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明显的僵硬。
等到反应过来，更是压低了声音。
大宫女明柳略微蹲了蹲身子，手上帮陈丽琴梳头的动作却是不曾停下。
“是我们府里安插在秦氏宫里的人说的。”
“只是这病逝里头多少有些古怪，秦氏并未回宫。”
陈丽琴睨了明柳一眼，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今日，秦氏可并未回宫。”
陈丽琴：“死不见尸？”
陈丽琴的笑容一寒，深眸闪过犀利的神色，嘴角却依旧挂着端庄温婉的笑。
“那便是她自己犯蠢，东窗事发了。咱们陛下啊……最讨厌别人算计他了。”
“更别说这种事。”
明柳气息一顿，连声应是。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真要论起来，这后宫里算计陛下最多的，似乎是眼前这最最贤良端庄不过的皇后娘娘吧。
不过这话明柳是决计不敢说的。
毕竟，主子娘娘她可从没觉得自己有错呢，上赶着给她没脸，自己还能讨到什么好不成。
明柳思及于此，眉眼更是温顺，端的是忠心不二，一副为主分忧的样子。
“娘娘放心，尾巴都打扫清楚了，整件事从头到尾都是秦氏私相授受、胆大包天。”
陈丽琴望向镜子里依旧温婉的自己，烛光落在她身上，更显得风姿绰约。
她一直都自诩自己是本朝最好的女子，如今母仪天下的也是她……guwo.org 风云小说网
可傅祈年却不再如以往爱她了呢。
“陛下呢。”
“今儿个还是没进后宫吗。”
明柳：“估计是白日里被秦氏冲撞了，心底觉得厌烦吧。”
陈丽琴却想得更多，轻叹了一口气，便搭着明柳的手缓缓站起来，朝床边走去。
“厌烦？他到底是烦后宫，还是烦本宫。”
“都说夫妻一体，可这么大的事情，他连同我说一声都不曾。眼里可曾还有我这个发妻，可还知道本宫是他的皇后！”
这话明柳哪敢应啊，只能一再劝慰道。
“陛下心里到底还是有您的，只是近来的事太多了。不告诉您，也是不想叫您担心啊。”
陈丽琴轻嗤一声，眼底的木然又快速地变为漠然。
皇后整个位置，永远都是她的。
而她，也先是陈家皇后，才是傅祈年的妻。
“永安殿那个，近来可有动静。”
明柳不以为意，她有一段日子没盯着了，毕竟就姜书迩那样过日子的，明柳一眼都能看到头。
“还是跟往常一样，能有什么动静。那位，一天到晚，不都是那副死样子吗。”
“短命的药罐子。”
陈丽琴在明柳的服侍下躺好，扯了扯嘴角，很是温柔地道。
“瞧，你都知道的事儿。”
“她怎么就不知道让本宫省点心呢。”
省点心？
还要怎么省点心，自然是死了最省心。
……
姜书迩那儿的状态一直都不好，时睡时醒，意识也难有几分清明。
这不，一看过了一天多，姜书迩还是这个样子，甚至隐隐还要更糟。
靳单也不敢耽搁了，一大早的就跪在承宁殿外请罪，希望傅祈年给拿个主意。
天地良心，真不是他不想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