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逆袭的办法

钱老太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还有当演员的天赋。

她和余乐阳商量好对策,就一一行动起来。

先是在厂里表示对‘抄袭’者的义愤填膺。

涂芬果然出现脸色不自然、咳嗽、喝水,下意识躲开他们的反应。

次日,钱老太一到工厂,就先把厂里的工人叫到一起,开了一个大会。

把厂里服装被抄袭,零售商退差价的消息说了。

表示他们厂要完了,马上就要被人挤跨了。

她蔫搭搭的样子,弄得整个厂都气氛低迷,人心惶惶,议论纷纷。

被抄袭的事,不少工人都知道。总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不会威胁到厂里,就没一个人向钱老太反馈。

却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

不得不说,钱老太是个很好的老板。

多劳多得不说,还喜欢动不动就给工人发福利,逢年过节的礼物必不可少,平时也会发一些小吃店的代金券和小礼品。

前不久,还弄了一批低价的收音机当福利。

外面卖三十以上的收音机,内部价只要二十五。

厂里几乎是人手一台,还有帮亲戚朋友代购的。

如果厂真的倒闭,他们又去哪里找这么好的老板!

安静的厨房里‘嗡’的一声,响起议论声,就像进入了蜂群似的,

钱老太不痛不痒的安慰了几句,然后就让他们停工搞大扫除,自己则跑到院子里的树下,唉声叹气。

涂芬站在远处观察钱老太好一会儿,最后才凑了上去。

她先是假装关心,对钱老太虚寒暖问好一阵,鼓励她工厂肯定熬过这一劫。

涂芬的感情特别真挚,钱老太很感动。

怀疑是不是错怪了她。

此时她话锋一转,说钱老太年纪大了,家里儿孙后代有出息,根本不用这么辛苦办厂。

“不如趁机把厂转出去算,你也好在家里享清福。”

钱老太叹了口气:“你说得轻松,我甩手不干了,厂里这么多工人怎么办?”

涂芬不以为意的道:“他们好多都是你找来的退休工人,原本就领着退休工资,有没有这份工作都无所谓。”

钱老太像是有点动摇了:“可也有一些人,是我从别的服装厂挖过来的……”

“婶子,你就是太善良了。明明自己都火烧屁股了,却还在关心别人的出路。”涂芬拉着钱老太的手,一副心疼她的样子,“你可以把整个厂,一起打包转手啊,这样就不用担心他们的就业问题了。”

钱老太一副被她说动了的样子:“可真的会有人接手吗?”

涂芬拉着钱老太的手,道:“你放心吧,你把广告贴出去,多的是人上门询问。我也会帮你找下家的。”

钱老太看着如此积极游说的涂芬,心里有种哔了狗的感觉。

她这几年的真心,始终是错付了。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厂里人心浮动,很多人都提前下班,去找下家了。

涂芬当天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苏芮。

苏芮听得冷笑连连。

你余乐阳不是自许很厉害吗?

还不是被我苏芮踩得死死的。

先是收音机厂,现在又是服装厂。

她早晚要让余乐阳一无所有。

涂芬装模作样的找了几天服装厂,就把找到下家的‘好消息’告诉钱老太:“我已经找到愿意接收工厂的人了。”

钱老太冲她摆摆手,道:“厂子不用卖了,我们已经有解决危机的办法了。”

涂芬一脸吃惊:“什么办法?”

钱老太看着她道:“怎么,厂子能保下,你不太高兴啊!”

“我只是太惊讶了,你们想的什么办法?”涂芬立马装做一脸关心的问。

钱老太骄傲的扬起下巴,朝她勾勾手。

涂芬靠过去,钱老太贴着她的耳朵,一阵嘀咕。

涂芬先是一脸凝重,到渐渐露出喜色:“你们确定这个办法真的有用?”

钱老太皱眉道:“这主意是我外孙女想的,她脑子一向聪明,还能出错吗?”

“这倒是,乐阳就一直没出错过。”涂芬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对他们的办法嗤之以鼻。

这对祖孙也是病急乱投医。

竟然觉得这种时候,只要多出新款式,把价格定得高高的,再找人宣传,贴些广告,就能显示出他们服装的与众不同,被人记住,从而扭转局势。

这不是作死是什么?

涂芬是不会劝的。

他们把厂搞得越烂,苏芮的收购价就能压得越低,而自己当时厂长后的发挥空间就越大。

两三天后,钱老太一口气拿出五张新设计图,让涂芬开始打算制样衣。

次日,涂芬就把制好的版型,拓印一份,连同设计图一起交到苏芮手中:“这五个款式,加在一起十三个颜色,他们全都用真丝面料做。我今天特意去问过财务,进完这批面料,服装厂的账上已经没钱了!”

苏芮看着这些设计,眼神晶亮!

即使她很讨厌余乐阳,但也不得不承认,她有几分设计天赋,竟然能想出这么好看时尚的款式。

不过有才华又怎么样?

还不是马上就要被她搞死!

她立刻吩咐涂芬:“你现在就去联系服装厂,这些版型和颜色,都给我多多的下单,一定要趁机冲烂他们。”

错过这次机会,让余乐阳他们起了警惕心,恐怕就来不及了!

“苏小姐你就放心吧,那几家服装厂和纺织厂都是熟人,他们肯定会优先生产我们的货!”

余乐阳安排好事情后,去了一趟祖宅。

她仍然记得,苏芮说自己是强煎犯的女儿时,那怨愤的表情。

她应该就是因为这个,才和自己做对!

她想从余老爷子和余老太这边找到蛛丝马迹。

余老父子和余老太听见小儿子被人扣上‘强煎犯’的罪名后,气得拍案而起:“简直胡说八道。振森是正人君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余老太回忆起久远的事:“你爸和白露、狄徽瑾年龄相仿,算得上是一起长大。你小姑跟我说过,狄徽瑾确实对你爸有意,一直穷追不舍。

不过你爸大学毕业后,就下乡去了,两人不在一块儿,几乎没有联系,后来你爸娶了你妈,狄徽瑾彻底没机会,就嫁给了苏润桥,当时我们还去吃了喜酒的。”

听起来,大学毕业之后,就再无交集,便宜老爸又是什么时候‘欺负’的狄徽瑾呢?

余乐阳想到苏芮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会不会是父母结婚前回家探亲那次……

余老爷子立即挥了挥手,道:“不可能。那时候他们回来总共没几天时间,每天忙着走亲戚。狄徽瑾亲自找上门来一次,只跟你爸匆匆打了个照顾。”

没得到有用信息,两位老人又问起魏柏:“魏柏那小子到底几个意思,再有五天就是婚期了,他作为准新郎,竟然一直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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