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的人设又崩了 (.)”！
电话那头半天没声，俞特助连喊了她几声，“姜小姐，姜小姐……”
连喊了几声后，那头又有了声音。
她的声音鼻音很重，还是懒懒的。
“不好意思呀，实在太困了，刚才又睡过去了。”
俞特助瞪着双眼看着陆司昂，小声道：“还能这样？”
“她不是一直这样吗？”
俞特助无言以对，好像她确实是这样，能吃能睡，能折腾。
“咳咳……姜小姐，那你看，工作的事？”
电话里是她清脆悦耳的声音，“帝都呀…也可以，你可以把公司的联系方式和地址发给我吗？”
俞特助神色轻松，“搞定。”
帝都就帝都吧，到哪都是孤身一人，都一样。
很快，消息过来了，是公司的地址和联系电话，还有面试时间。
“陆氏集团？”
姜枳盯着屏幕自言自语。
那种大公司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她有些泄气。
要不要去呢？她犹豫不定了。
她回了俞特助一条短信：要不，还是算了吧，那种大公司怎么可能会要我这种毫无工作经验的小菜鸟。
马上，手机响了。
俞特助热情的，自信满满的说：“我自有办法，你跟我去就是，只要你面试时正常发挥，这事十拿九稳。”
“走后门？”
俞特助讪讪一笑，“也不能这么说……反正，你跟我一起回帝都就对了。”
“就对了？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不对劲…”
他们只是见过一面的陌生人，他虽然也看着一表人才，文质彬彬。
但是不是有点过度热情了。
热情得像传销组织似的。
“什么不对劲？”
“没…”姜枳道。
万一人家就是好人，诚心诚意的帮自己呢，总不能帮别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吧。
姜枳爬起床，看着昨天的的大拖尾礼服，又犯难了。
总不能穿着这玩意出门吧，自己的衣服还在之前的酒店，摸了摸包，还好房卡还在自己的包里。
大清早的，穿着大拖尾在街上走太引人注目了，她打开衣柜，看着衣架上的浴袍，她陷入了纠结，到底穿浴袍出去呢？还是穿礼服？
斗争了半天，她还是决定穿浴袍，能低调一点是一点。
还好，大家都忙着去上班，谁也无心围观她，果然呐，是自己想太多了。
一切都很顺利。
换了衣服，拿了东西，出门的时候，走廊上却看到了陈越。
他栗色的头发，乱糟糟的垂在额前，挡住了他一半的视线。
他的眼睛红红的，有淡淡的血丝。
姜枳还记得她昏迷后，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他的样子，那时的他留着个寸头，穿着件白色的t恤，黑色的短裤。
他的眼睛也是红红的，一脸疲惫。
只是，那是几个月前的事了，时间过得真的好快。
他拦在了姜枳的前面，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你要去哪？”
姜枳抬眸看他，眼前的人看着陌生又熟悉。
“要你管！”
姜枳想起昨晚他对自己的态度就来气。
“不要我管，那你要谁管？”
姜枳抬头，看了看他，神色轻淡。
“让开，我有事，没时间跟你闹。”
陈越的脸很黑，他用力抓起姜枳的手腕，“我问你，你要去哪？”
“我的事，不用你管！”
“是因为昨晚晚上的事吗？”陈越问。“我那样做是因为……”
姜枳打断他的话，“我不感兴趣，不想知道，放开！”
陈越愣了愣，乖乖的松开了抓她手腕的手。
他垂着头看着她，声音很小，眼睛也更红了。
他说：“小刀，你不要我了吗？”
姜枳挑眉笑了笑，淡淡的说：“陈越，我的名字不叫小刀，对吧？”
陈越没说话，算是默认。
姜枳自嘲的笑了，“再见……陈越…”
他只觉得胸口微微一颤，有些难过。
他努力扯出一个微笑，又轻声重复了一遍，“你要去哪？”
“去帝都…”
姜枳觉得，这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那么，我们算是分手了吗？”
姜枳微怔了一下，有些失神。
分手？
他们之间一直是不明不白了，分手？他们在一起过吗？
他喜欢过她吗？
应该有吧。
那她呢？朝夕相处的几个月中，她对陈越真的没有一点感觉吗？
姜枳不确定了。
她是心动过的吧，在替她挡刀的时候，在拉着她逃跑的时候，在梨花树下唱《蒲公英的约定》的时候……
只是，他妈妈说的也没错，他们不适合也是真的。
沉默了半天，她点点头。
陈越不甘心，“我不同意分手！”
他似乎也很生气，撂下一句话，走了。
姜枳心情复杂的坐上了飞往帝都的飞机，她也不知道，现在做的决定是对是错。
从魔都飞帝都飞了两个多小时，飞机降落时，才一点多。
面试的时间是三点，时间是充足的。
但为了万无一失，她直接打了车去陆氏集团。
两百多块的车费，让姜枳的肉痛了好大一会。
现在也不是上下班高峰期，这车子却堵了好大一会。
虽说，那个叫俞特助的好人答应给她开个后门，但要是迟到了，这就不太好了。
还好没有尺度，姜枳付了钱给司机，就脚下生风，朝公司大门跑。
速度太快，刚才打盹的保安小哥还以为有不明飞行物体飞过，吓得站直身体，使劲揉眼睛。
她坐着电梯，直接来到顶层，可左看右看，连个人影都没有。
不是说今天面试吗？
难道……消息有误。
姜枳拨通俞特助的电话，她靠在墙边小声道：“大哥，我到了，可怎么都没人呐…”
俞特助把步子往门边移，一眼就看见了她。
她靠在墙边，一只手抠墙上的瓷砖，一只手拿着手机，嘴上说着话，眼睛却盯着电梯门口。
“姜小姐，你先稍等一会……”
俞特助小跑着到陆司昂的身边，他踱着小碎步，“陆总，怎么办？怎么办？她来了。”
陆司昂露出了一个鄙夷不屑的眼神。
“你慌什么？”
“陆总，那怎么办？”
陆司昂微微抬眸，之前紧绷的嘴角，也放松了下来。
“你去给她面试…”
“我？”
俞特助摆手，“不行，不行，陆总……”
“嗯？”
“行，我可以！”俞特助拿着一个文件夹和一枝笔装模作样的走出来了总裁办公室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