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中案二

人刚冲到卫生间门前,门被打开,只见云溪瞟了叶飞扬一眼,径直离开。

无视?叶飞扬一声长叹,既然来了,她也进去方便下吧。

回到座位,看着桌上丝毫未动的一碟炒粉。

云溪无奈摇头。

坐下动筷,心里却传来微微暖意。

叶飞扬看着这只有两个蹲位的卫生间,再瞧着当初齐悦离开的窗口。

习惯性的眯眼思考,却看到有被擦去的尘埃,难道……

迅速跑出卫生间,在云溪面前坐下。

看着被某人弄的还在颤抖的桌子,云溪抬头与她对视,看看她有什么想说想问的。

“你是不是尝试了,有什么发现?”

焦急开口,叶飞扬就知道与云溪前来。

肯定有收获。

“齐悦似乎比我矮。”

“矮,你168,她才160。”

“嗯”应答后,云溪又开始小口小口的吃着炒粉,似乎没了下文。

叶飞扬双眼闪着星星看着云溪,发觉就问了个这就没了下文,似乎……不太对。

见云溪似乎还在奋斗食物,想着好像也快冷了,叶飞扬决定待会再继续。

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云溪一口口吃掉食物。

换做他人,估计早被叶飞扬逼疯,奈何对象是云溪,她吃的那叫一个淡定。

终于……当云溪将最后一小口放进嘴里,擦嘴完毕,叶飞扬感觉春天就这么来了。

只见,云溪起身直接朝外走去。

脑袋“轰”的一声,叶飞扬还未明白这是咋回事。

起身赶忙跟上,随着云溪离开。

上车,坐好,仍是毫无只言片语。

叶飞扬急了。

“云溪,你说说,到底你发现了什么?”

斜眼看了看叶飞扬,云溪靠着椅背扣上安全带开口。

“你们之前只在窗侧壁发现了齐悦指纹,且在窗台发现了她的鞋印,请问她比我还矮上8CM,我都要使力攀在窗台才能跃出,她是如何做到不攀窗台?除非她弹跳力与臂力惊人,否则决难成功。”

想到云溪身手,叶飞扬吐了吐小舌,还是开车比较正确。

一边开车,一边思考,叶飞扬还是弄不明白,齐悦是怎么离开酒吧,而躲过黄雄的?

“那天,齐悦穿着如何?”云溪闭着眼开口,似乎只是在谈论今天天气如何一般。

“据黄雄叙述,身着一件大红色V领T恤和黑色短裙,纵然酒吧灯光昏暗,高调穿着的她,这么走出卫生间,我想黄雄也不会认错。”

叶飞扬满脸疑惑,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

“没有其他人足迹或者痕迹?”再次提问,只不过这次云溪睁开了眼,慵懒的看着叶飞扬开车。

“酒吧进进出出太过频繁,难以找到较为准确的信息。不过窗台,窗户侧壁只有齐悦的指纹是新指纹,脚印也只有她的。”说到这,叶飞扬明显一顿,突然刹车看向云溪开口,“难道她是自己走出去,而非被绑架?这是为什么?”

“谁知道?!”说完,云溪再次闭眼,懒得继续话题。

发觉云溪未有继续下去的意思,叶飞扬打开收音机,继续认真开车。

刚刚那一急刹,若不是后面车主反应灵敏,这车估计就撞上了。

回到家,叶飞扬往床上一倒,不想再动弹。

为了黄雄的案子,她可是快把两条腿给跑断了,现在终于可以休息,她怎会放过。

瞟了眼没准备帮忙的叶飞扬,云溪独自走进厨房。

没一会,只见云溪拿着把菜刀朝卧室走去。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叶飞扬蒙蒙眼的准备睡一会,眼前光线一亮,瞬间睁眼。

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手里还拿着把无比锋利骇人的菜刀,叶飞扬咽了咽口水说道。

“云溪,你这是想干嘛?”

面对云溪,叶飞扬完全失了气势。

叶飞扬从来都认为以自己这火爆脾气,大家看了都改害怕,没想到这会……

自从遇到云溪后,她的淡定可是让自己这炸弹在肚子里爆炸了多次,真是难受之极。

“又不谋杀亲夫,与你何干?”

一句话,塞的叶飞扬险些咬到自己舌头。

惊恐的望着云溪,心里想到——这人拿把刀来自己面前到底想干什么?

菜刀直指叶飞扬,叶飞扬喉头涌动,脑子里计算着自己与云溪硬拼……

胜算几何。

“去把排骨砍了。”

说完这句,云溪做出一个抛刀动作,吓得叶飞扬迅速翻身躲避。

当叶飞扬从被子后探头出现时,云溪早带着那把骇人菜刀翩翩离去。

拍拍胸脯,叶飞扬起身朝厨房走去。

经过刚刚这一下,叶飞扬明白一个道理——当两个人都非常疲惫时,她还是不要一人休息比较安全。

来到厨房,看着早已砍好放在一旁的排骨,叶飞扬满头雾水,这又怎么了?

“将青菜洗了,顺带将调味料准备好。”

说完,云溪开始挥舞铲子在锅里翻炒。

看着一大堆瓶瓶罐罐,叶飞扬搓了搓掌心,这柴米油盐酱醋茶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说能把她老娘那么美丽的女人,熏成黄脸婆不说,还把她那一肚子的话都给憋出来了……

想到老娘,叶飞扬想着是不是该回去一趟,免得太久没回家,老娘老爹挂念得紧。

脑袋被人用菜刀背一敲,眩晕间,叶飞扬正欲发怒,看到云溪眯眼包涵危险的眼神,转身——洗菜。

一餐饭,两人合作,没一会就可以动手了。

吃完饭,叶飞扬脑子里还在沉思之前的案子。

思索间,面前出现一块擦布,想起之前因黄雄来****洗碗一月的惩罚,无奈起身。

干活才是正道。

“云溪,我觉得这次的案子特别蹊跷,你说绑架,绑匪没有后续电话了。说诈骗,我倒觉得可行。”

叶飞扬一边洗刷刷,一边大吼,反正她嗓子一直很好,说话大声也完全没什么。

没有得到回应,叶飞扬继续埋头洗着碗筷。

跟云溪生活也有些日子了,什么自言自语都是常有之事,从早期尴尬到现在无所谓,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一转眼,两天又过去了。这些日子,绑匪没反应,连张菲那也是。

不过叶飞扬快疯了,那个黄雄对她那叫一个跟进跟出,警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自己新男友。

**

下楼,叶飞扬再次看到待在云溪身旁如苍蝇般的黄雄,皱眉朝他们走去。

撇开黄雄,叶飞扬一边开车,一边不悦看着后方紧跟其后的车子。

“有什么新线索?”

云溪淡淡开口,眼睛却望着窗外,看着蓝天。

“你怎么知道?”叶飞扬惊叹间,在她没发现云溪有任何情绪波动后,还是决定自言自语好了。

“你听过不‘殇残悦’这种酒吗?”叶飞扬献宝开口,希望这次能引起云溪的什么反应。

“说。”简单明了的表达,不仅告诉叶飞扬不知,还让她别废话继续。

“一种鸡尾酒,只有菲悦酒吧老板张菲才能配出的美酒。每个喝过的人都说好喝,且总能让人感觉到失恋的忧伤到释怀的舒畅。是一种让许多经历过感情伤痛人所钟爱的美酒,你……有兴趣去尝鲜吗?”

对于感情,二十八岁的叶飞扬还是一片空白,对于那名叫“殇残悦”的酒,还得靠云溪了。

听到对失恋的释怀,云溪嘴角扬起一个不屑笑容。

若感情真能因一杯酒的感觉释怀,世间的感情又值几分?

赞不绝口,想必只是老板的一个噱头罢了……

车子在酒吧停下,云溪下车前看向叶飞扬,疏离气场散开,让叶飞扬有种感叹六月飞雪的寒冷。

“醉翁之意不在酒,说明你的想法。”

云溪不是傻子,品酒带上她,她除了偶尔会小推理,大部分还是比较喜欢跟尸体待在一起。

因为……尸体不会骗人,死就死,死于什么也是一目了然。

“我……我……我这不是没恋爱过,不知道那酒到底啥感觉,顺带……顺带查案。”

瞟了眼叶飞扬,云溪终于明白叶妈妈的苦心。

二十八岁未恋爱,心里不着急那才奇怪。

下车与叶飞扬朝酒吧走去,不知为何,云溪却对那酒有着期待。

释怀?能释怀吗?!

“云溪,你说黄雄知道张菲与自己老婆的关系吗?若是知道还来这家酒吧,未免太大度了。”

“世界知道无奇不有,这还有你想不到,没有你见不到。”

看着早一步推开门进入的云溪,叶飞扬还没理解透彻刚刚她说的什么到不到。

耸肩纳闷,这云溪真是个奇怪的人。

跟上云溪脚步,两人在酒吧吧台坐下。

“老板,两杯‘殇残悦’。”

叶飞扬直接下单,眼睛又开始工作了。

云溪看着周围稀稀落落的几人,再看这酒吧只有老板张菲与另一女子,好奇下开口。

“老板,一个服务员够了?”

酒吧才一个服务员,怎么看起来都略显落魄,毕竟是一个让人放松的地方,怎能让人等待?

“怎能不够,这里人最多的时候都未有坐满,一个人绰绰有余。酒吧基本都是我自己打理,进货出货,调酒、打扫卫生等等都是。那个女孩是我现在的女友,她一般有时间,就会出来帮帮我。”

听到这,云溪与叶飞扬两人对望一眼,她俩似乎对某些事,摸的还不够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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