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心太急

如此自非林淼不愿做那令人心烦气燥的小女人,就算与胡一梦曾有过效仿的女人皆被瑶灵蛊惑去练了几乎是泯灭人性的神女功但这种能令中天发生由内而外转变的超级大帅哥竞争对手又岂是十指能数,好在被胡一梦冷淡对待的异性为所有女性而非个别针对否则林淼又岂能不为之抓狂,修为虽属中流但林淼可是中天这修真界公认的第一美女。

由来好马配好鞍、美女嫁猛郎,当然家里人的有心撮合亦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近两百年来日渐没落的林家虽没出过什么修真大拿却着实收割了老大一波的俊男美女,而林淼论修为虽很是一般但无论姿容还是人格魅力那绝对都是上上之选,拥有如此底蕴又何需急这一时,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丢,能跟在胡一梦身后的虽都是二十四天年轻一辈的青年俊杰且多半对林淼有那方面的心思但且不说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光是胡一梦这头号情敌便足矣令他们狂击退堂鼓。

私底下甚至有人为取乐林淼称其为第一夫人,此事胡一梦虽有些意见却全无表示,毕竟能给人带来快乐这点委屈全算不了个啥,同时他相信林淼会给自己争取的合法权益,可惜林淼对此非但没辩驳反倒乐见其成,胡一梦处事虽精明到底还是忘了林淼早非当年嚷嚷着要糖的小屁孩了,不过此事别说林家没意见直就连忧米亦觉着有必要借此帮胡一梦改改那宅的毛病,几乎所有人都默认的事独事主一人被蒙在鼓里真是可悲亦可笑。

机会只会留给准备最充分的人,即是天时地利人和尽数占全自是择日不如撞日,某些人之间的默契最多也不只需要一个眼神,胡一梦:“不会吧你,结婚那么大事也跟我玩忽袭,事出忽然我可啥也没准备。”

忧米:“拜托,我是拖太久而你则是时候走出来了,一块呗。”

胡一梦:“一块…哥们虽不是直男却也不弯,要不你找别人问问。”

忧米:“试什么试,除了你我谁也不找,麻利点,别让人家新娘子等太久。”

胡一梦:“哦,闹半天是让我做伴郎,早说嘛。”

忧米:“伴郎,省省吧你,老的跟钢丝一样,那么多小年轻不找我找你,当我跟你一样有病呢,听好了,你也是新郎,也先别着推搪,此事过后我自有办法解你困惑许久的问题。”

胡一梦:“得了吧,那叫问题嘛,全就是简单的二选一,只是两条路都可能是绝路,区别自己死要么大家一块死,对此我老早已有决断,差的不过是开启妖族那传送阵的星陨,好赖都是命一条,我为什么要怕。”

忧米:“别废话,告诉我你的选择便是了。”

按理说忧米有什么没什么胡一梦没可能不知道,但说话向来实诚的忧米可绝不会空口说这白话,之前胡一梦之所以犹豫不决除没把握便是这没办法,婚又不是没结过,为长远利益这点牺牲根本算不得什么,胡一梦:“哦,前提是女方必须绝对自愿,毕竟我这种人别说未来就算现在亦是没心没肺的活死人。”

忧米:“不至于,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且你这断的很有价值,神女功虽会令人忘情绝爱却是百利而无一害,你觉着对不起人家而人家直连你是谁都没兴趣知道,给自己一个机会重新开始不好。”

胡一梦:“若按你这说法最应该练你神女功的岂不是我才对。”

忧米:“这个嘛,必须行,欲练此功,挥刀自宫,是不是非常熟悉的台词呢,何况人家都已经开始了自己新的恋情你又何必非得去争那怨男的名分,一切本便是逃无可逃避无可避的必经过程,不想自己成为心理变态便该习惯这放手,你这结这婚可并不是仅令是为自己,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若这世上还有什么能令忧米不厌其烦的言传身教那事情超出了掌控范围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合理解释,即帮不上忙又何必继续添堵,人活于世最该学会的便是向现实低头,不甘心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不过胡一梦结婚一事虽认了栽但对于那即将成为的亲家除些许敌意亦有无限好奇,敌意全因被逼而好奇则是由于他和忧米都无能为力的事理论上讲就算是放眼整个中天亦没人能接得下这挑子。

不过作为对其知之甚深的忧米可绝不会因人卖了自己的底牌,所以未到最后一刻胡一梦都只能算是好奇心极重的小白,胡一梦:“唉,这婚宴真是搞得中不中、西不西、洋不洋、唯有土,无论什么盲婚哑嫁和这都没法比,都叫什么事,全程都是我陪着演戏,娶的是谁别说人直连个姓都不知道,新婚夜居然还被人独自晒这,明摆着逗我玩呢。”

若无能将对方玩弄于股掌又岂能称之为知己,当然胡一梦此时就算有一肚子的苦水却无处诉亦不会去闹人家的洞房,也没准这原本便是一场象征性的婚礼,新婚夜没人陪那不就自己练功呗,这人一旦入了定自然会忘了这些闹心的事,不愿结的婚不想结也已经结了。

原本便不甘心还被人这么耍任谁都难免来点脾气,但若仅能如此忧米又岂还是忧米,胡一梦:“答应的事一拖整三月,过分了啊。”

忧米:“什么过分,那事我即没说不行亦没说成板上钉钉的十拿九稳,你这急的该不会是为什么整三个月还是没见过自己那新娘子吧。”

搭上这话又何异于自己把头往套里伸,何况这除了一场只有自己参加的婚礼胡一梦似乎也没什么损失,而他走一心于事的忧米是即没劝亦未挽留,被人当作街边偶遇的那个谁虽很不是滋味但若继续除了难堪胡一梦全想不出第二种可能,而若说戏精林淼认那第二直都无人配争第一,林淼:“别急,喝口水下下火,忧哥就这德性,和他一般见识岂不自降身份,但你这么急,该不会是想嫂子了吧。”

胡一梦:“想啥呢,姓什名谁家住何处一概不知,根本就是开玩笑,即是玩笑我又岂会当真,最近你进步很大,看得出没少下功夫,继续保持,须知越容易得到便越容易失去,看样子真是老了,除了啰嗦啥也不会。”

计划跟不上变化原因虽有很多但究其主因始终还是人非草木,在林淼想来忧米安排的独处机会原本便该好好利用,虽非那知己却不是亲人更胜亲人,即是防谁都没防她中招又何来意外,百毒不侵可并不代表长时间积压于体内的迷药会失药效,原本离忧米的布置时间尚有一月但林淼不愿再等自行加大了剂量,而胡一梦虽尝出水里淡淡的怪味却不愿伤林淼的心而大口灌下,且直到东窗事发他仍以为错在自己,林淼:“拜托别这样伤害自己,全是我的错…是我求忧哥配合着给你下的这套。”

生米已成熟饭又还有什么不能坦白,不过就算知道实情胡一梦依旧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坎,真男人除有泪不会轻弹有苦亦不会轻诉,但这种时候若转身离去又何异于禽兽,胡一梦:“天天这么看着不厌嘛。”

林淼:“厌也没办法,前世的孽今生的缘,忘不了亦躲它不过,你不成天说我爱较真嘛,其实你也没好哪去,唯一能令我不较真那个你便该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人,就是…比我想像中要粗鲁那么一点。”

胡一梦:“这完全是要冤死我的节奏,若人能自控我又岂需蹲这思过崖,但没想到闹半天我的那个谁居然是你,即有名亦有分就全当是补交功课吧,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一边只是没话找话而另一边则有心要顺势借题发挥,女孩与女人最大的区别不在于生理而在于心理,女孩就算很想很想亦需时间去酝酿情绪而女人为了家和自己深爱之人却能毫不犹豫舍弃自尊及往日定要坚守的底线,眼比天高且脾气不太好的大女人欲嫁个脾气更大能力更强且视世间美女如无物的大男人婚前又岂能不恶补那变通之法,林淼:“现在除了你我什么也不想吃。”

曾为百炼钢而今绕指柔,妥妥的御姐范,胡一梦在眼前这性感小野猫身上全找不到印象中那乖乖女的半丝影子,胡一梦:“…你这变化我可需要点时间去适应。”

林淼:“真是难得的口能对心,为将你拿下我接受的可是最正规的培训。”

具体在哪接受的培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个拿钱办事的专职教官是什么来头,即已选择活在当下又何必较真于细节,非专业人士为取悦自己不惜违背一直坚守的价值观、世界观,且以人家的条件本大可不必如此作贱自己,就算没有极致的爱便没那极致的恨但生理方面的需求长期没被重视的胡一梦对这忽如其来且超越帝王一级的待遇依旧没啥免疫力,世间草木皆有情、无情最是帝王家,缺了这真无论干什么都走不了心。

所以较之之前的身不由己眼下胡一梦是确实动了真情,虽是全程看着林淼从个四处乱跑的小屁孩成长为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绝世美女但了解仅局限于表象又何谈知根知底,现在虽亦非绝对的真了解但很多以前不方便说的悄悄话如今只能冠冕堂皇兴师问罪,胡一梦:“这个呆,你好像确实问过长大以后嫁给我好不好,不过我当时说的那声好可并不是你那问题的答案,如果没记错正事忙完我补的回答是,丫头,若谁给你糖葫芦你便嫁谁那卖糖葫芦的与你最合适,然后你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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