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扮官差查明真相

孟大人厉声大喝:“万竹山领罪,这些银子分明是被你替换掉了,不是你偷换了银子,难道曹尚书会私吞这银两不成。来人,把万竹山拿下,押入地牢,待皇上批准下旨后问斩!”

万刺史大呼冤枉,但已无济于事,孟大人亲自摘下他的乌纱帽,差役将枷锁扣上,便拉了出去。

这一消息传到了青白山寨杨玉秀的耳朵里,她怎么也不相信,一向廉洁奉公,关爱百姓的万刺史会做出这等荒诞的事来。

这明目张胆的私吞官银,迟早都会败露,万刺史根本不可能干出这等愚蠢的事,只有刘郡守这样横行霸道,自以为是的人才会干这样的事。

杨玉秀便动因了她在汉中城的暗探,对官银的去向进行侦探。

一侦探,一切都明白了。刘郡守过京城的娘舅早就得知有这一笔银两要经过他之手,就立刻起了贪心。与三位把兄弟财主老爷一起商通好,把箱子里的银子换成石头,并由他们来做证明。

这三位把兄弟他们平时都跟县老爷一起干坏事,本来就沆瀣一气,哪有不乐意替刘郡守作伪证的?

杨玉秀得知这些情况后,决定来一次“劫富济贫”大行动。

杨玉秀女扮男装,与三当家一起,冒充上面派下来的大员。先找到了刘仁义刘府的大管家。

刘郡守家的大管家姓朱,他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常常不把家奴们放在眼里。而对主人倒是挺忠诚的,像只摇头摆尾的哈巴狗。

杨玉秀和三当家是在大白天潜入刘府的,此时朱大管家正从大太太的东厢房里出来,刚走到院子,就被三当家一把抓住领口,朱大管家正要喊叫,杨玉秀在他的后脑穴轻轻一击,他便一声不响地垂下了头。

三当家把朱大管家像拎小鸡一样拎到了院子西北角的一个柴房里,随手一扔。

杨玉秀仍然在朱大管家的后脑穴处轻轻一点,他便睁开了眼睛。

朱大管家睁眼一看,前面是两个山匪打扮的人,再瞧瞧自己是在刘府后院的柴房里,不由地心头一颤。

“好汉,饶命,你们想要什么,我去准备。”朱大管家也是见多识广之人,一看面前的两人就知道是为财而来,就主动地说道。

“我问你,前些日子万大人让刘郡守用来征购耕牛的四大箱官银藏在哪里?”

“这,老奴真的不知道,我这管家管的只是府内的日常开销,那样大笔的钱财从不会让我知道的。如果老奴有半点说假,天打雷轰!”主管家磕头如捣蒜。

杨玉秀看看问不出什么结果,就对三当家的说:“看来我们还得从那天万大人与刘郡守交接官银时在场的差役处入手。”

于是,杨玉秀男扮女装,她和三当家的都扮成上面派下来的官差,很快就找到了胡贵和陆浩两个差役。

先把陆浩关在了一间秘密的房子里。胡贵则在另外一间秘密的房间里。

先审的是胡贵,这胡贵在刘郡守身边当差已有三年,他是随刘郡守一起来到汉中郡的。当然不是刘郡守的亲信,也不可能有机会参与这样的交接仪式。

胡贵长得像一根钓鱼竿,又细又长。见两个官大人来找他,手脚便软弱了。因为作为刘郡守的亲信差役平日里肯定是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的,有官大人来找他,岂能不怕?

杨玉秀学着男性的口音说:“你别害怕,我们是一品大员的随从,找你只想问你一件事,你必须说实话,否则后果自负。”

“问吧,借我一百个胆也不敢在官爷面前撒谎。”胡贵拍胸脯作了保证。

“我问你,那次万大人与刘郡守交接官银的时候,这些箱子搬来搬去你是否参与了?”杨玉秀一脸严肃地问。

“参与了,当时在场的有陆浩,四箱官银都是我们两个搬进来的。”胡贵诚惶诚恐地回答道。

“后来朝廷派来参政知事来查案的时候,那些装着石头的箱子是不是你们搬的?”

“也是我们两个人搬的。”

“那你知道石头和银子的重量是不一样的,难道你们搬箱子的时候,没感觉出来?你必须说实话,好好想一下,想好了再说。”杨玉秀一再强调。

“我记不清了,应该……两次搬得应该是一样重要的吧。”胡贵吞吞吐吐,有点欲言又止的味道。

“你不说实话!”杨玉秀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第一次搬进去的三箱比第二次搬出来的四箱起码重一倍吧!”

这时三当家把一碗冲入一个鸡蛋黄的水放在桌上,然后拿了根银筷子,往里一放,故意给差役看。“你看看这银筷子往里一放,这白银色就变黑了,如果你不说实话,我们就让你喝了这碗水,我相信你的肠子也马上会像这筷子一样变成黑色的。”三当家吓唬他。

因为古时候的毒,一般都是砒霜,砒霜中含有硫,遇到银就会起反应,使银筷子变黑色。而鸡蛋黄中也有较多的硫,用银筷子一搅拌,自然也会让银筷子变黑色。

杨玉秀他们就是利用这一点来吓唬胡贵的。

胡贵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说:“求两位官老爷饶命,我说实话。”

“好,现在你说实话,说了实话,保证你什么事都没有。”

就这样胡贵把整个过程都说了一遍。

他说:前年春耕前的一天,万大人带着一帮人,用一辆大马车拉来的四箱银子,当时万大人让刘郡守验证,刘郡守打开箱子,我们都亲眼看见白花花的银子。

刘郡守没有把银子拿出来检查,只是用手在箱子里面摸了几下,就对俞大人说:“好,错不了,我收下了。”

刘郡守一招手,让我与陆浩一起把这四箱银子抬入库房。后来二品大人来查的时候,刘郡守让我们从库房里抬出来。

当时我们就纳闷了,同样是一箱银子,怎么就轻了这么多呢?每个箱子的重量不只轻了一半,当时我就对陆浩说:“怎么这箱子白银会这样轻,难不成是石头?”

我们抬到公堂上的时候,刘郡守打开箱子,果然说里面不是银子,而是用泥土烧成元宝形状的砖头,然后外面涂成银白色。

我们当时就明白是刘郡守偷梁换柱了,但我们没敢说,因为说出去就会有杀身之祸。

用同样的方法审了陆浩,陆浩的说法与胡贵的说法主要细节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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