠然升起。

她看着周围的人,恨不得将她们的嘴都撕下来。

回府后,望舒第一时间让桃子找人将买来的绸缎都做成新衣。随后快步到小厨房将药煮了。

她脑中想着大夫告诉的需要注意的事项,十分笨拙的操作着。待药好不容易将药煎好后,一个激动不小心又将药打碎了。

待她再次端着煮好的药走进房内时,南观也已经醒了。

她本以为权臣大人还要因为将他赶出府的事情发怒呢,谁知道竟什么话都没说,但只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一直盯着她看。

她小心翼翼的喂他吃药,对方竟也十分的配合。

他的目光就像是想要将望舒看个彻底,想要窥探其心底。

他早就已经醒了。醒的时候,她并没有在旁边,而是一个叫桃子的丫鬟在照顾他。

桃子跟他说,小姐为了他每天都去摘露水,还因为他,找尽大夫治伤而几夜不睡,还亲自为他煎药,还要找人给他做衣服。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实际上,桃子只是听说小姐要因为梦中夫人的教导,要对下人仁善,不得苛刻而说的,让下人对小姐感恩。

他好奇这个女人的奇怪做法。

为何要突然对他这么好?

药喝完,她心惊胆战的,转身就要离开。却没想到手臂突然被人抓住,整个身子被强迫转身。

男人死死地盯着她“你对我如此上心,究竟想要干什么?你在打什么主意?”

这个小姐,从他一进望府的门就格外针对于他,最开始是众多下人内只为难他,而现如今,又对他这么好,他不得不产生怀疑。

二人距离很近,近到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声。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大脑却一片空白。

面对对方的问题,她如今是一个字都回答不上来。

没过一会,她磕磕巴巴的说“因,因因为您长得很是俊美。”

此话一出,南观似是恍然大悟一般,又重新做到了床榻上,略带深意的点了点头。

难怪了……

所以……她之所以这么对他与常人不一样,是因为她……

是因为她……心悦于自己?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可能一切都对得上了。

他用余光瞥了她一眼,视线停留在望舒的左手上那高高肿起的水泡。

“这是怎么弄的?”

望舒被他问的一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方才煎药不小心烫伤的。”

南观瞧她的手瞧了许久,不知在想什么,随后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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