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龚千山近乎蛊惑的话,我真特么想直接踹人。
玛德,这是拿老子当傻子么!
不过,转念一想,我立马释然了,反正都特么都是演戏,就算是演傻子,也得演的像点。
更为关键的一点是,从龚千山的角度来看,此时的我应该彻底失去了理智。
正因为如此,我打算演的像点,就说:“好,我们一条心。”
说话间,我朝周太苦看了过去,就问他:“周大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微微一笑,“接下来我们只需要做三件事,流月针便是我们的了。”
“哪三件事?”我下意识询问道。
他淡笑道:“第一件事,等!!”
“等什么?”我好奇道。
“等一个吉时!”他解释道。
这下,我更疑惑了,等一个吉时?
这什么意思?
我立马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他笑着解释道:“你以为流月针随时会出现?又或者说,你以为流月针一直存放在这?”
我嗯了一声,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他瞪了我一眼,“像流月针这种天材地宝,是拥有自主意识的,唯有等吉时到了,方才会出现!”
我去!
还有自主意识?
开玩笑吧!
你当拍电影呢!
可想到流月针的效果,我立马释然了,就问他:“大概还要多久?”
他抬手朝半空中指了过去,解释道:“当上面出现一道红光,便是吉时!”
我皱着眉头看了看上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啊!
周太苦饶有深意的看了看我,像是在犹豫什么,足足过了一分钟的样子,他缓缓开口道:“既然你是我的人,我也不瞒你了。”
言毕,他缓缓抬手,左手掐法诀,右手在半空中挥舞着,像是在做某种仪式,嘴里则振振有词地念叨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词,我听的不是很清楚,主要是他念出来的东西,特别深奥,压根听不清念的是什么玩意。
“破!!”他暴喝一声。
随着这声破字落音,我只觉眼睛一痛,紧接着,我眼前的场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此时,我们深处一个空旷的山洞内。
不对,不是山洞。
像是一个密室!
这密室约莫六十个方左右,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耸立着四根柱子,柱子上面雕刻着各式神兽,我大致上看了一下,有点像是白/虎、朱雀,玄武,青龙,而在密室正中间的位置则放着一个炼丹炉。
没错,就是炼丹炉。
看着眼前这一切,我有点懵!
为什么我眼前的景象会变成这样?
难道之前所看到的东西全是来自周太苦的幻术?
我疑惑的朝周太苦看了过去,他一看我眼神,颇为满意地开口道:“你先打个没错,你之前看到的一切全是我的幻术!”
我去!
他幻术这么厉害的?
更为重要的是,在这之前,我丝毫没察觉到那是幻觉。
草!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没办法啊!
我心里太特么愤怒了。
等等!
不对啊!
幻术只能让我眼睛失去判断力,可之前我身体上的触觉不会错才对啊!
我立马把这个问题了出来。
他微微一笑。
旋即,周太苦脸色沉了下去,“知道你们玄学人士为什么恨我吗?”
“为什么?”我好奇道。
他哈哈大笑起来,冷声道:“那是因为你们发现不了我的幻术!”
发现不了?
这下,我是彻底懵了。
为什么玄学人士发现不了他的幻术?
他冷笑连连,“万物相生相克,而我们幻术师,正是天下玄学人士的克星,也正因为我们这些克星的存在,天下玄学人士才会抱作一团,才会有所谓的玄学协会。”
听着这话,我愣了一下。
因为他说的话跟玄学协会的成立好像有点关系。
难道当初大乱是因为幻术师的原因?
带着这种疑惑,我朝周太苦问了一句,“周大哥,不对啊,如果你们是玄学人士的克星,为什么你们幻术师人数会这么小?”
他冷笑一声,“因为我们幻术师的幻术只对玄学人士起作用!”
“啊!”我惊呼一声,这特么太不可思议了吧!
为什么他们的幻术只对玄学人士起作用?
瞬间,我想到了一个原因!
玄气!
没错,就是玄气。
用陆老怪的话来说,只要学了玄学的人,或多或少体内都会有些玄气,而幻术师的幻术应该跟玄气有关。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幻术师的幻术绝对是玄学人士的克星。
想想也对,作为玄学人士,一旦知道有个职业是自己的克星,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覆灭了他们。
显然,幻术师的消失,绝对是大趋势。
说白了,一方面是因为玄学人士人数众多,另一方面是因为玄学人士在民间声誉高,在这种情况下,幻术师除了东躲西藏,还是东躲西藏!
只是!
我警惕的看着周太苦,沉声道:“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他微微一笑,“两个原因,一是以你的本事,在我的幻术面前,没任何反抗能力,二是我周某人对自己人从不吝啬,一直是保持信任状态。”
好吧!
捣鼓老半天,人家压根没把我放在心上。
想想也对,接触这么长时间,如果不是他自己主动说出幻术,我压根发现不了这是幻术。
见我表情不对,周太苦好似颇为满意,抬手朝中间的炼丹炉指了过去,“等吉时到了,流月针便会出现在那,届时,你助我破炉,我保你一世无忧!”
我重重地点点头,眼睛则朝龚千山看了过去,这家伙学阵法的,也算是玄学人士,他应该跟我想法大致上差不多,至于周少珩,他也是玄学人士,估摸着想法也是近乎相似。
说直白点,他俩跟周太苦绝不会成为自己人。
至于赵怀恩。
我有点拿捏不准了,他跟玄学人士完全不沾边,甚至跟玄学人士有仇,换而言之,他最有可能跟周太苦成为同路人。
心神至此,我朝龚千山看了过去,也难得再掩饰了,直接朝他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我们得找机会弄死周太苦。
一看我眼神,龚千山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直白,先是愣了一下,后是点点头。
有了他的点头,我彻底信了他,至少暂时是彻底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