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烂醉如泥

第206章 烂醉如泥

贺老板失踪了,打电话也不接,家里没人开门,钱小江急得直跳脚。这两年公司大事小事都由老板亲自处理,他没有放权,他这突然消失搞得公司像断了截一样停滞下来。

所有人都在议论老板是不是跑路了,一时间恐慌蔓延,这对公司的影响很不好。无奈之下他只好把叶冰找过来,批头就问,“叶冰,老板好几天没来公司了,那天你是最后见过老板的人,他在哪?”

贝嘉摇头,“我不知道。”

钱小江很生气,“现在地球人都知道现在老板着了你的道,你怎么会不知道?”

“秘书长,我真的不知道。”

他耐着性子,“那你想想他有可能在哪里。”

她又摇头,“我想不出来。”

“你!”

她理所当然,“他是个有腿有脚的人,我跟他又不熟,我怎么想得到。”

“你跟他不熟?不熟他成天巴拉着你?叶冰,我告诉你,你别给脸不要脸,你知道不知道公司没他坐镇一小时都不行,再这样下去股价立刻就会大跌,到时候都怪你!”

她叹气,“我只能尝试找找看,不保证能找着。”

“今天你不用上班了,把老板找出来,快去。”

她唯唯,回座位收拾准备走。

这时候邱婷优雅非常地走过来了。

钱小江看到她,礼貌地淡淡说:“邱小姐,您怎么来了?”

“钱秘书,我听说一寒好几天没来上班了,是真的吗?”

钱小江作为秘书长,应付的话他都说习惯了,脸不红心不跳的,“是啊,他有些私事走开几天,所以没来公司。您有事找他吗?我帮你发信息给他吧。”

邱婷皱眉,“私事?什么私事?”

“老板的私事,咱们哪知道啊,也不好问啊。”

她犹豫了一会儿,才问,“对了,公司有一位叫叶冰的员工?”

钱小江当然知道她这是打探敌情来了,正好他也不喜欢这个叶冰,因为这个叶冰,老板最近才变得怪里怪气,当邱婷修理她一下也好。于是他指着刚搬上来的总务部方向,“挪,她就是叶冰。”

邱婷回头就看到那个正在收拾的女人,眼神沉了下来,良好的教养让她不会在当场表现什么,但是这个女人的模样已经深深刻在了她的脑子里。

贝嘉敏感地察觉到这股不善的眼光,不用抬头不用看,她当然知道对方是谁,不用对视不需要言语,她当做不知道,无奈地默默走开。

dg大老板贺一寒的失踪确实不是件小事,这家伙又不知道想玩什么了,他怎么能什么都不管就这样消失。

离开办公室,她哪也没去,直接回了dg小区,那个曾经的“宿舍”,原本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来,再也用不着用来打开指纹锁的左手食指。

电梯门打开,鸡蛋花的清香味道扑面而来,走进宽敞的客厅,摆设没变,跟她走的时候一模一样,依旧十分干净整齐,这次还多了许多浪温的鸡蛋花装置,只是花有些凋谢了。音响传出柔柔的情歌,是那首everything?I?do,这些天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看得出来他为了那天费了不少功夫,可是她却没出现在这里。

在凌乱阳台的小床上找到了睡得死沉的贺一寒,刺激的酒味加上地下呕吐物的混合味道让她干呕了几声,连忙捂着口鼻,皱眉摇头。“怎么烂醉成这个样子?”

好不容易把阳台打扫干净,酒瓶子都扔了,她重新站在小床边,叉腰俯视着仍然睡得天昏地暗的贺一寒。

他身上还穿着那天的衣服,已经皱得不成样子,头发凌乱,胡渣长得满下巴都是,全身臭气薰天,这是多少天没洗澡了,向来最在乎形象的贺一寒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是真的爱上她了?看样子好像是真的。

最后她还是摇了摇头,否定了刚才的想法,这个男人不会有爱情,现在他所有的表现仅仅只是一时的心头热而已。

贺一寒挪了挪身子,拧着五官,貌似非常辛苦地眼睛睁开一条缝。

“终于醒了。”

他转过头,眼缝中似乎出现了贝嘉的身影,耳边似乎听到了贝嘉的声音,又出现幻觉了,酒精不够麻醉脑子了吗?他按着发疼得要命的脑袋,转过去继续昏睡。

贝嘉坐下来,摇了摇他,“贺一寒,该醒了,你睡了很多天了。”

当真正感觉到她的温度,他才知道这不是幻觉。睁开双眼看到眼前这张总出现在幻觉中的脸,兴奋地将她搂在怀里,像无意识地喃喃,“贝嘉?你回来了,你可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不要走了好不好?不要离开我。”

贝嘉挣扎着,“你清醒一点。”

“如果这是梦,我永远不要醒来。”他死死搂着她,像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她无言以对。

“你还记得吗?那天你因为杨小柔找我的事不开心,一个人在这里喝醉了,我回来,你哭了,后来我吻了你,你给了我,我们的第一次就是在这个阳台上。”

她沉下声音,“我记得,完事之后你让我当做没发生过。”

他慌了神,“对不起,贝嘉,但是真的,从那天开始我再也离不开你。”

她自嘲,“你的意思是你念念不忘的只是我的床/上/功夫?”

他双手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呵呵笑道:“那只是其中之一,不可否认你在/床/上的表现很对我的味口。”

她想抽回手,却不成功,骂道:“色/鬼!下半身思考的低等动物,这些事以后你想也别想,不可能再发生了。”

他剑眉紧蹙,眼色一沉,手上使劲翻身将她锁在身下,沙哑道:“可是我想要你,这两年来无时无刻都在幻想跟你的激/情/缠/绵,和你高/潮过后那抹满足的微笑。我真的好辛苦,给我,我保证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粗鲁,我会很温柔的。”

他俯下吻她,她毅然别开了脸,完全不理睬他的浪漫浓情,拧着鼻子喊,“贺一寒,你臭死我了,快去洗澡。”

“贝嘉,别总是逃避我。”他严肃说。

“你先洗澡好吗?”

“洗完了你还会在/床/上/等我吗?”

她残忍拒绝,“当然不会,我说过跟你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不可能跟你/上/床。今天我会来完全只是因为钱小江被逼急了,没办法才找我帮忙,否则你见不着我。你别逼我,逼急了大不了一拍两散。”

他苦着脸,哀求,“那你会搬回来住吗?”

她叹气,“我的行李都被你搬过来了,我还能去哪。”

他又开心起来,漂亮的眼睛眯成了两条缝。“你答应了?”

“先说好,你该上班上班,该工作工作,晚上一人一间房,男左女右,过线要打报告申请,我的事你不准问不能干预,上下班你要么早半小时要么晚半小时,总之不准一起,你听明白了吗?”

他不爽,但起码她愿意留下来,“那你还会做饭给我吃吗?”

“不会。”她扬了扬残废的左手,“我这样还怎么做饭啊,自个儿吃自己的。”

“可是我想念你做的菜,你看我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她无奈,只好妥协,“你请个保姆回来帮忙做二厨就行。”

“好咧!”他笑开了嘴。

“现在能去洗澡了吗?贺老板。”

他站起来,谁想连日宿醉让他双腿无力,站都站不起来,一个不稳摔在她身上。

她搀扶扶着他,“我扶你过去,小心点。”

“我头晕,怕会在浴室摔倒,你给我洗吧。”他又开始耍无赖。

“我给你放好了洗澡水,你只要进浴缸就可以了。”

她的态度让他低落极了,身体变得更加沉重。

“我可以帮你刮胡子。”她放松了条件。

他高兴,“你这个坏女人,就知道怎么吊我味口,打一巴掌摸三摸,一两句话就能把我的一颗心搅得成天七上八下,让我每天就光想着你,你太坏了。”

她挑挑眉,不羁地说:“好女人只会被人伤害,坏女人反而受欢迎,多人追,挺好的。”

他紧张问,“除了我还有谁在追你?”

“多了去了。”

他忙问,“谁啊?说出来,我找他去。”

她不客气地一把将他推进浴室,“洗你的澡吧,我的事你不能问不能干预,这么快就忘记了。”

洗好了澡,贺一寒下/身/围着浴巾就召唤她进来给他刮胡子。

贝嘉没推迟,拿起铝罐摇了摇给他的下巴打泡沫,可他长得太高了,怎么也不顺手。

贺一寒干脆将她抱起,让她坐在大理石的流理台上才勉强够高,双手放在她的腰上不舍得放开。

她边打泡沫边调侃道:“你那么高,我那么矮,走在街上让人看了多笑话,议论你贺大老板英名一世,到头来没眼光挑了个矮穷错。你得找个高挑的模特,又漂亮又有气质的那种。”

“你在我心里是唯一一个漂亮又有气质的,没人能跟你比。你就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女人,谁敢议论我们?我毒哑他们再缝上他们的嘴。”

“就你最凶。”她笑出来,?“这几天你不上班,全世界都在找你,钱小江都快被逼疯了,没办法才找我帮忙。而你居然在家里喝得昏天暗地烂醉如泥,你不是工作狂吗?你扔下公司不管了?”

他凝视着她,“我只是突然觉得好累,没有动力工作,不想上班。”

她稍稍吃惊,“为什么?”

“为你。”

“又关我的事?”

“DG是你的,你才是冯老先生的合法继承人,当年你完全能够不出让,可是你却让给了我。这两年来我努力工作,是想让你看到我没有辜负你的心意,是想着什么时候你回来了,我可以还一个更好的DG给你。”

她小心地给他刮胡子,边道:“我没说要啊。”

“我宁愿你说要,也不愿你像现在这样对我不理不睬。可你不要我,也不要DG,你什么都不要,那我辛苦工作还有什么意义?”

她反驳,“你怎么能这样想,DG是冯老留给你的,我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他摇头,“你不是过场,你已经在我心底驻留,从两年前开始我所有的动力都只因为有你,我坚持是因为我想让你快乐给你幸福,我想你回来我身边,像以前那样每天都对着我笑,要不然我早挎了。”

她没应声,默默地为他刮着胡子,刮掉最后一行白色泡沫后终于出现了他无懈可击的俊颜,她满意地摸了摸他光滑的下巴,自个儿下了流理台,换了话题说:“好了,自个儿用水冲冲就行了。”

他追着解释,“贝嘉,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她叹气,“我不稀罕DG也不稀罕你,但毕竟DG是我的生父一生的心血,你是他亲手栽培出来的人才。逝者已矣,总不能看着他的心血浪费掉。既然你说什么都是为了我,那你就当为我做牛做马,再苦再累你也得去干。以后不准自暴自弃,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总之你好好工作,项多我供你一日三餐,吃饱就行。”

“真的?”他可从没有做过这么大放血的亏本交易,简直就是清仓跳楼价了,而他居然还打从心底地心甘情愿。

“你得交伙食费的呀,我可没钱买菜。”

他高兴得又搂住她,“我很幸运,冯老先生把DG给我,还生了个这么好的女儿也让我捡到了。贝嘉,你真好。”

“不是才刚说完我是坏女人吗?我这个坏女人是曾经被你捡到过,但又被你扔了,你想再捡回来没那么容易。”

“我知道,谢谢你给我机会让我靠近你,我不会让你失望。”

她挣脱开,低沉说:“我不会失望,因为我从不抱希望。你想怎么做是你的事,我想怎么做是我的事,你的热情很快就会消逝的。”

“永远爱你,我发誓!”

她却只是撇了撇嘴,冷漠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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