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三次脱变

摇了摇头,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推开一间房门,里面的物品尽收眼底,衣柜、书桌、沙发应有尽有,甚至还有洗漱台。

上面摆放的铜镜倒是引起了一丝兴趣,拿到手上照射出自己的样子。

还没长开的面容上带着一丝稚嫩,漆黒的乌发在头顶上散落,皮肤白皙晶莹,黑色瞳孔在眼眶中熠熠生辉,眼睛大而明亮。

虽然还不知道以为会长成啥样,但现在可以用粉雕玉琢来形容了。

毕竟这个身体还是个贵族的子嗣,想必他的母亲长的肯定是出类拔萃,不然,也不会是男爵的第二任妻子。

把玩了一会后,将铜镜放了下去,对比一下前世的玻璃,清晰度可以说差了不止一点点。

楼上的装设大体来说几乎一样,也没什么好挑的,转了一圈后,将房间选在了三楼的东边。

这里采光要稍微好点,隔着窗外远眺还能看见庄园后面的那个湖泊。

不多时,一名侍女匆忙的跑了过来,:“默尔少爷,男爵大人让我过来通知你们去大厅集合。”

“好,马上就到。”

在房间中扫了一眼,随手把门关上后,便朝着楼梯走去。

等他达到时,其余人也全部来齐了。

众人围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男爵站在中间咳嗽了两声,便开口说道:“今天就不准备晚餐了,你们随便找点东西吃吃吧。”

“我们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来到王城,并不意味着我们就安全了,王城中还有无数的危险在等着我们。”

“这里还有不少人跟我有仇,你们没事的时候千万不要出门,更不要去外城,那里对于你们来说过于危险。”

“也不要跟其他人有太多的接触,你不知道这些讨好你的人,有着什么样的目的。”

“总之就是不能惹事,不要接触陌生人,最好不要出这个大门,你们明白了嘛?”

男爵的表情很是严肃,眼神有些冷峻,充满严厉的警告着众人。

“明白。”众人异口同声道。

话音消散也不见有人说话,场面一时有些沉默起来,男爵左右看了看,表情放松下来,又开口说道:“也不是不让你们出去,先避开这几天的风头,等稳定下来的时候,再出去也不迟。”

众人又点了点头。

“也没什么事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男爵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大厅。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都有些担忧。

“默尔,这几天是不是有什么危险啊?”

温蒂一说话就把其他人的目光全吸引了过来,在不知不觉中三个女孩已经把他当做主心骨了。

“应该没什么大事,有人想要拉拢父亲,父亲不同意的话,有可能会对我们下手,所以这些天要小心点,只要不出这个庄园,估计他们也不敢强闯这里。”

思绪不停地翻转,这个结论也只是自己的猜测而已,虽然不太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庄园中出现的这些物品也能说明问题。

男爵肯定不会有这么大的手笔,这些钱拿来做其他事不好么,再说了,他还需要帮托雷购买恢复身体的药剂,怎么可能乱用钱。

另外他们第一天刚来,就有人等候在门外,还送了这样的礼物,什么心思不言而语。

“我觉得默尔说的没问题,父亲可是名骑士,他们不敢冒然得罪父亲,特别是在如此紧张的局面下。”

托雷很罕见的插了一句,从话语中可以得知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

“放心好了,哪有这么容易出事。”

李墨见她们的脸色有些缓和,忧愁的表情也有所平复,赶忙补上了一句。

几女对视了一眼后点了点头,心中的担慢慢消除了下去。

“走吧,上楼休息去了,今天一点都没休息好。”

丽娜说完便拉着妹妹朝着楼上走去。

“哈……切,这些天下来真是累惨了,身体感觉都快垮了。”

温蒂打了个哈切后,也跟了上去。

“那我也先回房间了。”

看着还剩下的托雷,说了一句后,便转身离去。

“嗯,这几天好好休息。”

回到房间后,轻微的笑了笑,没想到托雷还有些关心自己。

看着窗外的月光,感受着阵阵微风的轻抚,心里的躁动渐渐平息下去,今晚也该更进一步了。

身体盘坐床上,放空思想,沉下心神,开始为接下来的脱变做好准备。

等到心无杂念时,体内的能量开始涌动,气血跟着发生共鸣,积压了十来天的能量在意志的指引下,开始跟身体融合。

还没过多久,一阵轻微的撕裂感传来,那是身体已经达到饱和后,还继续融合所导致的。

没有理会这点疼痛,反而还加大了力度,让身体融合的更加快速。

体内的能量一开始还和气血交融,可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血肉已经无法再承受多余的能量时,能量纷纷朝着骨骼涌去。

“咔”

片刻之后,一道极其轻微的声音在体内响起,骨骼上面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痕,剧烈的疼痛也随着传到脑海。

可李墨依旧没有停止脱变的过程,而是咬着牙强忍着疼痛,继续坚持下去。

裂痕出来的时间还没有多久就被能量所愈合,还没等有所放松,就听到一阵“咔……咔”的声音在体内响起,全身的骨骼上都出现了裂痕,而且还开始向周围蔓延。

顿时,钻心蚀骨的疼痛一阵接着一阵,让他的五官有些扭曲,头顶上也浮现出了汗水,身体跟着颤抖起来,他知道,现在已经进入了关键时刻。

撑得过去,那就一切都好说,撑不过去,那他将会成为一个废人,谁也承受不住全身骨骼碎裂的下场,想要从新开始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体内陷入了一场拉锯战,能量让裂痕不断加大,另一边又在不停地愈合,两者你来我往,周而复始。

屋内的光线逐渐暗淡起来,野外的昆虫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演唱。

寂静的深夜中听不到一点声音,仿佛只有天空中的那轮皎月还在注视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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